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温度热到极致会迅速转冷,起先林呦并不知道。她总以为,在白诀身旁,热是常态,冷才是稀缺。
其实是并不,能量守恒的前提早已经决定,万物皆有度。太甜的糖入口后,味觉麻痹经,会让苦楚变得尤为难熬。
“这几天你见了什么人,听到过什么?”
他温热的身躯贴在她的裸背上,呼吸扫过的耳畔,覆在她腰上的手粗糙而滚烫,却更叫林呦发冷。
“你猜?”
她见到过的,听到过的那可太多了,一两句怎么能说得清。
越过主院的拐角,她见到过林老鬼跪在白诀面前,摇头摆尾只为求他手里那袋白色粉末。他那时正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那具干瘪到已经丧失灵魂的尸体,身边是一套完善的注射工具。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她站在一旁漠然看着。她名义上的父亲像一只濒死的蝼蚁,匍匐在白诀脚下,仰他为生,靠他而活。
再次回忆起那一幕,林呦很难清楚地描述出,她在那个瞬间内心腾起的无名怒火究竟从何而来。
为父亲的不知廉耻,白诀的密而不告亦或是因为自己破碎而又廉价的自尊心?
明明在他面前,她早都一无所有,为何还会羞愧?
她不知道。
“我看见你在用毒品控制他,他在你脚下打滚,过瘾吗?”她问白诀。
“还不赖。”
不满足只窥见背影,白诀掰过她的身体,猛地翻身压在她身上,手停在她身体两侧,吻住她的嘴唇,语气是他惯有的散漫笑意。
“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你图什么?”她歪着脑袋,躲过他带着热浪又情意绵绵的吻。“为了牵绊我?”
被这话逗笑,男人的膝盖再一次顶开她并拢的双腿,重新顶进,她下身含着的东西缓慢地、一点点地向外流出,又再次汇入。
唇与舌相互嬉戏交缠,舔舐轻咬,吮吸重压,舌尖的黏腻伴随着鲜红的铁锈味,涩得叫人发苦。
“他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汗落在她脸庞更像是一滴泪。
“他没有,所以你把手伸到了我阿姐身上。”
情欲没有让她迷失自我,此刻的林呦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毕竟要牵绊住我,她远比他有用。”
“这就是你昨晚彻夜未归的原因吗?”不理会白诀肉眼可见的臭脸,林呦自顾自地往下说。“让我猜猜看,你第一次给阿姐注射了多少。十克?二十克?还是五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