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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凉风徐徐,清明的圆月宛如放射光华的铜币。
我在院落抓萤火虫,我阿娘陪着去国外念书回来渡假的弟弟,喝茶赏月闲聊。
没多久,假牡丹挺个大肚子,未经通报,直接闯进院子来。
「你袂冲啥?」灵儿见状,上前拦阻。
「闪开!」假牡丹扶着腰,喘吁吁呼喝:「陈兴达,你给我死过来!」
「灵儿,乎伊过来。」阿娘含笑起身,温婉说:「这是舍弟,兴达没来我这里。」
大肚婆像汽油桶没有搞头,「那个人」应该偷跑出去散心了。
假牡丹醋劲大发,像疯婆子看到黑影就开枪。
发现认错人,乍见一表人材的翔星舅舅。
假牡丹色转变之快,我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呦,我都不知道,姐姐有这麽英俊的弟弟呢!」她狐性难改,边说边放电。
「阿姐!我带天义去散步。」
翔星舅舅要过来牵我的手,假牡丹突然抚着肚子「唉呦」一声,脚下一颠,扑上去要抓他的後肩。巧合的是,这时候我迎向翔星舅舅而去的脚步绊了下,他急忙矮身向前把我快仆倒的身体接住。以致於假牡丹抓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所周知,孕妇就像一块豆干,很容易缺角。何况是块嫩豆腐,摔个结结实实。
流产了,据悉是个女娃儿,提早来到这个人世报到,却连一眼都没张开。
更惨的是,假牡丹的子宫因此有了後遗症,听说胎胚着床什麽的。为免风险,医生建议别再怀孕。假牡丹的心情可想而知,认为都是我的错,就算不是故意造成的意外,也是扫把星带来凶煞。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碎屍万段,声声要我为她可怜的爱儿偿命。很没面子的说,假牡丹泼辣的凶狠嘴脸,还真把当时念幼稚园的我给吓到。现在当然不同,我认为是一种抬举。能得假牡丹那般看重,我岂非天才来的。但话说回来,倘若我真那麽能干的话,可就得扼腕了,没能在假牡丹怀头胎时作法破坏。那麽,她就不会因吃太补,导致镇上的医院不敢接生意。「那个人」得大费周章安排,劳师动众护送假牡丹去台北,经过很不顺利才产下两头胖嘟嘟的小猪仔,双胞胎咧!
无论如何,冥冥中有些事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犹如我犯了陈家的冲,纵使不是我的错,也得概括承受。
而这个因,让我造就了另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