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孩子取名重川吧?越过重重山川找到她的意思,多美啊。”林医生摇头作惋惜状,“狄敏的两个孩子怎么能和你的孩子平起平坐?可是,事到如今,你作为父亲有钱有势,却无能为力……”
林医生俯身慢慢附在周明的耳边:“周生,到底爱是什么?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地牺牲、付出?错!大错特错!爱是掌控、是掠夺、是全身心的占有,不过是以温柔、付出的表象出现。”
“只有温柔,才能揉碎一个人的心,懂吗?”
过去的画面骤然在周明脑海里炸开,他的头越来越痛,连呼吸都牵引着肺腑一阵阵地疼痛,他太阳穴两侧更是一跳一跳的。
一切好坏过往如劲风铺面袭来,周明突然睁开了眼,幻化出来林医生不知所踪,眼前是那位华人医生,正在念念叨叨。
周明的太阳穴仍旧在突突直跳,他摇头对那医生说不用了,他不需要,便让保镖送客。
随手扯了扯领口透气,周明靠在椅背阖眼半晌,喉结上下滚动着,刚刚那一句句话似有魔力,直入人心……
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地牺牲、付出?错!大错特错!爱是掌控、是掠夺、是全身心的占有,不过是以温柔、付出的表象出现。
“就许黄珍珠用温柔陷阱步步引你沦陷、让你痴迷,就不许你用这招唤回她的心吗?”
陡然睁开眼时,周明眼清明,不见刚才痛苦的症状,饶有兴味地勾唇一笑,他知道,他在这一刻变成了他最想关住的那头笼中野兽,以温柔、她要的男人的面貌重现世人。
……
现实的林医生只能给他药,但是梦中的林医生却治好了他的病,哪怕这梦中林医生是他幻化出来的,就是他自己。
周明在吉隆坡十日有九日都是饮酒应酬,保镖早已习惯。
这晚他却难得的清醒,既不吞药也不饮酒,坐在酒店阳台自顾自注视着自己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地拆了纱布,绕过一圈又一圈,随手丢在地板上。
夜风梭巡过男人的黑衬衫,显得他气质越发秘诡谲,看得保镖心惊,连忙进来问说是不是纱布不干净,要叫医生重新来包扎。
周明摆手说不用,眼自他身上掠过,又转回流血的腕间,勾唇笑得玩味,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你说,她会不会心疼我?”
保镖不解,哪个他(她)?
周明不作解释,只让他打电话给张助理,暂停交房给黄珍珠。
保镖应下,转身去打电话,不见这时阳台上的周明笑得愈发秘莫测,薄唇间溢出喑哑的笑意,摩挲着流血不止的手腕,话音低低:“黄珍珠,我不是本性温柔的男人,既然你要,我就扮给你看,但是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奉献一生,唯我独占,只能是我的女人!”
就许黄珍珠用温柔陷阱步步引他沦陷,让他发了疯一样地爱上她,就不许他用这招将她一步步禁锢在自己身边么?
今天双更,这是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