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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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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可嫌弃你的?”首长到底是觉得自己失态了,也就她才能让他失态,收起拳头,硬是轻咳一声,当作没发生过的样子,太坦然自若,一点疙瘩也没有,说话的时候还是笑了,还是轻碰她的脸,“我们乔乔有什么可值得他来嫌弃的?就凭他硬不起来的本事,还能嫌弃你?”

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段乔到是慌了,通红的脸到是有点沾白了,那眼除了惊惶还有不敢置信,身子更是一软,没有什么骨气地坐在床里,喃喃地问,“叔、叔,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个乖乖,还以为就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打算替高炽瞒着。

但下一秒,她没等史证回答她,就立即站了起来,六无主的,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两手抱握在一起,原地踱了两三步,始终没有个主意出来,不由得看向首长,一脸的求恳,“叔、叔,你别、你别说出去,别把这个事说出去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尤其是段乔的想法更是难猜,谁也想不好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刚才还叫人帮她离婚,现在又帮着高炽说好话,简直是个软泥人,谁都扶不起她。

“你还替他担心?”首长真有点恨她,恨她个性子,那手指几乎就戳向她脑门,可还没戳过去,又怕弄疼了他的娇人儿,哪里真下得手去,也就那么轻轻一碰就无奈地收回来了,面上还劝她,“人家都有意把别人生的孩子算到你名下,还替他打算?”

一听这个,段乔到不紧张,“我们家高炽不乱来的。”

她还是替高炽说话,想的也简单,到底没离婚,她与高炽算内人,而别人都是外人。

她的想法到是好,可偏生把首长气得差点肝疼,明明是为她好,三两句话下来,到显得他是小人,背后说人坏话似的,忍不住地沉不住气,“你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不行的……”

话一出口,对上她失望的眼,他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看看里头到底是藏着些什么豆腐渣,偏他是软弱的,对这么个豆腐渣放不下,也活该受罪。

“那还有理由的?”她还真当他是好意提醒她,不由得思考起来,像是研究什么课题似的,“不是从小就这样了?”

首长不止是肝疼,那是全身都疼了,“何权的老婆你知道不?”

她点点头,好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下去。

“高峰原来包过她——”

他到是真说了,把陈年旧事给说出来。

偏她还一脸疑惑的,“高峰是谁呀?”

让首长差点说不出话来,到底是不忍她给瞒在鼓里,“是你公公。”

要说高峰是谁,段乔肯定不能把这个名字跟那位与面前这位都是下届领导人的有利竞争者相提并论,从来都是对这种事儿没关心过一分一毫的,如今叫她知道公公的名字,也就淡淡地“哦”了声,不知道的人还能当她是淡定,不喜不悲,知道的人才晓得她个本色,晓得她根本就联系不起来。

可——

等她想明白了,她那个脸色呀到是又红又白的,飘的到是好看,“怎、怎么会?”

是呀,怎么会呀,把她惊得再也站不住,索性坐在床沿,也好过她站着跟个傻瓜一个,到底是一般人,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还能不惊的?

就她知道的是傅悦与高炽以前不光是同学,还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分了手,反正傅悦从国外回来后就嫁给了何权——高炽的小舅舅,好多人都想坏了她与高炽的婚姻,现在终于要坏了。

可她真没想到傅悦还与高炽他爸爸有过这种事,实在是太惊讶了,让她简直没法反应过来,讷讷地看着他,“你、你说错了吧?”

个乖乖,把她吓得够呛的。

谁能料得到还有这样的事,可她慢慢地反应过来,再粗的经也觉得这种事太叫人震惊了,“叔、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傅悦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哪里能像会有这种事的人?

她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就上次她跟金晶去车展,要是那样的女人,她还觉得可以相信一下,但——傅悦给她的印象完全是最好,原来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好多男人都欣赏傅悦,愿意为傅悦赴汤蹈火,现在怎么成了这么个诡异的方向。

“高炽亲自捉的奸,看到他心爱的女人骑在高峰身上,就被吓得不行了。”

首长远没有想过他会把这个陈芝麻烂谷子事说出来,就是见不过她这么维护高炽,就不舒服,索性叫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别对那么个不值得的男人还替人说好话。

段乔两手捧着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人就没有什么感觉地往他身上靠,简直太需要安慰了,高炽的毛病是心理性那什么的,她还以为自小的毛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的,让她的心脏都快不能负荷。

而且他说得直白,让她听得都希望自己没长耳朵,“叔、叔,我想离婚,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就想离婚,远离一群疯子,都是疯子。

“不反悔?”他顺势搂她,当的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不能后悔。

“那我有什么好处?”

他还问她。

好处?

她瞬间就懂了,咬咬牙,没有个迟疑的硬着头皮上了,两手跟着想要继续先头的工作,去剥他身上的衣服,把个衬衫往两边剥开,盯着个坚实的胸膛,瞬间想起那一晚那里刚好顶着她的胸前,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顿时呼吸也跟着急起来,有点喘,就盼着他有个动作,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动静,就端着个架子。

她也不是太笨,看出他的意图,就是让她主动,手往脸上胡乱地一抹,试图把眼泪都抹了,哭到是没哭,让她忍了,两手缓慢地伸到他胸前,坚实的胸膛那么一碰到,那胸膛烫的,让她不由得有点颤抖。

真是的——就这么速度,等真如他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半夜了,把个首长等得急,本来就想试试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看看她——也就这么个程度,怕再逼下去,她真的又哭了。

还是他心肠好,踢掉鞋子,把人往里床里弄个平的,还替她脱鞋子,把个小巧嫩白的脚给放出来,双手还握着她的脚,把她的双腿都放入床里,那大手迅速的,很快就把她的衣服都剥了个光光。

可把她剥了个光光,他到是站了起来,下了地。

这一个举动,把她吓得以为他不乐意了,赶紧的滚到床边,光着个身子,伸着细胳膊细腿的,有那么点像个水蛇般的缠上他,急切地贴上他的脖子,小舌头还堪堪地嘴里探出来,在他的脖子上舔来舔去的,简直突然间成了个小妖精一样。

史证站起来不过就是脱衣服,没想到被她给缠住了,脖子间传来的酥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吸加重,也就扯开皮带,拉开拉链,任由裤子掉落,身上的衣服也不脱了,就那么敞着,平时那个庄重到都让人觉得他肯定是坐稳了准位的那么一个人。

有人说他强硬,那是有的,可要说是圆滑,于有些事上有些人是有点圆滑。

在她的面前,就是再多的阅历也没有用,如同他的心魔般,抗了好多年,才晓得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带着她的人一起滚入床里,双手揉弄着她,手里的力道重得很,——就那么揉得她胡乱的哼哼,都不成调的,破碎得很。

这哼哼,哼得他个热血沸腾的,被浓烈情欲给染满的脸,呼出个浓烈的粗喘。

嘴里含着她的胸肉,一口一口地含着,一口一口地咬着,一口一口地吸着,简直是上好的美味,叫他的牙齿不忍分离,耳里全是她破碎的哼哼声,他大开大合地将自己挤入她的泥泞之地,而她化成水般,似承受无力,又是紧紧地将他包裹,不肯让他离去一分一秒。

史证已经是食髓知味,哪里舍得放开她一下,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才好,越奋勇向前,越能感受到她大腿内侧的抽搐,那抽搐引得他更大反应,双手把人抱起,几乎让她坐在他身上,把个喘得几乎不能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托住。

她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头,一点子力气都没有靠着他,只晓得身下像是被硬杵狠狠地顶开,再往上,一下一下地捣着她——捣得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双手就只晓得攀住他的肩头,体内抽得更厉害,有种绞动,绞着那处,绞着深入身体里那个硬是要与她分享滚烫之温度的物事儿。

脚趾头都跟着蜷缩起来,体内累积着的快意——不止是快意,还有种失控,身体像是已经到一个临界点,可离临界点还有那么点距离,揪着她,狠狠地揪着她,磨得她不能往上冲,就僵持着,狠狠地僵持着。

似乎是先头被弄得狠了,连带她的耐受度都跟着强了点,腿间湿滑得叫她有点难受,还有更多的湿意,有他的,也有她自己的——可她再没有了抵抗力,或者是从来没有抵抗过,他却是速度越慢下来,慢慢地研磨她。

轻轻地往里探一点,又缓缓地抽出来,不慌不忙的,——那点力道撩得她不能自己,明明就快到了那么个点,却偏偏到不了,都在他一念之间,残忍地在喂了她两次后,他总算了耐心慢慢地折腾她。

最最难受的是她。

被吊起来的滋味太不好受,她委屈的哭出来,不想再哭,可还是没有别的办法。

“叔、叔……”她叫着他,软软地叫着他,求饶了起来。

他却不肯饶过她,宁愿将一切当成抵死缠绵般,算是对她的慈悲,不再是慢慢研磨,而是重重捣入,慈悲地将自己释放,算是放过她一回。

段乔早软得没了骨头般,人就倒在他身上,抱着个没骨头般的人,他拥着她沉沉入睡。

……

景析早早地就走出去,刚关上门,抬头就看到陈涉走过来,“有事?”

陈涉看着他身上关上的门,有点狐疑,到是没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也就简单的问了一句,“首长这么早就睡了?”

“嗯。”景析淡淡地应了句,“别打扰首长。”

陈涉早就知道这位首长身边的第一人带了个进来,那么大的阵仗,就算再怎么瞒,也瞒不了,他就想知道是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那个小嫂子——“我听说首长的远房侄女过来了,是陪着首长吗?”

段乔还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成了首长的远房侄女,首长趁空与她见一面,算是全上亲戚之间的那点情义,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怕见人,怕让人知道她与史证那点事,谁家的侄女能与叔叔有这种关系,也亏得她不知道。

“多年没见了,估计是有些话要说。”景析说得简单,“下半年的事是重中之重,陈家想让你在南方,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陈涉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南方,也没有太抗拒的,不过也是下半年的事,“我爸说了,历练是必须的,我深以为然,”他看着景析,不由露出笑意,“景桥姐还好不?”

他这么一问,到让景析冷了脸,难得的,原来看着这个人就冷冷的,可也光是表面冷冷静的,从来没到眼底,现在叫陈涉这个小陈主任一问,不止眉眼间冷,就是全身都是冷的,“我家的事。”

就四个字,简单的表示他觉得陈涉管太宽。

陈涉微微一笑,有那么些个妖气儿,与他身上那身正气凛然的军服实在不太相称,可偏觉得这样子最好看不过,“景桥姐身体好不好?”

跟个最有礼貌的孩子一样,可没法子掩饰他眼底的那点戾气。

偏个长得俊的,多了那么点戾气,叫人没由来的心惊。

“她好的很。”景析压低了声音,语气更是隐隐的有种压抑的怒气,“你提起她来到底想做什么?”

“那是我妈呀,我提起妈又怎么了?”陈涉到是还反问他,笑意半点未减。

可景析却觉得这个话很危险,眼更是有点复杂,复杂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与自己的亲姐姐有点相像的人,而那双眼睛,却更像极了另一个人,完全是有了父母的基因组合在脸上,可——

他觉得这个非常危险,“是景桥用了冷冻精子,他对你的出生完全是意料不及。”景析到不是为了那个人说这种话,而事实是如此。

个关系够乱的,陈涉他姐是陈情是景析他老婆,可景板他姐是陈涉他妈,这都什么跟什么的事,要是段乔在这里听到,估计听得脑袋里都糊成一团了——

“那里头是高炽他老婆?”

陈涉个脸阴沉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这事儿你别问。”景析不准备回答,虽说名义上是舅子,事实上却是他老婆的外甥,谁让他姐年轻时不懂事,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这个做人家弟弟的也只得给她收拾个烂摊子,“不应该你知道的事就别知道。”

陈涉从鼻孔里哼个气,走了出去。

景析回头看了眼,到是没有说什么,自己家里都一摊烂事,手机到是响了,也没接电话,直接掐断。

段乔睡得极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像是有双手落在她胸前,捏去揉去的,那手劲捏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全身战战兢兢的,偏那个男人的气息叫她慢慢地安定下来,怯生生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史证那脸。

顿时那小脸蛋皱得跟块破麻布一样。

“叔叔……”

她小声地唤着他。

瞬间就觉得他的手劲重了点,重得她眼睛就先扛不住先流下个眼泪,他到是贴上脸来,一个晚的,胡子头就冒尖了,蹭得她的脸极不舒服,眉头皱得更紧了,两手就试着推拒他——偏他不动如山的,叫她没得办法。

“醒了?”

他问她,借机就堵她的小嘴。

她到是想回答,声音全叫他吞了肚腹里头,不止掉眼泪,小脸便又是一通的红,鼻间全是他浓烈的成熟男人气息,熏得她全身软乎乎的没有半点力气,腿间颤颤的,连她都晓得那里不太好——粘粘的,湿湿的,让她不由得合起腿。

史证最爱看她羞怯的模样,瞧瞧那小脸的,红红的,跟个熟透的果子似的,似乎是咬上一口就能来个汁液满嘴,昨晚的事,瞬间就涌入脑海里,她羞得脚趾头缩了起来,却是双腿叫他一寸一寸地拉开,比她粗的手指拨弄着她娇嫩的花瓣,拨得她颤抖不已。

哪里还是她自己的身子,感觉都成了他手底下的玩具,觉得小屁股与床单接触的地儿都湿了一片,叫她更是羞得没处躲。

他放开了她,瞅着底下难捺的两条细腿儿,瞧瞧那腿儿,软软地互相摩挲着,惹得他眼红,从枕底下抽出个薄薄的料子,往她身上弄,还把人的上半身给捞起来,将那个料子系上,颈后系上一道,细得跟个柳枝儿的腰肢又系上一道,个大红的颜色跟她嫩白的肌肤一映衬,叫原先有些俗的颜色,都变得诱人起来。

他的手往上,攀上料子的顶端,指腹间立即察觉到底下的突起,两手按了下去,小巧却坚挺的乳儿,叫他硬生生地捏下去,乳尖尖跟着更坚挺,顶着个料子,几乎就要顶破出来——他埋首过去,隔着薄薄的料子就含了下去。

把段乔羞得个半死,她自己最知道,烫烫的热度,烧得她几乎坐不直,整个身子都软在他怀里,早就让予求予取,突然间狠狠的一吸,吸得她顿时嘤咛出声,——“叔、叔叔……”

她个软娇娇的声音,顿时跟最上等的情药一样,惹得人情动不已,史证早就她勾得五魂没了七魄,哪里还能冷静得了,简直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入肚子里头,再也不吐出来才是最好。

瞅着她个可怜样,心也跟着一软,薄唇更是吸得“啧啧”有声,那声音听得她敏感得很,他吸得越重,她越是受不住地倒在他身上,——“唔——”她低呼出声,人也跟着被抱起来,还换了个姿势,背对他坐在他腿上。

她冷不丁地一抬眼,两眼惊异地盯着对面的大镜子,镜子里映出她的人影,两腿被分开跨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嫩白的肌肤与他健康的肤色形成最鲜明的对比,染得他眼底的情欲更浓,薄唇一松,放开被他吸得湿湿的料子,连带着也放开那团叫他吸得极敏感的乳儿。

那乳尖儿顶着个湿湿的料子,他一动,连带着料子摩擦着她娇嫩的尖尖儿,叫她有种难捺的感觉,小腰儿甚至都跟着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大张的腿间,他的手反复在抚弄,甚至她还从镜子里看到他往下滑,娇嫩的花瓣间凑上他的鼻头,温热的呼吸,浇透了她,浇得几乎如花般绽放开来。

“住……”手。

她的话都说不全,又羞又怒的,再多的话都给堵在心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指拨开自己那里,那嘴巴就含了上来,更有那“啧啧”的吸吮声,如吸走她的魂魄一样,惊得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一颗一颗的。

晶莹的汁液涌了出来,叫他全吞入嘴里,她羞耻难当,双手无力地推拒他——然而,她却是轻轻被他稍稍拱起些,腿间瞬间叫个肿胀的物事给深入,如刀斧一般劈刀,沿着水意泛滥的甬道进去。

一瞬间,她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桃源蜜地顿时缩得紧,欲将他给狠狠地推出去,偏让他觉得像是无数张小嘴咬住他,层层叠叠的冲着他压过来了,劲腰一挺,耳边听得她的哭泣声,却是搂着她个细腰,大起大落的抽动起来。

她越哭,他动的越快,仿若是跟她比哭一般,哭声弱了点,他跟着动作也慢了点,她哭声重点,他就跟着快速上挺,把自己个物事如同捣蒜一样往她身体里捣弄,不时涌上的快意叫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她。

两眼泪蒙蒙的,从那个模糊的视线里,她还能隐隐地从镜子里看到她自己被他弄的画面,大手扣在她腰间,迫使她上下配合着他的捣弄,个硕大粗壮的紫红色物事,快速地往她几乎吞含不进的私密一下下地捣弄进去,再出来,再进去。

仿佛没有个尽头一样。

她羞耻地闭上眼。

只晓得腿间、身下都湿糊糊的一塌,再找不到干燥的地方。

偏他还盯着她那里,那深遂的叫人心跳的眼,盯着他出入的地儿,那处红艳艳的,吃力地吞入他的物事,眼又暗了几分,不由得更加大进大出个几十次,才深深地把自个埋进去,把个浓浓的东西全都浇灌到她身体最深处。

再慢慢地退出身来,微有点疲软的物事,亮晶晶地粘着粘液,还有些白浊色儿,有她的,也有他的,低头怜惜地看着她,腿间一片狼藉,白浊的液体从她红肿的闭合的花瓣涌出来,染了闭合的入口。

嘴里还胡乱地哼着,许是求饶的声儿。

他一抱起她——

“叔、叔叔,不、不要了——”还真是求饶。

段乔个傻瓜,还以为他还要再来,整个人都感觉快死了一样,被他一抱起,腿间溢出的液体足以叫她没脸见任何人。

“洗个澡?”

他心情特好。

把人放在浴缸里头,还替她放了水,让她好好泡泡。

“你走开——”

人一入水里,她就冷了脸,不管脸蛋还红不红的,总归像是找回了场子似的,高傲地下了命令,偏个史证还有真事得走,早上这么闹一回的,总算是欲念稍缓一点儿,又拿个细细短短的东西放在她手边。

“等会用这个。”他还吩咐她,怕她要疼。“你那个朋友金晶的,我让人送回去了。”

她到是没回头,难得摆个傲娇的姿态,就不肯理他。

史证到是一点都不生气,由得她的性子,难得个泥性子还有几分要强的,总不能一下子就把人给压没了,这不太好,有时候有脾气也是种情趣。

史证走了,自然景析得跟上,人到哪里,他还得事先安排了,安排的到仔细。

陈涉到没走,史证去的地儿,有他不想见的人,甭管他稀不稀罕那位据说是他亲生父亲的男人,也没有想去看一眼的意思,按理说那些捐精的人,还得都得认下自己捐献出去的精子弄成的孩子?

没有这个道理的,他如今成了这个身世,怪也得怪他妈,那位早就去国外过得有滋有味的景桥,搞艺术的,还扬名国际的,走到哪里谁都能得叫得出名字来,偏他这个儿子,一声都不肯叫。

景桥年少时都家里宠着的,才十几岁的时候就晓得要追男人了,高峰那样子,端的是斯文劲儿十足,看着无害,长得又好,成熟男人的魅力一下子把个小姑娘勾得跟个没魂儿的一样——

到底是高峰还有一点点的控制力,给小姑娘迷倒了,是跟小姑娘发生了点关系,当然——也就是简单的亲了几下,真没有发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偏景桥个小姑娘不甘心,一门心思地就认定高峰肯定是不想对不起他老婆才苦苦压抑他自己的,她与高峰才是真爱……

听听,这得多牙疼,就是陈涉听了这事都觉得牙酸,当然这不是全部的事实,还有些更劲爆的事在后头,景家的人自然看不下去的,高峰没结婚就算了,可高峰是结婚的男人,总不能是自己家的姑娘“受了委屈”,直接安排出国。

可小姑娘心里头着了魔,哪里能这么容易放弃的?

也不知道景桥个胆大包天的哪里听到高峰不喜欢处女,就喜欢跟成熟的女人成事,她就把有没有膜当作成熟的标志,还真是自个儿下手的,用个自慰器把自己的膜给破了,还是去找高峰——

人高峰真没把她当一回事,再说了,就个青涩的小姑娘,他真没放在眼里,没曾想景桥太不甘心了,动的关系硬是把他的冷冻精子给弄走了,结果十月怀胎,就生了陈涉,搞得陈涉成这个样子,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明明是他的亲舅舅,却只叫姐夫。

都说不靠谱的上一代,造就更不靠谱的下一代,景桥这样的,也就造成了陈涉这样子百无禁忌的,高炽那是谁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血缘上是有这么一说,他还伙同别人把自己嫂子给睡了!

个要绝后的家伙!

果然上天得诅咒他。

诅咒他没有报,诅咒他断子绝孙。

他是报复人家,段乔何其无辜?

偏就一脚被推着踩入他们之间的狗屁恩怨里,怎么都拔不出腿来。

他盯着个紧闭的门,一直没见里头的人出来过,想着那个胆儿小得跟个老鼠一样的女人,她怎么敢跟了史证?

就这么一想,他也不迟疑了,手跟着推门,门还真叫他给推开了,脚步也跟着迈进去,随手就将门给反锁,首长是得回来,那里还有个晚宴,回来都起码是深夜了,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看看她——

对,就是看看她。

门进去,一点点动静都没有,里头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到是个卫浴间的门还虚掩着。

隐隐地像是个人影。

把陈涉弄得好,脚步声还轻,走过去真像是一点声儿都没有。

还往里看,一眼瞄过去,就连他这个算是“见我识广”的人都有点惊——

瞧瞧她在干嘛的呀?

人上半身到是穿着衣服,整整齐齐的,一丝不苟,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起来,就露着两条细细的胳膊,人是坐在浴缸边缘,两腿分得开开的,个蕾丝内裤还是个跟内衣一套儿的浅蓝色,就挂在她脚踝处,也就挂在她的右脚,要是不知道她的人还不得以为她豪放到这地步了,可她没呢,个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手里拿着个短短细细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点液体状的东西来,指腹间全是。

好像还盯着那东西看一会儿,在看是不是好用?

当然,就凭他站在外边看,是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的。

就见她低头,把个指腹就往腿间抹,那腿间,上面的毛都长得快,一下子就成了个性感的黑草地,偏她的手可不在上面,是往下的,把个腿儿分得更开一点儿,眉头就皱了起来,红肿的样子,连她自己就那么指腹一碰上去,人就跟着微微颤。

她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把个泪意给忍回去,心里埋怨起史证来,可是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个她还是想得仔细的,忍不住还是想哭,微微咬着个牙,心一狠的,她本来不敢看自己的手指,又怕弄疼了自己,才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把指腹上的液体全往颤微微的私密处抹。

不止抹了边上,还是抹了周边的,连带着后边的臀瓣儿那中间她都是仔细地抹了一次,又洗了洗手——洗得老干净的,再又倒了点东西往指腹上,不止是抹外边了,这回是里头了,把个手指往里探。

才微微探了个指甲盖,她立即就觉得入口处把自己的手指吸得牢牢的不肯放开,顿时脸比刚才还红,不仅是红,还烫,烫得她的脸像是要熟了般,手指再往里头探,生生地挤开入口处,她的指腹往内壁上抹,也就轻轻地一碰上,顿时一个抽搐,她几乎都坐不住。

手指堪堪地抽出来,不再只是指腹间的药水,而是湿嗒嗒的,她哪里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呀,顿时看都不敢看手指一眼,赶紧的往浴缸里伸,就想着洗一洗,心里又着急的,药上不了。

手指一进去,就全湿了,估计她那点东西都没弄上。

那怎么办?

她个愁得很呀,手指已经从浴缸里头抽出来,手指还都是水意,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太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往卫浴间的门那边一看,顿时她的脸色全白了。

然而,很快地,她就反应过来了,据她事后回忆,这是她反应得最快的一次,可结果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事,她才站起来,脑袋才跟灵光乍现似的想起自己的底裤还在右脚踝上挂着,又来一个弯腰的,还记得要拉起来,总不能光着下身跑路。

也就这么一迟疑,最好的时机也失去了,其实也没有干什么最好的时机,他就堵在门口,她想去哪里都去不得。

陈涉看着她,眼暗的黑,嘴边到是浮起一丝笑意,盯着她的难为情样,“嫂子,怎么在这里?是来借地方洗澡的?”

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明明知道你经历了什么,非得还找个弯理儿消遣人,陈涉就这样的,而且是重中之重的人,人都说得罪他的人都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偏段乔个不懂的,她两腿并在一起,要不是还靠着墙壁,估计两腿早就软得不像话,跟烂泥似的早站不稳了,幸好她还有得靠的地儿,心跳得“砰砰”,如擂鼓般,耳朵里仿佛就听到这声音,嘴唇一颤,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情形像什么?

像是她自己偷人,被丈夫的朋友抓个正着。

她还不知道这位是有意的,还是她丈夫同父异母的兄弟——要是按正常的话来说,实在当不得同父异母这种话,毕竟这景桥又不是跟高峰真发生了关系才得的孩子,用的是人工受精,简直叫人无语。

她不知道,就光晓得这位跟高炽关系不错,要不然高炽上次也不会带着她去跟人吃饭,能怎么办呀,她个怕的,恨不得此时卫浴间能突然冒出个地洞,让她跳下去最好,也好过面对高炽的朋友,甚至都似乎能见到自己脸上刻着“红杏出墙”四个字。

就那么一想的,她的精气都没了,这玩意儿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现在叫人一吓,早就散了个精光光的,一点都不留。

“我、我是借地方洗澡。”就她个脑袋,临时也就拉住了这么个话,还庆幸把话给说完,一说完,面对陈涉那个含笑的眼睛,她顿时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团,不叫任何人发现她,“不、不是,我睡在这里,昨晚找我叔叔来。”

她自然得改口,尽量想把自己与史证的关系扯开来,想让陈涉相信。

可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跟坐实了与史证的关系似的,现如今这个世道,“干爹”就干得人喊爹的那种,“叔叔”嘛,也差不多,好好的两个称呼,就给歪成这样子,成了个暧昧的、不、不对,不是暧昧,是直接的形容词儿。

“哦,找叔叔睡呀?”陈涉个男人,还装个天真的语气。“要不要我把高炽叫来呀,叫他来接你?”

把个段乔气得够呛,又不够胆儿冲人发脾气,只得自己吞血般地咽下这个事实,人都说有泪往心里流,她是流了血泪往肚子里咽,再难受也得自己受着,光知道自己吞,“谁、谁跟谁睡了……”

可惜这话一点都不理直气壮,瞅她个样子,头都抬不起来,光顾盯着她自个儿的脚尖看,个白嫩的脚趾头,贴着沁凉的地面,心虚的没边没际了。“你、你也不要把、把高炽叫来……”

“那你跟谁睡了?”

陈涉还问她,问得个仔细的,像是在审问出轨的老婆。

偏偏她是别人的老婆,不是他的。

把个段乔问得那点血性都上来了,人难得有点血性,就她这样的,千百年都难得上来一回,被个堵在卫浴间,觉得跌价极了,尤其她被再三追问,他明明在笑,可眼底的恶意她看得出。

纯心叫她丢人呢,叫她自个承认自己丢人呢。

她索性挺起了身子,努力地站起双腿,试图把那个精气儿摆出来,可一个软惯的人,真想要摆出个架式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摆了老半天,还个是怂样,她索性两手捂着个脸蛋。

动作到是滞了下,脸蛋可烫手了,也就那么一迟疑,她还是果断地捂住脸,没看到他的人,似乎还镇定了点,“我没跟谁睡。”

果然,也不结巴了,讲得利落,虽然也就几个字。

陈涉看她贴着墙,不肯看他,到是觉得有几分兴味,偏就靠近她,一手撑着墙壁,手臂刚好在她头顶,故意地朝她吹口气,把她个散乱的头发吹得微微扬,他伸手还替她弄到耳后,手指碰到她的耳垂,细心地察觉到她的颤抖,让他忍不住想她那回。

还是第一次,跟高炽结婚的女人,高炽没碰过那肯定是真的,他与沈济南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是个处,那种情结到是没有,自己都不是第一次,还要求女人是第一次,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可真当她还是第一次,确实是有那么点纠结。

但——

能跟准一把手都好上的女人,他也不能太把人小看了是不是?

“没跟谁睡?”

话也简单,就是个疑问,也就比她的话少了一个字,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他还有点笑意,像是想笑又像是狠狠地忍住了。

那个笑意,把段乔惊得魂快飞了,魄快散了,只晓得不肯动一动,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给熏得有点痒,想用手去挡,两手挡着脸蛋,实在没有第三只手可用,冷不丁地腿间有个强势的力道窜入。

“啊——”

她惊叫起来。

完全是给吓的。

两腿不自觉地再往里并拢,并得死紧死紧。

是夹得紧了,可也把人家的手给夹住了,把她个反应时过来弄得慌乱不已,又急轰轰地分开腿来,想让他把手拿出去。

她想的好,他不让她如愿,反而是掰着她腿儿,隔着个浅色的料子,就那么按压下去,有放了点力道的,让她的小屁股顿时往后躲,可后头就是墙,怎么也躲不了,只得让他的手占了个便宜。

可怜见的,把她吓得跟那天一样,眼泪跟着就忍不住往下掉,腿一软的,她试图往下软,但他另只手就支着她胳肢窝,不让她下去。

“陈、陈涉,你别、别动我——”

个乖乖,讲个话,都要了她的命,羞得不想见人了,两手还是把脸蛋捂着,不肯跟他对上,生怕一对上,她就会跟那个看了坏人的嘴脸就会被灭口的那个人质,“我还要见人的。”

本来陈涉真没生气,就是听不得她这个话,好像跟他有什么就是见不得人的,敢情她跟准一把手能见人的,跟谁都能见人,就独独跟他是见不得人的,厚此薄彼,对,就是这样子,“怎么见不得人了?难不成你在这里一晚就能见得人了?”

就轻飘飘的话,把人的心戳得个老疼的,就段乔个玻璃心,疼得不止一点点,那是疼太多,疼得她是弯了腰,——个弯的,还不止,她还用手去推他的手臂,推来推去的,一点都推不开。

“你谁呀,我跟谁睡,关你什么事?”

她个娇娇,恼得不得了,他谁呀,凭什么给他说,要是高炽这么说,她绝对一句话都没有,偏个不相干的人,把她堵在卫浴间不说,还质问她。

话音才刚落,人就横腰被抱起。

抱起来还有一点点重量,总归是人,五谷杂粮长大的,哪里真能轻得跟个没重量一样,可那身体却没让人觉得硌骨头,有点肉,又不到胖那种的,该瘦的地方是瘦的,该肉的地方虽然是小的,还是有肉的。

更是那一身骨头最叫人叫绝了,骨头小小的,比起那种骨架子大的,她显得小,就显得跟个没骨头一样,抱在手里,觉得那样的软,软得让他的手都按不下去。

也是狠狠心,把人换了个姿势,拉着她的手硬是按着洗手台,抬头就是面镜子,把她个样子看得清清楚楚,她挣扎的抬起头,那个脸惊惶的,好不容易才应出来的话瞬间就叫她后悔了。

“不关我的事?”他到是乐了,还在笑,动作跟他脸上的笑意一点都不搭界,手就从后头伸过来,抚摸她的脸蛋,不直接看她,也就是盯着镜子里头的脸蛋,把个手往她唇瓣上抚摸,见她试图闭紧了嘴,一把就箍住她下巴,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冷,“有几分本事哟,还能把首长都勾着了?”

她没勾,就段乔个脑袋,还想勾人,实在是高难度的、难以达成的目标,刚才还想挣扎,叫他一句话给弄懵了,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她说了,人家能信吗?

估计也不信,她一个没啥优点的女人,史证据说是什么准一把手,她听说过这回事的,也就往她脑袋里那么一过,确实没有什么真实感,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她是懂的,就算不懂,电视看得也多,哪个不认为是她自己扒上来的。

个委屈的,真想跑到史证面前去,叫他给她弄个证明,证明她个清白无辜的,——“关你什么事儿?”撅着个嘴,委屈得不得了,头低着,不肯抬起来,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都哆嗦,两手无力地支着洗手台,才让她站住腿。

“给个中校戴绿帽子,你还好意思跟我呛声?”他挨着她身子,一手就去解开皮带头,把个拉链都弄开了,裤子已经落到脚面,下半身就个底裤了,瞧瞧那前面的,给顶得老高,就贴着她个小屁股,在那里摩挲着,“要不你给我说说,这个要怎么算的?”

问的太好了,把她问得泪水长流,哪里敢回答一句的,她对不起高炽。

那么一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坏蛋!”个骂人的话还真是少,少得太平乏,骂起人来一点力道都没有。

陈涉像是听到世上最好听的话似的,把他乐得个简直没边儿,还用手拍拍她个挺翘的小屁股,一拍还不够,手心就包着她个坚实的小屁股,大手抚弄着,几乎把她个小屁股弄个变形的,那厢边刚放手,就瞬间回复原状,他的手就又按了下去,玩出兴头来似的——揉捏得不肯放手,偏还贴着她耳朵说话,“嗯,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坏蛋,而且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你怎么才发现的?”

这不是把人给活活的气死嘛,要是他说不是,她还可以再骂,偏他不以为齿,还承认了,把个段乔弄得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小屁股到是挣扎的,一个挣扎的,却叫她再也不敢动了。

原因无他,惟有一个而已,越来越觉得身后顶着她的物事,越来越叫她觉得有种存在感,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叫她几乎没法子站稳,身子跟着一个颤的,就差点儿朝旁边倒下去。

陈涉哪里能叫她倒下去,根本不让她受一点疼,就两腿夹着她个虚软无力的双腿,迫使她“坚强”的站着,——瞧瞧她个娇羞的样子,还哭得脸上全是泪,他到是殷勤,还抽出个面纸替她擦脸,把个眼泪都擦个一干二净。

就她这样的,随时随地情绪上来了就能流个眼泪什么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擦,她到是惊惶地抬起眼来,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瞧她个狼狈的被逼到无路可退般的窘态,让她几乎是咬碎自个那一口牙齿的。

是的,足可以叫她乱咬坏自己的牙齿,也足以叫她恼得觉得没脸在这世上做人,清晰的感觉涌入她脑袋里,就像是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叫她狠狠地一往后撞人……

“唔——”

瞬间就听到他的闷哼声,她身上的力道也跟着没有了,整个人轻松的像是刚出生,想要一下子就转过身,可毕竟是刚才那么大的力道,她此时都快有虚脱的感觉,双眼紧紧盯着他。

有高兴,有得意,更有那种农奴翻家把家当的感觉,完全是一瞬间的事,让她顿时就爆发了出来,可爆发归爆发,不是说她的性子就此改了,看着他双手捂着他那里,人都直不起来,再瞧瞧他的脸,都是汗。

似乎真的很疼。

也许被她撞坏了,她又惊又怕的,却不敢上前,兀自想弄出一种气势来,世间惟她一个人做主的模样,别怪她能这么想,估计是在史证的地盘里,让她有了安全感,但是——借势这个东西,真的必须得那个借势的人得有底子,偏段乔一点底子都没有。

看着表面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底子里是又惊又怕,她个娇娇,嘴里还说,“是你自己要上来的,我只、我只是让你晓得话别乱说。”

到底是装出来的,把个话一说完发,她就没有一点儿勇气再待在卫浴间里跟这么个男人相处一块儿,逃得跟飞似的,往隔壁的房间逃了进去,还把自己锁在里头,一步都不敢出,别说是站在窗口看了,她完全就躲在沙发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在那里庆幸自己逃过来了。

陈涉还真疼,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疼得他悻悻然地骂了几句,以为是个胆小鬼,没想到还是个心黑手狠的,他要、要是有什么事,可饶不了她。

反正段乔再担心,陈涉也没有来,这人的警觉心也跟着低了,缩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几时睡着的,中午自然得吃饭,许是史证招呼过的,菜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当然,她现在也是爱吃的菜。

段乔忍不住觉得有点儿罪恶感,难得她有这种想法,简直能叫人大吃一惊,可她真是有罪恶感,不是对史证,而是对高炽,老是觉得对不住高炽,就高炽那毛病,谁还会乐意嫁给他?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把高炽给抛弃了,心里极度不好受,老是闷闷的,就吃个饭,看到鱼,那鱼是葱油的,鱼肉极嫩,她刚夹到嘴边,突然间,——有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一时控制不住的,就朝着桌上的几个菜吐了出来。

不止她难受,更让她尴尬的是面对这里的工作人员,人家到是一句话没说,还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不止收拾,还换了新做的小菜上来,还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

个服务周到的,把个段乔弄得更尴尬,天可怜见,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人才能有什么样的见识,她承认自己是个没见识的,承认是一回事,真看着那些个工作人员,她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无聊地起了个点酸气。

人家都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估计随随便便的拿出个学历来都把她给甩出几条街去,她看着桌面的菜,这回没放鱼,其实她喜欢吃鱼,但是也不好为难别人,刚才是她吃吐了,工作人员还是挺照顾她心情的。

“我真没事。”

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

她本来想把这事给埋下去,谁曾想,工作人员那里早就把她中午吃吐的事情告诉了史证,晚上他还问她,就在他的临时书房里头,他坐在桌后面,而她就拘手拘脚地站在他面前,头还是低着,根本没抬起来。

“乖,明天去检查一下。”史证看看她,想招手叫她过来,见她低个头,像是个“罪人”般的姿态,嘴边浮起一丝笑意,“就做个检查,简单的……”

简直温柔得不得了,把个人心都捂得热热的,巴不得能跟他一辈子。

段乔心里这么想的,那是替别人想的,根本没把她自己代入,也根本不知道,史证也就在她面前放下个架式的,平时那都是犀利冷艳的,也就她接触的是最真实的史证。

好说歹说的,段乔都没有答应。

但是叫史证揪心,昨晚上还闻不得鱼味,到第二天那是连肉都不想看一眼,就看一眼,也恶心得不行了,吐呀吐的,像是真显怀了,把个首长急得差点取消安排好的行程。

也亏得景析个忠臣,专门是替史证排忧解难的肉,从侧边了解到段乔的状况,就以关心的名义来了。

“小段老师?”

景析叫得很有礼。

段乔窝在床里,动都不动,整个人像是离了水的鱼,脸色挺难看的,也难怪,平时胃口好得不得了,现在到不是没胃口,而是吃什么吐什么——

谁都会怀疑她有了。

她自己也这么怀疑,但不敢去检查,要真有了要怎么办呀?

脑袋捋不直的人就想着要是真有了,还怎么跟高炽离婚。

景析不知道她的纠结劲儿,没一个人能懂得她的纠结劲儿,一贯是往死胡同里钻的,一钻进去就轻易出不来,抬起个双眼,她瞅着景析,那眼都是巴巴的样儿,“我不去检查。”

还在那里重申自己的决定。

景析有点头疼,他们家首长怎么就好这一口,年纪小那么多且不说,人还是个结婚的,现在恐怕都有了,简直一团乱麻的事,看看她又是个不开窍的人,对上她,他还有点怂,怕自己说明不了人。

“小段老师,不喜欢小孩子?”

他试图慢慢来,一个一个问题的打算先把绕进去。

偏段乔还真老实,人躲在被子里,那样子还似乎没把他当成男人般,右脚还露在薄薄的被子外头,个小脚白嫩嫩的,如玉一般,她自己到没有察觉在个房间里跟个大男人说话有多不好——

她真没顾忌到这个,反倒是像松了口气,撅着嘴儿,“我妈跟他妈老说,他自己也说想要孩子。”

我妈,他妈,他——

一口气就提到三个人物了,要是没个逻辑的人还真听不出来,瞧她个表情还真是个不满,不满是不满,又有点悻悻然,仿佛那三个是三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自己也不亏心,哪里有她这样过日子的,丈夫对她好,她家老太太对她更好,还有个婆婆,虽说对她不是太入眼缘,两三年了,才催她生个孩子,还能怎么着?

“那有了孩子,你要不要生下来?”景析问得可犀利了,见她皱着个眉头,于是再加上一句,“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孩子了?”

君不见多少个荒唐事,仿佛有了孩子都要走道,说什么不能叫孩子没有爸爸,既然晓得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得光,为什么还得生下来,景析就这个理儿,甭管出事还要缠着就把当个玩意的男人来负责,有心敢跳坑,就得有承受的勇气。

他问这个,其实有点恨自己家那个不成气的景桥,年少时胡天胡地,真出了事,她生了儿子自己就跑国外去了,美其名曰是做交流学习去了,可——不就是丢个烂摊子给他收拾的,陈家拉着他们家这么大把柄,他还能怎么着。

简直要气坏他的,不知道是气景桥还是气段乔。

或者两个人都有。

搞不好,说不清。

昨晚这位吐得还睡不着,首长还陪了一夜,给她捏个脚什么的,捏着就变了味,那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自认对陈情虽说没感情,但一直自认对陈情是“合作愉快”,两个人的那生活,有点不太和谐,不是不和谐,是很大不和谐,陈情就喜欢女人。

为此他们还没有孩子。

他看着个床里的人儿,娇娇怯怯的样子,又记起昨儿个夜里,他耳朵里听到的娇弱呻吟声,有些个叫人说不出的尴尬。他打算同她好好谈谈,这个行动有些冒险,毕竟首长可宠着人呢——但是总不能叫首长跟个结婚的女人一起,影响不太好。

“我没说不要呀——”段乔还怪地看着他,就是不起来,想躲在床里,“有了孩子就生。”还嘟囔着,觉得他真坏心眼,还让她孩子拿掉不成?

她家老太太说过的,拿孩子最伤身体,能生的最好都生下来。

可她没去想她们家老太太那是在她跟高炽结婚的前提上,老太太的前提这个孩子得有个合适的出生,而不像她现在这样的,生的孩子谁晓得是谁呀。

她但凡说一句拿掉孩子也好呀,也不至于让景析差点气着了,景析多少年办公室生涯的,为人早就是磨平了脾气,也不是磨平的,应该是晓得身在其位,就得谋什么样的事,总不能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发怒的,怒是发了,事还没干成,这是最次的。

不动声色地就把事情给干成了,才叫本事。

“小段老师有想过自己的婚姻没有?”

他皱皱眉,也就一下子的事,很快地就松展开来。

把个段乔问得直起身子来,两手还拉着被子,现在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耷拉着个眼皮子,就是不看他,“哦……”

也就一个“哦”字,再没有别的。

景析觉得这是他碰到最难做思想工作的人,本来还信心十足地想把人绕进来,做思想工作最忌碰到油盐不进的人,没想到这个软糊糊的人,还有这样的性子,到是叫他以前是小看了,“难不成你拖着高炽,又拖着他?”

她这回到是抬头了,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说我脚踩两只船了?”

个乖乖,总算把他的话理解了,可她到是立即给自己辩解了,情到无辜,还有点委屈,最以为她自己最委屈,怎么就成了她脚踩两只船了?

得为自己辩护一下了,她两手捂着脸,“我是找叔叔帮忙的。”

就史证那么宠着她,重话就是当着她耳朵说了,也是心里后悔的不得了,亏她一点没往心里去,还说是找史证帮忙的?

帮忙是什么呢,找人帮忙,送点礼,再人家帮忙把求的事给办成了,要是再有心点,再谢个人情什么的,两方最多就是有个人情相欠或者是银货两讫的,景析真觉得这个人完全让首长那片心都白费了。

“帮你离婚?”景析就将她定性成了白眼狼。

个小白眼狼,养不熟的。

亏得他还想为首长分忧,劝她懂事一点,倒没把他气死。

“嗯。”她应得很干脆,那声音还脆生生的。

瞧那张小脸,还有点欣喜,像是他问对的赞赏。

真活活把景析这样自认为是心胸宽大的人给气狠了,难得还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一把掀开她被子,她到是反应快的,把个被子紧紧的拉住,脸色早变了,变得个惊恐样,还尖叫的,“你想干嘛呀?”

个声音尖利的,差点没把人的耳朵都弄穿了。

“砰”的一声,门被人踢了进来。

正巧看到面前那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场面,景析拉着被子一头,而段乔呢,身上就裹着红色的肚兜,嫩白的肌肤叫那个红色一映,显得更加白,白的跟嫩馒头一个样,似乎光看着就能有种甜味涌上喉咙间。

薄薄的缎子,胸前那两团小巧饱满的胸部可不就顶着那缎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个男人盯着看,她有点羞怯了?眼见着那原是光滑之处,硬生生地顶起两个小小的突起,叫人看得血脉贲胀。

肚兜不长,也就将将地遮着双腿间,动作也不能大,一个大的,就能露底了。

偏她维持着个拉的架式,腿要夹不夹地站在那里,只差成个三七步,隐隐地露出那被史证疼爱到红艳艳色儿的私密处,当着两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猛然间,她觉得有一丝湿意从腿间溢出来。

顿时夹紧了腿,人试图躲入被子里,可半个被子被景析给抓住,她怎么也拿不过来,难为情地叫她丢下被子,自己一个人缩着个身体,忙不迭地跑到床的最里头。

她以为她缩好就行了,别人就看不见,但——

失算就是这么样子的,她跑到床里头时那是背过身的,就肚兜那样的,就前面一块料子,后头也就两根带子,一根系在脖子间,一根就系在腰间,后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连个小屁股都没挡住,浑圆挺翘的臀瓣儿,中间一条缝道儿,往下都叫她藏得牢牢的不叫人看见。

“你们、你们出去。”

她后悔了,甭提有多么委屈了,眼睛盯着他们,防贼似的。

“姐夫?”陈涉收回个“恋恋不舍”的视线,朝他姐夫——亲舅舅一咧嘴的,“段老师这边我都安排好了,医院也现在就去,怎么样?”

当时,段乔就觉得陈涉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要不是菩萨,能来得这么及时,能解了她的围吗?

原来还不想去医院,现在她到是恨不得立即去医院。

“段小姐结婚了没有?”

替她检查的是个女大夫,脸上还戴着口罩,看眼似乎都能把人的心都看透了。

段乔老老实实地坐着,有点不舒服,觉得底下椅子太硬了,又动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舒适的位置,也就安慰自己就坐着,听女大夫一问,她脸色微有点尴尬,还自以为自己藏得好,“结婚了,两三年了。”

忒老实,还真是老实回答的。

大夫似乎是了解的点点头,“是不是急着要孩子?”

急着要孩子?

段乔有点迟疑,想起高炽说的话,又想起让她检查的郑主任,不由得点点头。

女大夫情自然,似乎对这种事是司空见惯了,“是假孕现象,可能你或者你家人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想要孩子的话,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身体没问题的,放松心情,很快就能有的。”

她压力大才造成的假孕反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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