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就说我够不够兄弟吧,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连小乖那里.....”
幸灾乐祸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挂掉了,楚澈这次倒是留了个记性,知道把电话放的远一点,只听的那边噼啪一声,正精彩着呢,就戛然而止,他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遗憾:
“让我听全也行啊,吊着我算怎么回事?”
纪容深这叁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秦鹤臣也只是偶然会想起,这个偶然也是限于在纪容宇忌日的时候。
冷不丁地被人提起,就好像又是一记警钟敲在他头上。提醒着他,当年他是如何让耍的手段让苏瓷折到他身上的。
既然他敢回来,那就让他去死,省得在苏瓷面前晃悠,惹着她又开始怀念那个死人
既然都死了,那就彻底一点
怪就怪他和纪容宇是兄弟,千不该万不该,还是双生子
共用一张皮,那干脆死在一起,省得另一个在黄泉下面寂寞
锦园的人多数时候,工作其实并不重,只要秦鹤臣得了闲空,就会下厨,他们只是听说过自家主人会做饭,但是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不用他们帮忙,自然也就不能上去讨嫌。
跟苏宅的诸多用餐规矩不同,秦鹤臣和苏瓷在一起吃就没那么多规矩,甚至还放肆的很,简直惯的不成样子。
她喜欢吃饭的时候看电视,他们就在客厅里面吃,除却平常喝茶,这儿最烟雾缭绕的莫过于现在了,装修这家园子设计的时候,是照着苏瓷的口味来的,她画国画,尤其是古文建筑这一类的,西方绘画自然也是会,不过,不常来,是故客厅的装修是按着罪老式的传统观园的建筑来的,苏瓷手里拿着玉米,睡衣的衣角垂下,看起来倒是吃的很香。
秦鹤臣少见她胃口这么好的时候,替她又往上挽挽衣角,让她吃的再痛快一点:
“多吃点,伙食管够”
说完,苏瓷咀嚼玉米粒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秦鹤臣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语气着实像养猪来着。轻笑一两声,看着她略略鼓起的腮,心里一片充盈
一直这么乖该有多好。
是绽放在他身下的花,也是只翱翔在他身边的鸟。
忽然又想起,今天楚澈的那通电话,心里顿时就跟落入一颗屎粒一样,留给苏瓷的宠溺柔和也顿时替换为了狠厉:
“小乖,最近没事就别出去了”
..........
“是仓库那边出事了吗?”
苏瓷知道他和郑首一直在临海的仓库上矛盾不断,截货还有装模作样的海关抽查那都是家常便饭。秦鹤臣在她面前从来不提这些,只会在她身边多派人来。
近似于“禁足”还是第一次。
“没有,只是最近港城这边有个博览会,人来的混杂,站的队也都是模糊不清的,怕是有什么纰漏,你要是想出去,回头等我不忙了,我带你出去。”
她一个好字还没落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倒是响了。
铃声让这场对话暂时停下来,却并没有让气氛变得缓和一二。秦鹤臣的脸色一瞬变得难看至极,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拿起了苏瓷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