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身上重似千斤,有很重的负担压在她身上,又有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她,赶紧就要四处逃窜,可是她再怎么拼命跑还是比身后的野兽慢那么一截,终于让他逮到空档,直接扑了过来。
眼看就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苏瓷小小地叫了一声,猛然转醒过来,对上自己上方压下来的眼,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幽潭一般的黑,只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闪出几道属于粼粼波光来。
原来是梦啊..........
“小乖,小乖?”
他叫她两声,她嗯嗯了两声,前一声调子高,人还是癔症地,没从梦里面醒过来。后一声就比较平稳了。
她蹭蹭他脖子,嚷嚷着说自己累,倒在他怀里,睫毛簌簌地眨个不停,跟她本身一样,震颤着的脆弱。
“饿吗?”
他在问她,也在问自己,恍如隔世的一下午让他食欲作废,食物二字的概念在脑中越发单薄,怕是要忘了。
今天这么一回下来,他是半分也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摇摇头,整个人更加往他怀里钻,手箍住他的腰,横竖秦鹤臣现在是侧躺,方便她,两只小手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有力,使劲往一处掐,勒住他,事充满控制欲的束缚,又像是在看,他的腰究竟有多细。
可是苏瓷仍旧觉得不够,悠悠忽忽地总是没个落处,介于绝望和希望中的欲念催发着那些本该归于苦的感受,可是倒置般地又生出点甜来。
身体好像成了无底洞,窟窿越来越大,像是一个漩涡,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情况,蠢蠢欲动,每一动,她就朝着欲壑难填更近一步。
于是她拉着他的手,从毛衣下面穿进来,略粗糙的掌心和附着其上的茧子一路滑过,带起她阵阵惊颤,眯起眼来,像是舒服极了:
“你摸摸我,摸摸我,好不好?”
秦鹤臣猛地吞了几下口水,这些水进肚,食欲像是回来一点,换成往常,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人扒了直接一顿狠干,这失而复得的惊喜也确实值得他俩水乳交融一场。
可现在他那里敢。
往后退退,准备把孩子这件事跟她仔细说道说道,叫她知道,她这个小朋友,肚里也揣着了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