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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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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太大造成的假孕?

段乔个脑袋里就一直想着这回事,心里臊得半死。

从医院里出来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没有个精气的,走路都是歪歪绕绕的,没有个正形,哪里是光荣的人民教师那种范儿,一点都没有,不提自己的本职工作还好,这一提的,她就有点烦恼了。

外面的风还挺大,据说有台风,但还在外围影响,离这里还有点距离,她让风一吹,头发吹得乱糟糟的,索性也不管,任由头发乱飞。

开始还想着不如跟高炽随军去得了,没想到现在还成这样子,把她弄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还把自己给舍了,求了叔叔。

一提起叔叔,她个脸红就立即红了,觉得有点害臊,大白天的就在医院当口想这个事干嘛,她还怕别人看到她脸红,怀疑她有什么,还把包拎起来挡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要去学校递个辞职信,总归是这里不能待了。

她就想着去学校,没曾想有车子停在她面前,大赤赤地挡住她的去路,打眼一看,居然是陈涉早上送她过来的那车子,顿时她就想要转身跑。

“小段老师——”

可哪里是她想干嘛就能干嘛的?要是真能这样子随她心随她欲,也不至于把事情闹成现在这种乱麻一团的糟糕样子,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光晓得要逃走,不用给人五十万,最多她把婚给离了。

她真不对起高炽,心里是这么想的,还难受,被他一叫,跟个受惊的鸟儿一样都不敢跑一下,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陈涉的脑袋刚从车窗里探出来,那一手还支着个脑袋,怎么看都是一副潇洒模样。

却把她吓个半死。

“小陈主任好。”

吓归吓,她还是打招呼,别提她那个哆嗦的就要跑可又不敢跑的鬼样子,再衬个脸色发白的,怎么看都是觉得有点邪乎。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回去的?”

他还笑着,像跟她关系老好似的,心里气闷得不行了,怎么跟她说好的?叫她出来就让她打电话给他,进出有他接送,偏她一个电话没打,反倒是把他弄得心不宁,早早地就开个车子过来等,这一等,才叫他看见她个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有了的怂样。

偏段乔一看他那个表情,就觉得腻味得不行,喉咙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梗着,让她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的,非常个难受,可又不得不拉开车门上车。

但她也有点经病,没去副驾驶座,偏坐在后边,硬是把陈涉当成个司机,也就这点阿q精,让她自己好受一点儿,“叔叔回来了没?”

沉默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陈涉任由她坐在后边,没有言语,被她一问,到还觉得好笑,“这怎么什么个关系?”难不成孩子是首长的?

简直没头没脑的问题,可段乔哪里听不出来,分明就问得她与史证的关系,真想当作自己没问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东西,只得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两手还放在上面,情还拘谨的没有一点放松的姿态,“不要你管。”

“我没想管。”陈涉笑着回答,把车还往前开,开得速度挺慢,“就是觉得你这个叔叔怎么叫得出口的?晚上睡人家床里,让人骑了一夜,白天还正经的叫人家……”

“住、住嘴——”

说得真直白,把段乔那点薄面子都给扯下来,扯得干干净净,连个挡挡的东西都没有,臊得她不止是脸红,连身子都有点热,估计全身都是臊红了。

“我说的不对?”

他还跟她对上了,非得把她那点脸皮都给扯下来。

这便是人的恶劣心,明明他便宜没少占,比首长更过分,偏装个正人君子样来质问她,最最叫人觉得恼。

“你说得对极了。”把个段乔那点气性都给弄出来了,心里原来就烦,被他一吓,更烦了,简直是一肚子窝囊的火儿都没处儿撒,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火就一直窝着,就没有找到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发出来。

让他那么一问,她的火就出来了,“经病,管你什么事!”

把个陈涉就骂得恼火了。

到是点点头,“嗯,是跟我没关系。”

冷静的语气,跟刚才那种尖刻的非得戳她心窝子的话完全不同,段乔那个火瞬间就发不出来了,断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更难受,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着,再接着骂,好像也不是那么个理儿,主要她心虚,事情是摆在那里,到哪里说都是她……

她眼睛一点都没有,完全是惶惶然的,才上来的一点心气儿就没了,蔫得跟个快掉完叶子的树一样,半死不活的,又觉得自己太心虚才对他发火,太觉得对不起人,蔫着个脑袋,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陈涉没理她。

“我要见高炽,你带我去他好不好?”

还真是叫人怎么说她好的,脑袋里想的一出是一出,现在还说要见高炽,把个陈涉弄得真不知道她脑袋是什么东西,也就当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高炽的也许。

他到是知道高炽那点毛病,又不是天生的不行,也就需要点外力才能行。

当然,他一点也不知道段乔看医生得到的结果。

“人都不在这里,你叫我开车过去?”他的口气有那么一点点的波动。

可她没听出来,更没有去解开他心底认为的那件事,没有跟他说,至少她认为这么私密的事,最多回去告诉一下叔叔,别的人,还真没必要说,也就没有说,就想着她要跟高炽离婚,首先两个人得好聚好散的,再见还是朋友这种的,她到是没想过。

最主要的是她自个儿心虚,哪里能不见见高炽就离婚的?

她得去找高炽忏悔。

“你就帮帮我吧。”她求他。

巴巴地看着他的后背,就盼着他答应下来。

鬼使差的,尽管陈涉心里恼火,还是真去找高炽了。

高炽在哪里,她可能不知道,可他是知道的,更知道往哪里找,就算是不知道往哪里找,人家有人脉,不像她两眼一抹黑,又不敢去问婆婆郑主任的,万一婆婆说她不关心高炽,她都找不出借口圆回去。

这一路走的是沿海高速,还过桥的,车子刚一上路就下雨了,不是那种一直下的雨,是下一会停一会的,有时很急,有时候又好像挺温柔的。

段乔是经历过台风的,手机早就收到气象预报,晓得有台风,年年都有台风预报这玩意儿,经的也太多,没有太当一回事,就念着要见高炽。

可人不当回事,那没啥,台风可把它自己不当一回,刮得可厉害了,一路过去到是没见有什么树,段乔也不知道到底外头怎么样了,就晓得外头在下雨,雨势现在到是渐渐大了,比起刚才那种一阵一阵的,到是大太多。

前面还得过桥,结果台风一来,那桥就关闭了,不让车子过去,据说还得等台风过去了才让过车子,直接把陈涉的车子堵在桥口外头,后边还不止他一个车子,还排着个长队,估计都是没有意识到台风来得这么快,大家都堵住了。

段乔急了,就稍稍地推开车门,雨就趁势进来,不止雨,因为那雨是让风给吹进来的,把她的手淋得湿湿的,她立即慌张地关上车门,瞅着后视镜看到后边儿密密麻麻的车子,别说想往后倒车了,就是想往旁边挪过去一点都是动不了的,前后左右的都是车。

后边车上的人都有些下来了,有好些个撑着的伞都让风给刮得翻了个面,别说撑了,人跟没跟着飞起来都是万幸了,见他们赶紧的都丢了伞,都往离得最近的地方跑,似乎是想找个地方避台风的样子。

台风刚生成时还是热带气旋,现在都已经是超强台风,最中心风力都达到每秒45米,速度还快,已经进入东海,朝沿海地区过来。

段乔又看看手机里收到的短信,歪着个脑袋,嘴唇动了动,手还挠挠脑袋,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好,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那、那个不好意思……”那意思就是她不知道台风是真来了,反正沿海台风年年有,总会有那么几次就是报一下,台风雷声大雨点小的。

陈涉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肯定是着了魔了,怎么就听她的,还真把她送见高炽?

怪只怪他自己没脑子,还听了个更没脑子的人的话,没脑子的人加上个更没有脑子的人,简直就是种杯具。

“下车,找个地方避避。”

冷冷地抛下话,他自己先下车。

那边车门一开,风就灌了进来,还有雨,那大的,她都来不及挡雨,人就差不多湿透了,也跟着下了车,人就缩着走,雨水都往脖子那里灌,灌得她全身直哆嗦,人也跟着风走,风往哪边吹,她脚下就没了定力。

简直跟着风在飘,说是跟着风走,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

幸好,陈涉把她给抓住——一脸的阴晦不明。

把她到嘴边的“谢谢”两字都给压回肚子里,讷讷地不敢再说一句。

离桥最近的地方是个小村子,估计是离桥近,还有几个小小的招待所,要说条件有多好那是没有的,也有小饭馆,吃的都是家常菜,没有什么花样。

呼啦啦的一圈人过去,都是躲台风的,把几个小小的招待所挤得满满当当的,自打这桥通了后还没有见过这么多客人上门的,陈涉动作也快,也拉着段乔弄了间房,就普通的那种,房里有两张床的,铺着白色的床单,看着还干净。

陈涉那脸色难看的,眉眼还有点不耐之色,看着段乔在那里吃东西,就两个菜,一个青菜豆腐汤,绿白相间;一个就红烧鲫鱼,说是红烧就光看到酱油的颜色,其余还真的吃不出来有什么味道。

偏她还在那里吃,一点都不挑食。

“不恶心了?”

昨天恶心成那样子,吃什么都吐,现在一点迹象都没有,让陈涉忍不住地问了句。刀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想说出原因来,总不能说是假孕反应吧,说出来还觉得挺丢人的,实在没好意思说,“你真不吃吗?”

“你不当你的老师了?”陈涉没回答她,反而是扯开话题。

她终于吃饱了,把碗筷都放下,“哦,不当了。”

瞧她说的多轻松。

其实心里才纠结的,工作是高炽给弄的,她都要跟高炽离婚了,怎么还能受他的好,人都说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的,她还真就这么想的,难得脑袋瓜子还拎得清一点儿。

但凡有志气的人,都得把工作辞了吧?

“你真不吃?”

她又不经意地把话题扯回来,自顾自地走到靠窗的那张床,拉开被子,往床里一躺,衣服也不脱的,就那么睡。

陈涉懒得理她,鬼扯的事,明明他身上还有许多事,就被她一直弄得前进后退都不行,给堵在这里,真是邪乎了,还是大步地踏入卫浴间去冲澡,人都是湿的,——但是人刚走进卫浴间,又转身出来,去把躺好的人硬是从被窝里扯出来,才刚碰上她,身上根本没干透,就揪着她进了卫浴间。

把个段乔惊得半死,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花洒下,刚一开水笼头,水还是冷的,她身上本来就没有干透,都粘在身上,让水这么一淋,淋得全身都湿透了,身上衣服本来就薄,这一湿的,身上都现形了。

凹凸分明的,那叫一个玲珑身段,胸衣给包住的那块儿,坚挺着,半边儿还露在外边,随着她个激动的呼吸,还一起一伏的,勾得人的视线就落在那里,她赶紧地就用双臂挡在身前。

哪里是她想的这么容易,人已经被压着转身,面对着墙壁贴着,身下一轻的,那不怎么牢靠的裙子就给撕开了,她还蹬着双腿想挣扎,谁晓得后腰给人重重一拍,又给人一拉,脸到是没跟墙壁相亲相爱的,还空出点距离来。

可她的姿势,能好看到哪里去?

不就是撅着个小屁股了嘛,光溜溜的,还嫩白的,上面还有水珠子,往下滑落,把她个惊得脸通红,仿佛就将将个手指往她脸上抹,就能碰出来个血来。

她到是想伸手去拉那被撕破的破裙子,手还没来得勾得他手指挂着的那布料,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东西往远处一扔,就扔在那边的洗手台上,刚巧的,就挂在旁边的架子上,跟个旗子似的。

陈涉重重地按着她,她要是想一起身,就往死里按,按得她起不来,就只能撅着屁股,他人还往下蹲,一手就把人给弄得动弹不得,那一手的,还作势掰开她紧闭的腿儿,两臀瓣儿,中间一条缝儿,花洒送下来的水全往她臀缝处钻。

钻得可巧的,就那么个水流,激得她快站不住腿,本来就让他按着难受,偏这个水流激激地往她臀缝钻,钻得她瞬间就有点、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不是她不想当个好女人,可身体到是敏感的紧,就那么个水流,都能得激得她像是来感觉了。

那感觉几乎把她给淹没了,那羞耻的,那难为情的,根本不敢抬起头,她还感觉到他的大手把她的臀瓣儿分得开开的——个作孽的手指,可不就是沿着她的臀缝处下来,还从高处往下,有意地往她后边儿碰了碰,指腹往个似乎在有些个细微蠕动的皱褶处按了按,那里全是水,沾得他手指头湿了。

最叫他惊的是,那皱褶处的小嘴儿那蠕动还有点凶,把个水都几乎一点一点的在吞咽,咦——还会吸水?

他眼里全是兴奋的劲儿,想着让她给作的,到成了她司机,心里那点恼火的情绪都转成了欲火,一手按着她的背,一手掰开她的腿,就那么着,就盯着她后边儿的小粉红,指尖还试图往里整,刚刚地入了个小指甲盖儿。

“……”

她哭得个惊天动地起来。

“哭什么个玩意。”陈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把手指往里弄,大有非往里面探究一回的大勇气,“这里没玩过?”

明明是事实,他还问。

段乔哭得眼泪哗啦啦的,比初开拓时还要疼,身体的感觉更敏感,当那个指甲盖儿还刮得她那入口的褶皱处,脑袋里顿时就浮起那种画面,不由得咬了咬唇瓣,脸色都红到发白了,—时间腿间顿时就汹涌了,难堪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水弄湿的,还是她自己湿了。

“没、没有……”还哭着回答,她两手试图往后面头弄,去拽他的手,可那个角度实在是不好,根本用不上力,更何况腰让人压着,根本就起不来,“陈涉,你别、别弄我,我、我疼的……”

“哪里会疼的?”个陈涉哪里理她这话,根本不信她,暂且放过她后头,硬是让她个双手支着地面,让她把个屁股再撅起点,他就扒开她屁股,扒得更开些,露出前面那被水润得晶莹的花朵儿,瞧瞧那花儿,还微微的一个颤儿,上头那水意,到像是清晨的露水,看上去格外的娇艳。

忍不住地手指头就碰过去。

也就往那上头晶莹的珍珠一用指腹摩挲,敏锐到察觉到她身子一个颤抖的,顿时叫他看到她腿间湿湿嗒嗒地沿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脸上那笑意到是浓了,用个手指把她流过她腿内侧的东西给抹一下。

往前凑到她嘴边,“哟,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她那个姿势,两手被迫支着地面,简直跟个殉道者一样,恰恰地看到他的手指在作乱,羞得都不敢看,尤其是看到自己那里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有意地那么一动动,简直叫她没法活了,也没脸见人了。

那哭得更大声了,眼见他的手就递到她嘴边,她赶紧地甩开头,不肯去碰一下,“我、我不、我不要你……”

个乖乖,一说哭,她眼泪就能上来,是真疼,也是真哭。

可要说为了这点疼,就真哭,其实也没有那么个事,她就是想哭,哭自己,哭自己没脸没皮,叫人一摸就不行了,哭自己没个脸面见人了。

最多是哭自己,至于这面临的事儿,她、她逃不了,她晓得的,就她个怂样,只能是这么认下的,谁叫她还他人把她送去见高炽,都是她作的。

可她还有理儿呢,谁让他跟个野兽似的非得逼她——这话说的更好笑,这“逼”她还是她的“逼”,话有歧义的,但总归是一句话,不管是“逼”她还是她的“逼”,最后结果都只有一样——逼她、又插她的逼。

“那你要谁?”

陈涉乐得不行了,他还有小洁癖,上次不就把她那里直抠抠的,最后还没进去,人虽说没真碰,这碰是指插进去,他真没有,就着她个小嘴巴,把自个儿算是弄一回,现在嘛,他的目标明确,把个沐浴露就往她臀缝间挤,那情认真的,像是在干什么了不得的研究工作,边挤还边拍拍她的小屁股,人早就换了位置,几乎就坐在她后背。

就几乎,其实他是蹲着,蹲在她身上,两腿把夹着她身体两侧,架式十足地往她臀缝间抹个沐浴露,不时还拍个一两下的,拍得个嫩白的肌肤都成红的了,还留着个手印,耳边听着她的哭声,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更觉得那是春药般,越惹得他性起。

她就晓得有什么东西往自己那里灌进去,一步都不敢动,眼泪也忘记流了,哭也瞬间忘记哭了,“你做什么呢?”

这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把人给惹恼了。

“不想疼,就给我受着。”

陈涉咬着牙,把个手指往里探,这回比刚才探得深,几乎进了小半个指节,立时就觉得她身子紧了,把他夹得个死紧,慢慢地把自己个手指给抽出来,就觉得那里头两边的肉壁紧紧地压过来,根本不想让他手指头出来。

“个破烂货。”他不由低咒,嫌弃她个敏感,又觉得无比爽利,完全是矛盾的想法,激得他忍不住骂她,“不要还给我夹得这么紧?”

段乔想死的心都有了,也就是那么一个念头,她要是想死,估计世上就没有活人了,本身就是极爱惜生命的人,忍不住地起了那么一点个倔强,“我又没让你碰我。”

乖乖,还能硬起了?

也忒看得起她了!

下一句就换了风向,“那里脏的……”还抽抽嗒嗒的,好不伤心,好不委屈,手试着离开地面,也亏得他夹住她身体,要不然她早就倒向地面了,那个手还往她自己腿间弄,把个晶莹的跟刚盛开的花朵一样的瓣瓣儿给分开,露出个娇怯怯的小眼儿,那小眼儿还渗着个透明的水儿。

“你来这里,来这里。”

巴巴的语气,跟个老鸨的架式似的。

可瞧瞧她,那个脸色羞的,怯的,委屈的,眼泪还没干呢。

她怕疼呀,走后门,还不如这里呢。

更惹得个陈涉眼底恼,瞅着被她个手指扯开的娇嫩处,被迫地张着嘴儿,里头还淫糜地流出个动情的汁液来,两三下就把个肿胀的物事给放出来,黑紫的颜色,血脉贲胀,却是慢吞吞地从她身上下来。

他这一下来,却让段乔没个支撑,狼狈地摔在地面,地面都是湿的,她冷不丁地唇瓣还沾了点地面的水——小嘴又“呸呸”的吐出来,才吐出来,眼泪又掉下来,流到唇边,她的手都抬不起来,给夹在腿间,一只手就抡直了,还与地面相贴。

不止嘴边沾了地面的水,就加那个臀瓣儿,也沾了水,她嫌脏,想起来,一只手想撑着地面起来,偏怎么也起不来,简直是个垂死边缘的。

陈涉就看着,没帮上一把,双手就握着自己那个大物事,上下地撸,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低低的,含着个粗喘,开始还有点压抑,到后面一点都不想压抑。

男性的嗓音,还有强烈的费洛蒙气息,把个瘫在地面起不来的人弄得个难堪的,她的手指似乎有意识地往自己腿间弄,一下一下地揉着,又怕叫他发现,嫌弃她,——就是揉时,也不敢下重手,可——

太轻的手,还不济事,她越揉越难受,“呜呜——”忍不住地呜咽起来。

她在自慰,叫他撩拨起来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像个荡妇般的,需要个什么东西来叫她瞬间下来,脑袋里有羞耻有难堪。

陈涉还在那里弄自己,手的速度有点慢,就盯着她腿间那只作乱的手,瞅着她的手在那里羞羞地揉着她自己,那嫣红的色儿,映入他的眼帘,简直是人间最好的春色,双手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撸自己疼痛的物事,却是大发慈悲似地开了口,“过来——”

不是征求她的意见,是在命令她。

她怔住了,——脑袋僵硬地动了下,原来还羞羞答答地不敢看,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看,看得她嗓子眼里像是充满了火,小嘴个微张的,眼泪刚好从脸颊上滑落,就那么巧地落入她嘴里,——还是咸的。

咸的她个脸皱的,还是红的。

“我、我起、我起不来……”

个娇娇,她还说她起不来。

跟个撒娇样,还有点羞,简直叫人拿她没办法,还真是把人给拉起来,指着自个腿间那个吓人的物事,“坐上来……”

就三个字,跟千斤重差不多。

压得段乔个胆小鬼快缩成个一团,两眼看一眼那物事,不由心惊肉跳,心惊肉跳是一回事,可那么大,那么粗,那么个吓人,还是叫她怕,怕之外,腿间更是痒痒的难受,——她摇摇头,有些个懦弱。

“会把我、会把我弄、弄穿的——”

瞧瞧她,咬着个唇瓣,讷讷地说出个话来。

她怕给弄穿了,个乖乖哟。

陈涉瞅着她,硬是不让步,瞅着她更把个腿夹得死紧,唇边露出个了然的笑意,到是拿过花洒作势要冲澡,嘴上还说,“那我洗澡了,你出去吧。”

男人说转身就转身,完全不将她当成一回事。

把人生生地就晾在那边,当成空气般。

段乔快疯了,给他逼疯了,明明他拉着她进来,明明就他想弄她,到这个时候,她来了兴致,非他不可了,他到是转身了。

她简直眼里都是仇恨的目光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箭步就冲上去,然后人个一跳的,居然还真让她跳起来,从后边扒住他了,就挂在他身后,还没待他站稳,嘴唇已经胡乱地去吻他。

她说是吻,其实不如说是咬人。

咬他的脖子,狠狠地咬,跟非得咬下他的血肉似的,就那么狠狠地咬,一口咬中就不撒嘴了。

陈涉那眉头微微地皱起,眼里那是有种恶意,硬是将人从身后给拖下来,人就大踏步地走出卫浴间,湿淋淋的,也不擦擦,把个段乔急得就在后边跟着团团转,见他最后就坐在床沿,腿间那物事,一点儿都没有小下去的架式。

她咬咬个牙,一狠心,分了个双腿,两手硬是把羞怯的娇花儿给掰开,几乎是英勇就义的那种架式,眼到是有点飘乎,不敢看他那个,又怕自己坐错地儿,又看着他。

可陈涉到是拦住她,把她的双手给弄开,大手拍拍她的小屁股,“用这里坐下——”

她顿时一个惊的,就连身上的臊热都似乎少了点,也就是少了点,不是少很多,但是起码是刚才英勇就义的架式一下子就蔫了,“不不不……”

还想跑,偏横出一只脚,把她给勾倒了,硬生生地就摔在地面,不止脸疼,手肘更疼,疼得她都哭不出来,下一秒,她的身子到是给抬起来,身下硬是给塞了个床单,把她与地面分开,有那么一个念头闪过,他人还不错。

可更多的是——

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坏的都没药救了。

右腿给抬起,她还想踢人——偏踢不着,到是小屁股后头挨着烫人的物事,那么硬,那么烫,那么粗——吓得她直哆嗦,再哆嗦也没有用,滚烫的大家伙就那么冲着她的臀缝间,褶皱处掩盖下的小嘴儿,一抽一抽的,像是在邀请他进来,粗鲁的,没有一丝的停顿。

“啊——”

她尖叫,声嘶力竭!

出人命了?

跟出人命差不多。

段乔疼得那是脸色刹白,一点脸色都找不着,更是都带点乌青的色儿,简直要生生地把她给疼死,疼得她真是七魂没了三魄。

那里紧的,叫陈涉觉得艰涩难行的,勒得他的物事儿都疼,那么大的物事儿,就让她给箍得紧紧的,双手还抱着她的腰,细得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把她的腰都给弄断。

她坐在他身上,疼得几乎都坐不住,偏她的腰叫他大手给圈着,明明坐不住,还让他给固定着,就是怕疼想逃,也逃不了一分,就晓得个疼得不能再疼的感觉,个鼻涕眼泪的,狼狈的不得了。

她是疼,他也疼,那么紧,紧得他个魂快要出窍,又疼得他难受,简直都快赶得上冰火两重天,他不由摸她——摸她的个桃源蜜地,那里可爱得紧,手一摸,完全都是湿透了,似乎都能听个滴滴嗒嗒的声儿,也就那么个想象,并没有真声儿,还是叫他忍不住地更硬挺些,硬是将脑袋凑到她胸前,嘴巴一张的就把她胸前那硬硬的果儿给含入嘴里,不止是含。

偏用个牙齿就叨着个奶头,扯来扯去的,末了,还大力的吸,还发出个“咂咂”声,似乎要把她这个没生过娃的给吸出奶来。

段乔个疼得仰起脑袋,阴差阳错的还把胸往他嘴里送了送,那灼烫的嘴巴,吸得她都想哭,胸前这么一个大脑袋,想着医生的话,脸蛋让泪水给糊得都快见不得人,她还哭,就那么抽抽嗒嗒的。

要是他是她儿子得多好!

她有这么大的儿子得有多好。

她好好地喂他,把他喂大了,是她的儿子——

可人家是她个儿子吗?明显不是呀,她要是有这么大的儿子,估计还没在娘胎时就得怀上了,否则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挺着个胸,就往他嘴里送,羞羞答答的,跟个初次喂儿子喝奶的一样。

偏身子被一拱的,硬生生地把她从“梦境”中拉出来,她立即就觉得下边儿叫钝刀给割开了,那刀要是快点,还能一刀给她个痛快,可那把刀是个钝刀,本来一下的事,就让他硬是弄成好几刀,把她疼得都咬紧了嘴唇,粉艳的唇瓣顿时都给咬的雪白,一点血都没见儿。

她咬个牙,他又不动了,就停在那里,不往里头进,也不往后边退,像是卡住了,把她惊吓得想要推开他的脑袋,才一推,身下那似乎卡住的物事又动了起来——也让她跟着疼,那可怜兮兮的眼,简直叫绝了。

简直就是种折磨,对她身体上精的双重折磨。

她是怕了,怕疼,还是怕丢脸,还怕、怕不能成。

段乔是一个自私鬼,这个自私鬼往往就体现在自己好就成了,别人好不好那与她还真是没有太大关系,她就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干的,要不然,也不会羞羞答答地往人家腿上坐,哪里晓得人家那么个凶残,非得走个后门。

他动一下,她就跟着扭一下,人以为她怕疼,其实那个动一下她恨不得在前面儿,手到是想往下,又估计着太丢脸,没敢真摸自己,这便是精上的折磨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折磨的她不知道选哪样才好。

陈涉才不管她折不折磨,他自个高兴了那才是真的高兴,把个人就那么弄在腿间,往上个慢慢顶弄着,里头也跟着慢慢地湿润起来,不同于他刚才弄的沐浴露那种就是将就一下的玩意儿,往后一抽出来,上面还沾了个血儿。

嘴巴还松开,将人换了个姿势,就让她跪在床里,他到是挺着个那沾血的物事,也跟着跪在她身后,两手拍拍她翘起的臀瓣儿,重重地拍了两下子,把个嫩白的臀瓣瞬间拍得通红,可怜兮兮地往后贴近他腿间。

艳色的血,衬着个黑紫的物事,看上去特吓人,偏他的手还去弄他出来的地儿,把个粉红色的褶皱处用力地弄个大拇指进去,微微闭合的入口又让他的手指给撑开来,露出里头粉嫩的内壁。

那情形,再淫糜不过,他一手握着自己还没有软下来的物事,就往她腿间钻,把个湿淋淋的水意都往他物事上弄,弄得黑紫的物事愈发吓人,更是亮晶晶的,更有一种气势。

瞬间像是空虚了一样,后边儿空,她的身体再没有什么可箍的东西,人被他摆成个跪着的姿势,双腿哪里力道的,被他那么一弄弄的,身子就跟软了似的,烂泥一滩的,就趴在个床里了。

脑袋就埋在被子里,真想当个缩头乌龟。

哪里敢承认,她的身子叫他弄得,恨不得他来个痛快的,好叫她淋漓尽致,也别这样子勾着她,把她弄疼了,还不叫她痛快。

最坏的就是他——陈涉,哪一个都没有他坏。

她趴在床里,哭了,一直在哭,可哪次都没有这么次伤心——伤心的是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想要个痛快,更别提她个身体的空虚在叫嚣着。

“……”

手机响了。

那声音,她哭声一滞,分明她的手机。

赶紧的一麻利的爬起来,那么一动,后边儿就传来个痛意,让她小脸蛋差点糊成一团,偏到电视机前面去拿个手机,一看手机屏幕,真是眼前一亮的,觉得是个救星,忙不迭地就接了电话,“高炽——”

个声音拖得个老长,跟撒娇似的。

其实不是——

她真没有撒娇,就算是再把高炽当救星,现在都不是撒娇的时候,这点她是明白的,有时候脑袋还挺灵光,她那么个撒娇的声儿,不过就是种掩饰。

掩饰什么呢?

好端端的,她的身后贴着个人,硬是从身后把她个一条腿给抬起来,就那么个姿势,再度急轰轰地冲入她那个被弄得出血的后边儿,疼得她几乎要尖叫,可声音含在嘴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是高炽,她的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还得装个撒娇样。

她心里苦呀。

高炽是趁开会中间休息那几分钟时间窝在个洗手间给她打电话的,台风来了,怎么也得让她小心点别外出,他们军区针对这次台风就开个紧急会议,把原先的防台级别提高,且提高广大官兵的防台意识,更积极与地方政府配合,做到哪里有需要就有支援。

“再叫一次——”

偏个高炽还是头一次听她这么叫,往日里非得、非得见着个实实在在的“痕迹”才能热血沸腾一回,偏偏叫他那么个一叫,竟然跟吃了春药似的。

他怎么能不让她再叫一次呢!

可段乔怎么叫得出来,就那么一次,她就想把通话给掐断了,偏手机叫身后的人给拿住了,就那么贴在她耳边,贴得她胆战心惊,又被狠狠地入进来,腿窝处一软,差点就整个人软了下去。

可腰在他手里,他想她站她就得站!

就是么个现实,把她整的狼狈不堪,又重重一捣,夹着个疼意,疼得她眼泪多,不止是疼意,她自己最清楚,她这个身子完全叫他给掌握了,由不得她自己,小屁股更往后——几乎把她自己硬送到他腿间,想要他的征服。

“段乔?”

高炽在叫她。

她不得不打起精面对,刚要说话,又让他狠狠一弄,才张开的嘴,差点逸出叫她吓得半死的呻吟声,硬是生生地咽下那感觉,她才开口,“高、高炽……”

“想我没?”

高炽还是头一次问她,手忍不住往自个腿间,进了个单间,就把门襟儿一拉,将里头性致勃勃的物事儿就给放了出来,将手机放到耳边,提起肩膀,就那么夹着,双手将个难得起兴的物事给上上下下地撸着。

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点、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把个段乔引得朝他的声音去,身体像是一下子就热得不能再热了,伴随着身后的狠狠抽插,“想、想……”

她想他了,真的,想见他,这路上就是去见的他。

还真是个实诚人,到是惹得个身后的人不乐意听,硬是凑到她耳边,把个作乱的嘴唇就凑上去,含她的耳垂,立即感受到她的个哆嗦,原先就紧得不行的地儿,更是紧紧地箍着他,箍得他一佛生天,二佛出窍。

“在哪里呢?”

高炽还问得仔细,手一直撸着,一个也不停的。

手机里头他的粗喘声,浓重,都落在她耳里,——而身体叫身后的人在弄着,狠狠地弄着,两种刺激,刺激得她身体敏感的不行了,明明就是个电话,她还仿佛能感觉高炽的气息是那么的热,那么的烫,都落在她身上。

“在家。”

硬不让哭意传过去,忍得可辛苦。

“在洗澡吗?”他还问。

“嗯。”她一贯老实,也就回答了,刚才陈涉是想拖着她洗澡。

“脱光了?”问得切中红心。

“嗯。”她确实是光了。

“有没有洗干净?”再问,高炽个眼前都仿佛能见她光着身子,那身上全是个吻痕,把他激得连个下手都没有轻重,狠狠地用个五指姑娘弄着。

“嗯。”

“你奶子洗了没有?”

问得真够叫羞人的。

段乔却仿佛觉得高炽能看到,看到她现在被人弄着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那头都什么样了,两厢一结合,闹得她个身子再也坚持不住奔上最高点,手机都掉落在地,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

她却仿佛飘在云端,怎么也下不来,身子一抽一罐子地哆嗦着,像是永远都不能停止,却叫身体里还没有歇下来的物事再度冲击她脆弱的经,冲得她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身体一阵哆嗦,把陈涉弄得不能自己了,奋力地再狠狠地冲个几下,释放了出来,他拖着还没有完全疲软的物事从她紧窒之处出来,被他硬生生撑开的小嘴,微微的蠕动,似乎是再也吞不下去的吐出红白相间物。

红的是她的血,白色的是他的浊物。

他一放手,段乔整个人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软软倒在地面,侧躺着身子,沁凉的地面,凉得她的脸色都是白的,想哭都没得哭,不是不想哭,而是没脸哭。

外面风大雨大的,与房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是陈涉把人给捞起来,用热水把人好好地擦洗过一次,擦得很仔细,段乔像是跟滩涂烂泥似的,就是被他给掰开腿儿,温热的毛巾贴着她被硬是开发过的地儿,也就是瑟缩了一下,连个反抗都没有,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擦,再抱到床里,也不顾她愿不愿意,就搂着她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单人床里头。

段乔没说一句话,从夜里到白天,都没有说话,仿佛是打定主意不开口。

陈涉走到窗前,微微扯开窗帘,看到外面的雨势有点小了,外头跟着树来的风也不那么强烈了,不由得看了看手机,台风已经于半夜三点在浙江东部沿海地区登陆,强台风已经减弱为台风。

已经是早上七点。

招待所的服务挺周到,还送上早饭,就是简单的白粥,还有新鲜炸好的油条,还能感觉到那种刚从油锅里出来的温度,就放在她面前,金灿灿的,看上去味道就不错的样子。

段乔确实是肚子饿了,大晚上的都没填过什么东西,也就来招待时吃了那么一点儿东西,大早上的,确实是肚子里头没有一点东西,忍不住地摸了摸肚子,想象着里面有一个孩子,属于她的孩子……

可那么一摸,到叫陈涉注意了,他眼微暗,将粥与油条都放在她床头,“不是你那里流血,你的孩子还在。”

他不说还好,她一说,把段乔惊得半死,震惊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嘴唇还有点微库,“你说、你说什么呢?”

可是——陈涉以为她在担心,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还以为她这个表情是被人说穿后的心虚,脸色更是晦暗不明,就愈发认定孩子可能来路不正,高炽怎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想跟高炽说你有了?”

把个段乔说得为迷迷糊糊,她慢吞吞地端粥,往嘴里就喝了一口,粥嘛可能放了点糖,味道有点甜,不是甜到腻的那种,刚刚好有点甜,最让人开胃,她喝了一口,又咬了口油条,才算是把在脑袋里整理好的话问出来,“我为什么要跟高炽说?”

她都没有怀孩子,干嘛要跟高炽说?

完全不明白。

“你是他老婆,怀了孩子,还不同他说?”陈涉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的想法相去甚远,甚至是远得不得了,连个相交互的点都没有,他甚至恶意地问她,“还是你怀的孩子不是高炽的?”

段乔自认是让医生说她压力太大而产生假孕反应而难为情,巴不得自己有了个孩子,好歹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受了压力的,偏偏给他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索性就光喝粥跟吃油条,就是不开口。

她也不为自己辩解,就让他在那里胡说,动了动,小屁股那里疼的厉害,让她都有点坐不住,赶紧地吃快了点,两三口就把粥喝完,油条还拿在手里吃,人已经躺在床里,动也不想动一下。

陈涉见她不说话,认为她心虚,怕是他猜中了,不由得一冷笑,“本事呀,嫂子,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呀,当了个中校的老婆还不够,还得把那位都拉进来,你真好本事。”

听上去像是夸人的,可看他表情,听他个语气,是夸人才是怪事,不就是讽刺她嘛,——段乔当然听得出来,这点耳界还是有的,听了不舒服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把事都说得差不离,虽说不是她主动的,但是总结来说其实差不离。

她没法子抬腰说自己清白无辜,毕竟还记得她求叔叔帮忙她离婚呢,事情都摆在那里,也不就是两三夜的时间,她又没有老年痴呆证,当然也还得记得的。

人有三急,她又不是只喝空气就能活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小屁股那里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真不想起来,憋着可真难受,终于没让她给憋住,咬咬牙,还是起了来,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卫浴间,想着昨天就是他把她拉入卫浴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算是倒了天大的楣了。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尽管她一直在思考做人怎么这么难的人生问题,可丝毫没能减少陈涉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上厕所都疼,疼得两眼泪汪汪的,昨儿个晚上倒在地面里,她到是哭不出来,一个人窝在卫浴间,到是流了眼泪。

流给她自己看的眼泪。

她多么的委屈,她多么的难受,她多么的难为情。

只是流眼泪,不敢发出半点委屈的声音。

等她从卫浴间羞羞答答的出来,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外面的风停了,雨也停了,天空特别的亮,云层像是突然间没有了,路边都是被吹断的树枝,垃圾桶倒地,里面的垃圾都给吹散了,那味道特别熏鼻子,环卫工人已经在打理路面,不止是环卫人工,一辆大车子就停在路上,从车上下来都是拿着大扫帚的一群人,年纪有大的,也有年轻的,最前边袖子上还包着红袖章——“丹北街道”。

“反应迅速。”陈涉不由称赞,还拉着她上前,要了两把扫帚,给她一把,他自己留一把,跟着大队一起清扫路边的垃圾物,“等扫好了我们再走。”

段乔到没觉得他多事,说真的,这事儿她又不是干头一回,去年台风过后,他们学校虽说不是公立学校,也跟着响应市政府的号召,集体老师都上街清理街道,务必立即恢复市容市貌,恢复交通,将台风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他到是动手矫健,干得很起劲。

就段乔个娇娇,其实干起活来还行,至少这个还是行的,毕竟这么干的不止一次,早就有心得了,就是动一下就疼,让她挺顾忌这个,巴不得尽早干完,就早早地见高炽。

也许是这么念头把她给激励了,她动作也跟着快了点,比不上陈涉动作快,那是自然的事,也跟得上旁边的人,也算是不错了。

这么一清扫,中午丹北街道的人还提供了盒饭,盒饭里面有荷包蛋一个,基尾虾两只,炸过的红烧带鱼三段、再加上一点儿青菜,看上去挺不错的中饭,呃,还有紫菜蛋花汤。

下午三点时,差不多都清理好了,陈涉才开车走人,至于段乔,一上了车,就睡着得不醒人事,根本就是累得慌。

一直想见高炽,来的路上到是一直在想,可真到高炽那里,段乔反而还有点近人情怯,找他来就说说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提离婚的事,她又觉得为难了。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最知道,也讨厌自己这个没决断的性子,可能怎么办?她一贯这样子长大的,一向自己没有什么个大主见,白长一把年纪。

高炽真出来了。

要说为什么不是她进去,而是高炽出来,其实是有个小原因。

她身边人是谁?

那是陈涉。

人家不让她进去,就直接给高炽给取系上,就让高炽出来。

高炽才从外边刚回来,刚与地方政府就防台工作做了个交接,就回了驻地,没想到就等着他个惊喜,别人家嫂子都有过来看丈夫的,就他们家这个娇娇,那是一次都没有来过,接到陈涉的电话,他还有点小小的意外,连个澡都没冲,脸上还有点胡子拉茬的,迷彩服都还在身上,走起来,那军靴在脚上还气势十足。

他边出来还边想是不是陈涉那小子骗他,心里还有点不踏实,毕竟段乔是没有来过部队的,这事有点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等到他真看到车里坐着的是他个亲老婆,不由得那笑得跟个太阳花似的。

“段乔!”

那一声吼的,简直倾注了浓烈的感情。

陈涉站在车外,人就那么倚在车身,不是他进不去部队,而是他压根儿不想进去,连个名头都没有报,要真想进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就那么靠着车身,还拿出个烟,一点着就狠狠地抽了口,吐出个烟雾,才慢慢地看着高炽出来,那情淡定的,妥妥地是个照顾朋友老婆过来见朋友的,一点杂念似乎都没有。

把个段乔叫得一声出窍,二魂要升了天。

情绪就瞬间就上来了,染得她感动不已,早就离婚这事抛到脑后去了,原来还躲在车里迟疑地不肯下车,现在猛地推开车门,从车里跟个快乐的小鸟一样出来,飞到高炽的身前,竟然不顾疼痛的居然还能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像个无尾熊似的,两腿就夹在他身体两侧。

这动作一出,她腿是分开的,明明疼了她,她像是忘记这个疼似的,把人狠狠地抱住,一点都不肯松开手,“高炽,高炽……”

像个孩子一样的高兴。

她脸上的一点都不像是假装的,却是真诚的,真诚百分之一百二十,再没有比她此时更热烈的笑容,像是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一样,自生下来就这么个样子,谁也不能打倒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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