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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遗忘在昏迷中。更多小说 ltxsba.me
当曾志明悠悠醒转过来时,首先感觉到刺疼,接着看见一粒小灯泡。
寂寂吐出微弱的昏黄,营造阴暗的环境,相当杂乱的空间。他不晓得置身何处,只能确定不是幽会的柴房。很不方便的是,曾志明发现自己仍然保持赤裸裸的原始,可是手足均被固定住,身不由己呈现大字形被挂在墙壁上。不是悬空,脚趾头刚刚好可以触到地面。更惨的是,他想随地小便都没办法,因为阴茎被绑出一朵包皮花,整根就像一粒香蕉糖;懒葩同样苦命,阴囊连被细线从根部一圈一圈綑下去,綑出一根棒状物,很强硬地将两粒睾丸挤到最底端,紧绷万分好像就要爆皮弹出去,牵引两处腰腹泛生一股很难形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更难受的是,大热天,他的嘴吧不知被什麽塞住,类似臭咸鱼的羶腥味,一阵一阵扑鼻冲脑,他恶心之余,被薰到头昏脑涨。汗水又来掺一脚,从额头淌入眼眶,制造刺咸来折磨。他连揉都不行,犹如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作梦也想不到,竟然还有更恐怖的。房内还有别人,曾志明很肯定,不是千娇百媚的春娇,却无法断定对方的身份。只见两个怪模怪样的人,头上都套着牛皮纸袋,挖了四个洞,额头的地方写着黑黑两个字,分别是「龟头」和「鳖面」。
曾志明心下一凛,不由想到,春娇曾经说:「自从老爷倒下後,府里有鬼唷?」
「什麽鬼?」
「色鬼,真的!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别去跟人家说,是我跟你说的唷?」
「那你到底说了没?」说话间,曾志明暗中捏下春娇的屁股。
她爱娇睨了一眼,低声说:「不时有人莫名其妙被抓走,醒来时手脚动不了,全身被脱光光还不打紧。下面那里唷,都会被弄甲哩哩落落。然後,少爷!」
看见陈少爷回来了,春娇立刻迎上去。曾志明就不晓得,然後是怎样。
当时他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
没想到,现在他亲眼目睹,传说中的色鬼「龟头」和「鳖面」。但见两人都穿白汗衫、深色短裤,从裸露的手臂判断,恐怕下体都还没长毛。竟然人小鬼大,干起掳人勾当。也不知用什麽方法,曾志明可是堂堂六尺以上的男子汉,轻易就被抓来这里,固定在墙壁上,施予猥亵的綑绑。变态的行径,透露不寻常的意图,不知在玩什麽把戏。曾志明几时受过这等非人的待遇,情绪已非惊怒所能形容。
只不过,他再气再恼,全然於事无补,丝毫改变不了事实。
受制於人,俨然变成砧上肉。
曾志明只能眼巴巴看着,两个怪人蹲在他双腿大开的胯下前,双双面对着他的私处,嘻嘻笑着,各用一只手在他浓密的体毛间摸来摸去好像在寻宝。惊悚的是,两人的另一只手上,豁然分别拿支专门拔猪毛的夹子,猛力一拔!
「唔--唔--」曾志明用力扭着身体,以示抗议。
「哀啥小,迦呢无用路!」
龟头连头也没抬,忙着将根体毛独立拉出来,边说:「平常时甭是庆甲捉袂条,你哪有才调,尚好大声哀,鲁大声鲁好。对某,咸王?」
「嗯!」轻轻的鼻啍声,从阴暗的角落处飘过来。
曾志明才发现,那里还有人。隐隐约约只见有个人影坐在一张椅子上,後仰让椅背上面两端抵住墙壁,好让他可以很舒适地将两只脚伸长长大剌剌地搁到桌面上。身形不高大,露出一双炯炯有的眼眸,逼出两股发亮的冷酷,充满非善意的企图。在阴暗里闪烁一抹坏坏的笑意,彷佛伺机扑袭的猛兽。带给曾志明似曾相识的感觉,马上想到,彷佛幽灵般突然从柴房里冒出来的那双眼光。
想必是三人中的首脑,竟然叫做咸王,不是阎王!
曾志明听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搞错,好笑又好气。
他想大声喝问,偏偏言不成话。更糟的是,任凭他怎麽扭动就是避不开,龟头和鳖面的拔毛攻势。两人一迳嘻嘻笑着,很努力地拔毛,你一根、我一根,好像在比赛,拔得不亦乐乎。感觉上,曾志明不觉得怎麽痛,却会心疼不已。
只为阴毛代表男人的气慨,被拔光光,阴茎和阴囊曝露无遗,就像被拔光毛的公鸡,端上供桌献给明,等着被剖腹切块,既而下肚拉掉。
无论是那种鸡,从来没抗议过。巧合的是,阴茎又名大鸡巴。不巧的是,曾志明不时得把大鸡巴和懒葩供给春娇,以及别的女人品嚐。光秃秃地,怎麽端出去?
「唔--唔--唔--」曾志明越想越没面子,身体抗拒得更厉害,扭来挣去,就像一条大蛆。龟头和鳖面实在很难下手,很难避免,一次不夹住好几根。
团结力量大。两人拔不下来,只好更用力,使尽吃奶的力气使命扯。
这下子,曾志明真的感觉到,什麽叫「拉皮」的滋味。
「唔!唔!唔!」他身不由己,发出痛楚的呻吟。
「再动嘛!」鳖面说:「乎你轻松,你嫌太闲,自作自受吃苦头。」
曾志明一听,心想:「没了阴毛,总比血肉模糊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恁北就暂忍一口气,等捱过这关,十倍奉还不迟。眼下最要紧的,得弄清楚,这几个「屁踢啦」,究竟是谁。」心下议定,他不再乱动,任由摆布。脑筋飞快转动,打开记忆库,先从陈府里面的小孩搜寻起……他从来不跟小孩打交道,倒是见过三个,人影很自然轮流浮上脑海。「帐房的儿子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看来不像;这个在厨房打杂,畏畏缩缩,见人躲远远,哪来狗胆;剩下这个,专门帮要死不活的老头跑腿,嘿,叫什麽来的……小雄?没错,样子是有像,眼嘛……没那股煞气,顶多是两个喽罗之一。那麽,咸王是谁……啊--」
曾志明突然想到,听过无数回,却始终缘悭一面的--「那个杂种,姐仔提起不止一次。我不当回事,难道真是他,胆大包天,把我抓来凌虐,为什麽?我们向来田无沟、水无流……啊!下午我甲那个老查某相撞,莫非……」
念随心动,曾志明不知不觉狠狠盯视着角落处那双眼,四目对望,谁也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