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君墨心不宁的进了宫,吓坏了太医院一帮人,还以为是她生了重病,急得围在一起要给她检查身体。
精涣散的宫君墨拦住了他们,只说是给内子拿药。
太医院的几个年纪大的老太医差点吓瘫在了地上。
太女还未成亲,如何来的内子?
宫君墨不管他们,拿了药就走,也不去想太医院里会不会有居心叵测心之人将她说的话抖到宫帝面前。
横竖没人知道她口中的内子是谁,若是有人硬要将手伸向她的少傅,大不了斩杀了此人罢。
宫君莫曾为当太女煞费苦心,如今的却像是在自顾自的捣烂自己的基业。
宫里人色慌张,在路上急匆匆的走来走去,若放平时,她早逮了人来问,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管,一心只想回去,去给少傅上药。
“太女!”
走道路上隐隐约约的响起叫喊声。
宫君墨没有停,径直往前走着,满心满腹都是林月虞。
“太女!”
那声音焦急的如同被火点着了尾巴的兔子,声线拖的很长,在边跑边喊,气喘吁吁地。
宫君墨依然在往前走,直到行至一拐角处,迎面撞得了一低头急行的小宫女。
宫女手中端着的汤水直接扑到了宫君墨的长袍上,烫的她发出“嘶”的轻呼。
宫女惊叫一声,看清自己烫到的人居然是太女,吓得跪倒在地。
趁这个功夫,追逐她的人终于跟了上来。
“大胆!”那吹着胡子的尚书大人一刷长袖,“你怎么敢烫着太女?”
“无事!”宫君墨挥了挥衣袖,对小宫女道:“去吧!”
说罢,她又要走。
尚书大人拉住她,“太女这是要去哪里?陛下正要派人去太女府中唤太女,可是巧了,太女就在宫中,太女且快换件衣服,随我去吧……”
他话还没说完,宫君墨却像是受惊似的错愕回头,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茫然道:“大人,你拉着孤做什么?”
尚书吃惊的看着她:“太女在说什么?太女这是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倏地,尚书又道:“太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他言语变得急切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太女这幅摸样,如何见陛下?”
宫君墨看着他,盯着他翁动的双唇,却越发疑惑,感觉自己无法听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脑中恍如放了千只正爆裂着的火药,宫君墨所能听到的,穿入耳中的话语都是“嗡嗡嗡”的,根本听不真切,好似对方的说出的词汇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听不懂尚书在说什么了?
脑袋好乱,好痛,好难受。怎么努力听,还是听不懂……乱哄哄的……少傅……少傅还在等我……先去找少傅……
宫君墨转腿又要走。
“太女!太女!你不可走啊!宫里出大事了!”尚书死命的拉住她,“太女!二公主她抓来了金国刺客。”
“二公主?”宫君墨迟疑的问,终于能听懂一个词语了,这词好像是个人名,或者是个绰号,但更多的指代的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了。
“是二公主啊!”尚书一脸苦相,急的背都驼了。
宫君墨头痛欲裂,抱着头两侧尖大叫一声,弯下了腰。
尚书都快吓死了。
“我想起来了。”宫君墨喘着厚重的呼吸,冷汗热汗交织而下。
是她……少傅就是见了她之后,那块玉才突然多了毒药,之后我变化为了野兽,撕咬着,撕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