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呦拉开距离打量着她爹现在的狼狈模样,拖着的那条残腿也不知道是给人打瘸的还是夜路走多撞上鬼了。树皮一样的老脸半边红得发紫,看样子像是烫出来的。
这么着急找阿姐,想必在张磊那儿也没捞到什么好吧?
呵!还真是狗咬狗。
林呦眼底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林老鬼恼羞成怒扑上来捉着她就要往地上摔。贼手还没来得及触到衣角就被林呦抬腿踹开,林老鬼被这一脚踢出去老远,下地时四脚朝天。
露脚面的芭蕾舞鞋轻轻巧巧,一步两步踩在水泥地上,林呦在林老鬼身边停下。不去管他痛到变形的脸,脚踩住他那根扭曲的瘸腿,惨叫声响彻耳边。
为了能更进一步品味他的痛苦,林呦眯着眼蹲下身来。
“想知道阿姐去哪儿了吗?我偏不告诉你。吸了这么多年的血你也该吸够,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留着这条命多过两天好日子,毕竟啊,你也没几天活了。”
从前总听见人说,撞见坏人躲远点就是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没必要搭上自己。
对这话林呦向来嗤之以鼻,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好意思,她就是后头那个恶人。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恶心见到你这张脸,你说我要是现在去告诉张磊,姐姐逃跑全是你的主意,为的就是想在他那儿骗粉吸,他会不会砍死你?”
林呦笑得肆意,看在林老鬼眼里,活像一只从地底下爬出来向他讨债的恶鬼。
恶鬼凑到耳边低语:“所以啊,滚远点吧,一直杵在眼前我真怕不知道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忍不住会想要送你这条烂命去见阎王。”
没有观众在场的舞台,林呦褪下长久覆在脸上的乖巧面具,恶劣尽显。
大仇得报最容易得意忘形,不远处的黑色身影理所当然地被她忽略。
一出好戏从头看到尾,白诀低头不着痕迹地笑了,他似乎找到了破局的可能。
既然爱绑不住她,那或许恨也可以成为另一种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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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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