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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我们走出音乐教室,一眼看见,颜书玑面朝教室,以闲适的姿态坐在凤凰木下的石板凳。秋意爬上树梢,染黄地面落叶。他肉多不怕冷,穿件吊甲、运动长裤。气定闲,恐怕坐了有好一阵子,隔窗望影欣赏皮影戏,有看出是限制级吗?
侥幸的是,第一场演完,我被张天义拉到另一边窗户。
接续的演出,颜书玑应该连人影也看不见。纵使如此,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张天义不认识,自然只是投以淡漠一瞥。
我无法当作不认识,因为,颜书玑是新来的班导。
周一吃午餐时,简青树照样转过身来,跟我头抵头扒便当。他讲话一板一眼,心血来潮,才会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所以,跟他讲话,千万不能打瞌睡。稍为闪,昙花一现的趣味便流逝无迹。当时,简青树在细细咀嚼芋头,以美食家的专业下评语:「你没臭盖,真的又香又松软。口感应该不会输,鲈鳗ㄟ懒葩也很松软咧?」
猛闻,我差点被芋头梗住。「你吃过?」
「那有可能!我又不是那只红面鸭母。」他偏脸,朝郭八妹看一眼,进一步说道:「就上周末,放学时,我刚好走在她们後面,听见鸡母说:你好好喔!看电影还有qq懒葩可以玩。等下吃过饭,他应该又会带你去看电影,又要你帮他揉懒叫、摸懒葩厚?」听到这里,我很想拿卤蛋丢郭玉琴。完全没想去怪罪,始作俑者,摒懒叫那个人。「然後,鸭母就爽的咧,笑到屁股一噘一噘说:死相!早就跟你说,赵杰只是体格好,根本没什麽料。你偏不信,当然要拿放大镜,在草丛找小虫嘛!说完,她就……」
「等一下,」我问:「赵杰是谁?」
「你忘啦?」简青树不可置信说:「爱班班长,上次运动会,领很多奖牌那个啊?」
「宋七妹不是在暗恋咱班长,几时又喜欢粗勇的?」
「廖本源和副班长在一起,哪有空理鸡母!」
「啊……」我不由将视线,投向汪琪背後。
「我还听到更劲爆的,你知道班导,为什麽没来吗?」
我摇头,心里其实有谱,只是想先听他的八卦。
简青树囫囵咽下两口饭,说:「班导和那匹狼的事爆开了,可能会被换掉。」
根据张天义的情资,班导和叶敏郎的恋情,至少有三个月了。两人上旅馆的事,他只告诉我,连阿强都不知道。福利社是情报中心,也没听过相关的流言。
我说:「鸡蛋再密也有缝。不伦恋曝光,惊动校长,应该属实。」
「你怎麽知道?」
「第二节下课,教务主任找我去验收,下周的演讲比赛。当时,办公室还有一个很像摔跤选手的人。等我朗诵完,主任对着那男的说:如何?本校之光,你班上的。」
「摔跤选手?」简青树再现卤蛋眼,「那岂不像猪?」
「他坐着,满脸横肉,大腿快跟我的腰一样粗。也很像杀猪的,就是不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