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且冷静。”裴夫人走到夏荣山身边,握住了夫君的手,“打听打听消息,再生气不迟。”
夏荣山勉强同意,将长刀放了回去。
不过第二日,他还是写了一封旁敲侧击的奏疏。
红五将奏折抱入长生殿时,夏朝生和穆如归还没醒。
夏朝生一条胳膊横在帝王胸前,睡得安稳无比。
穆如归倒是一贯的警惕,在红五进殿时,就睁开了双眼。
“陛下。”红五不知奏疏中的内容,顾及镇国侯身份,还是跪在龙榻前,点了一句,“镇国侯上了奏折。”
穆如归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夏朝生的胳膊塞进锦被:“拿来吧。”
红五连忙将奏疏呈上。
穆如归瞧了一眼,心里有了底。
这是怕朝生受苦呢。
穆如归好笑地叹了口气,将奏疏放在枕边,然后用眼示意红五退下。
这一番动静,到底是将夏朝生惊醒了。
他揉着眼睛起身,趴在穆如归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瞪枕边的奏折。
“你爹写的。”穆如归把奏折递了过去。
夏朝生“哦”了一声,懵懵懂懂地打开,等看清奏折上熟悉的字迹,才一个激灵,清醒了。
“九叔,我爹……”他哭笑不得。
“镇国侯爱子如命,朕都懂。”穆如归揉揉夏朝生的脑袋,俯身亲吻他还带着困意的眼尾,揶揄道,“明日,朕带你回侯府。”
夏朝生最后一丝困意烟消云散,抱住穆如归的胳膊:“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