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竟然如此投入吗?自己都还不曾动作,他就如此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渴望。杜行止看着这样的章泽,面色绯红眼帘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细长的颈项似乎受不住这样多的快乐,激动地上扬着,双手揪住耳侧的枕头,白色手指埋在浅灰色的布料当中,配上章泽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情态,凭空多出一种欲望的味道。
原本没有那个念头的杜行止也渐渐热了起来,光是视线所及的一切就让他有些耐不住。他单手扯开睡衣上两颗扣子,在被中窸窸窣窣地滑动,翻身盖在了章泽的身上,手撑到对方的耳边握住一双虐待枕套的细掌捏在手心,十指相扣,下身对准了方位耸动起来。
隔着布料只靠着摩擦相互抚慰得到的快乐有限,章泽低喘一声,雾蒙蒙的眸子睁开一半凝在杜行止身上,视线是前所未有的专注,随后主动将一双长腿抬起,环在了对方劲瘦的腰间。
这对杜行止来说是一个鼓励他为所欲为的暗号,他眼睛立刻红了,带着凶狠疯狂地冲撞起来,摩擦增大,章泽开始微微颤抖,仅有的理智摇摇欲坠:“我们……我们……”这和上一次不一样,现在他们在家里,旁边的卧室分别就睡着章母章悌和张素。一墙之隔的他们却在做这种勾当,假如被她们听到了可怎么好?
然而杜行止正到兴起,哪还容他拒绝,握着章泽的双手一紧,他松开对方的手掌滑下被窝,凭着知觉将章泽的睡裤给褪下来丢下床,一边喘息着在章泽嘴角落下细碎的亲吻:“我们小声一点就行,你要是想叫了就掐掐我。”他说着抬起章泽细腻的两条腿再度环在自己腰间,随即抬起上身飞快脱掉了自己的睡衣,裤子也尽量快地脱下,短裤和睡裤脱到膝盖,他再没有耐心继续,扶着自己火烫发胀的分·身在章泽被内裤勒出轮廓的分·身上来回的滑动。内裤已经被章泽自己渗出的液体沾湿,一寸寸清晰地贴合着那一部位,哪里有青筋都能摸出个大概。杜行止滑动几下,捏着自己的分·身对准了章泽探出内裤的分·身顶端用力地开始摩擦。
这是一种如何突然的快感,章泽已经没有余力去想象去形容。难言的酥·痒在几秒钟之内爬遍全身,如同带有侵蚀性的病毒攻占了他的理智。他紧紧扣住杜行止的肩膀,双腿用力扣住杜行止的后腰朝自己的方向抵来,意图得到更快速更亲密的接触。浑身绷直头更是朝上用力地仰去,眼睛无妄地紧闭着,张开嘴又不敢呻·吟出声,只能无声地尖叫,以缓解雪崩般落在身上的强压。
杜行止肩上被他狠狠一扣,疼痛仿佛带来了新的快感,他被激出一股凶性,死死地盯着章泽迷醉的表情,倏地堵住了他想要尖叫的嘴巴。
湿滑的舌头在狭小的口腔内一拍即合地开始缠动,章泽破罐破摔的热情令人难以抵挡。杜行止欲罢不能地扫荡着对方的口腔,章泽口中还残留着洗漱后黑人牙膏的薄荷香,清凉的香气萦绕在火热的粘膜当中,杜行止如同吞了春·药,拼命地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手上更是一刻不停,摩擦时贪婪地抚上章泽的腿根。
那一处皮肤从未见过阳光,细腻到如同初生婴儿,偏偏因为临近分·身从而敏感无比,章泽浑身颤抖着,好容易挣脱开杜行止几乎要抵到他喉间的舌头,喘息着小声笑了起来:“不要摸那里……痒死了。嘿嘿嘿嘿嘿……”
如此缺心眼的反应令杜行止不由自主地傻了,手指几下挣动,章泽笑地越发大声,整个人蜷成一团,原本环在杜行止腰上的双腿也松了下来,一手去抓自己腿根的皮肤一边侧过身体,脸埋在枕头里脱力般抽搐。没力气笑了,但是真的好痒哦……
杜行止抿着嘴,郁色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人。章泽总是能找出新的让他纠结的方式,方才浓烈到化不开的情迷被他的几下笑声轻易打断了。
心中不爽,他掀开被子,伸出手拽住章泽的脚踝,将他的姿势重新摆成迎合自己的模样。
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章泽捂着露在外头的肚子笑着求饶:“ 不要弄了,好冷。”
杜行止的表情是如此的阴郁,莫名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身为男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刚才他使尽浑身解数的挑逗还不敌意外的痒意,总叫他有种章泽根本不沉迷与自己欲望的感觉。
借着灯光,他打量章泽仰躺在床上的身体——对方的睡衣是清淡的浅灰色,扣子已经被自己解开,柔软的衣料堆叠在两边,玉色的胸腹裸·露出来,被昏黄的台灯光蒙出一层宝光。两条细瘦的长腿因为他正挤在当中而无力地敞开着,这双腿真是好看,去年p·d的一款中裤由章泽拍摄海报,杜行止仍旧记得底片出来时自己看到时是如何的惊艳。其实章泽身上的肉实在不少,只是长的结实。尤其两条腿,从腿根开始一捏都是满满的肉。好在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加上骨节不分明,原本应该凸出的膝盖骨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加上他骨头细,显得脚踝玲珑柔和,本来是脱了衣服有点肉感的小胖子,偏生就给人一种骨瘦如柴的错觉。
章泽的体毛不重,头发都比杜行止要细薄一些,腿上的毛发也有,但颜色偏浅,看上去就很不显眼。一手抚触上去,只能感受到细腻温热的皮肤。与他皮肤一般白皙的分·身尺寸可观,形状笔挺好看,就连顶端本该猩红狰狞的头部长在他身上也变成了顺畅粉嫩的圆形。章泽大敞着双腿,刚才挠痒痒使得这里有些萎靡了,章泽有些可怜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分·身被方才渗出的体·液沾湿,下出有些微卷的毛发被黏腿根,没有被子遮盖,触到冷风凉凉的,章泽瑟缩了一下:“被子……”
杜行止一语不发地伏了上来张嘴堵住这张总让他无可奈何的嘴巴。
章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触摸到浓密的毛发颇有些羡慕。杜行止有些地方看起来比他有男人味的多,比如小腹处一路蔓延到下身的毛发,夏天穿裤子打赤膊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散发荷尔蒙。章泽只能扮小清新白马王子,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个野兽梦的。这样想着,下一秒这胸膛便更近地压了下来,章泽忙着应对杜行止凶猛激烈的亲吻,等到回过后,下部唯一留下的小短裤已经不见踪影。
他无法低头,但仍旧有些尴尬地并了并腿,未果后只得朝上挪了挪,轻声说:“你别瞎亲我,要弄就快点……”
话音未落,一只大掌便罩在了他重新硬挺起来的位置,刚才那一个吻让他浑身又热了起来,未明的汹涌快感让他心中有些畏惧,然而和杜行止的亲密带给他的安慰真的相当明显,章泽好几次想不管不顾地就这样抱着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但每一次都在临界点时被理智压退了回去。
用自己的手抚慰和用别人的手抚慰差别十分大,杜行止就这样撑着身子一手撸动章泽的分身,他自己没有丝毫动作,方才急切的热情好像褪去,就连看着章泽的目光都是有些阴鸷的。
刚才章泽的笑戳到他易碎的自尊心了,杜行止急需要章泽沉醉迷离的情态来充实自己。
知道章泽的实战经验不多,他手上花招百出,轻重适宜地捏住章泽勃发的部位缓缓撸动,时而捻起顶端的皮肤搓动,时而揉弄底端的双球,一只手空闲下来后便抚摸章泽的小腹,小腹是章泽的敏感带,被杜行止来回抚摸不久,便听到他哼哼唧唧求饶的声音。
“求你了……求你了……”
章泽在这种事情上简直一点矜持都不懂,杜行止依稀记得自己看过一些类似的书籍,内里的上方无一不是是尽浑身解数就想听到那一句“求你”,如今那么轻易听他主动说出来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杜行止心下一横,洁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滑一些下去,张口便含住了手上捏着的宝贝。
突如其来的汹涌快感让章泽浑身的肌肉立刻就绷紧了,他开始疯狂地抽搐,几乎无力承受如此剧烈的感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章泽用力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只能将杜行止的头扣住更紧一些。他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揪着被单胡乱挣动,喉中发出不耐受的低吟 ,眼泪都差点被逼出来。
杜行止从章泽腿间抬起头,入目是这样的光景,破碎的玻璃心终于恢复原状,更是涌上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虚虚地环住章泽的分·身,舌头在柱身上来回舔·弄,听着章泽迷离的轻呼,杜行止难耐地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撸动了几下,不够劲儿,便换了个姿势将分身抵在章泽的小腿上来回磨蹭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杜行止的闷哼和啧啧声,章泽的喘息越发急促,甚至不自觉地耸动腰肢朝着杜行止口中撞去,黑暗中金星越冒越多,快感累积叠加几近登顶,分身却忽然一凉,给他带来无尽快感的嘴唇残忍离去。
章泽几乎要疯了,抬脚踹上杜行止的脸:“快!快……快快……不要这样……快点,亲一亲……”
他无力地闭着眼,出声的话语带着泣音,双腿仍旧在不停地抖动,满心都是叫杜行止像刚才那样含住自己吮吸。
杜行止轻笑一声,满意地爬上前亲了亲章泽的嘴唇:“还痒不痒?”
什么痒不痒!章泽汗都要流下来了,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能低泣着用腿去磨蹭杜行止的腰:“快点,快点摸摸我,用嘴巴舔一下……”
这种求欢的话从章泽口中说出来总叫杜行止感到悦耳又不可思议,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热流便汇聚到了下腹处,杜行止的笑容复又狰狞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章泽抓心挠肺的模样,抓住他的手朝自己身下带去。
章泽傻乎乎地握住他自己的分·身开始撸动,却又不够满足,一下一下地拿脚后跟敲杜行止的后背。
杜行止又黑线了,将章泽抚慰自己的手扯下来按在他的分·身上,凑到章泽耳边小声的说:“等价交换,我们俩互相帮忙。”
章泽连忙动手伺候起来,一面费劲儿地抬起腰想要蹭到杜行止的分·身,杜行止终于大发慈悲地动手替他纾解起来,章泽低低呻·吟了一声,手上不肯动了。
无奈的杜行止只得像上回那样将两个人的分身握在一处抽动,刚才的口·交为章泽积累下不少的快·感,杜行止抽动不久后他便浑身抽搐着射了出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那样汗津津,虚脱般躺倒在床上重重喘息。他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东西了。杜行止捏着章泽开始变软的分·身犹豫了片刻,松开后捏住章泽的臀瓣将自己的埋了进去。章泽的臀部很翘也比较有肉,哪怕无法全部埋进去,近半的分·身也足够在股沟中磨蹭了。这样勉强射了出来,杜行止仍旧不太尽兴,便将章泽翻了过来背对自己,半软的分·身在臀上充满暗示性地滑动,时而掰开臀肉将头部抵在菊口,不过最多也只是钻研几下,并不敢刺进去。
章泽回过,发觉后臀发凉,私密的菊口有被戳弄的预感,整个人都酥软了。想起方才酣畅淋漓的一场“互助”,他面红耳赤地在枕头上磨了磨脸,手伸向后拍向在自己股间滑动的肉柱:“……不要……”
杜行止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引他握住自己的分身自己抽动射了第二次,终于餍足地叹了一声趴在了章泽身上。
两个人汗津津的贴在一起,虽然是冬天但因为体温的关系也不算冷,章泽闭着眼睛正在调息,忽然听到杜行止的笑声。他睁开眼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你笑什么?”
杜行止的笑声低沉浑厚,滑入耳中嗡嗡作响,他抓着章泽的手凑在唇边又亲了亲:“我想起来上一次,你穿着睡衣就跑了。”
章泽被他的嗓音一激,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他也不太明白为啥自己这次又跟杜行止那样那样了,明明上一回结束之后他发誓过再没有下一次了,可现在,却就在家里……
他猛然一惊,捂着嘴弹起上身,脑袋撞在了杜行止的下巴上:“我没有叫出声来吧?”
杜行止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咬到的舌头翻到一边使劲眨了眨眼睛:“放心吧,你声音小的跟猫叫似的,妈和阿姨能听到才怪。”
说完他便见章泽起身坐起穿鞋:“你去哪里?”
“洗澡。”章泽丢下一句,俯身拾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围在腰间,面红耳赤地钻进了洗手间。
他盯着镜子,镜中的那个人眼角泛着春意,浑身的肌肤还带着粉红,胸口有两处湿漉漉的红痕,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心中沉甸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