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穆如归只逗弄他时,自称朕,说正事后,又改了自称,“不过,得让薛谷贵跟着。”
夏朝生满嘴应允。
别说是一个薛谷贵了,就算是十个太医跟着,他也愿意。
夏朝生松开穆如归的手臂,转而搂住穆如归的脖颈,高高兴兴道:“九叔从不骗我。”
穆如归心情颇好地将他按回龙榻,起身上朝去了。
金銮殿上的,年轻的帝王抛下了第二个震惊朝野的消息。
陛下竟然让皇后搬进了自古只有帝王可居的长生殿,且没有收回这个念头的意思。
朝堂之上,顷刻间乱成了一锅粥。
愤怒者,有,高兴着,也有。
最高兴的,当属夏荣山。
镇国侯憋了一肚子的气,上朝前递了折子,上朝的路上还被几个不对付的同僚冷嘲热讽。
有说他儿子失宠的,也有说陛下终于醒悟,怕是不日就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
夏荣山想反驳,念及宫中传来的消息,又没有底气,一时间心急如焚,在金銮殿前等穆如归上朝,等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夏荣山甚至想好了,若是朝生真的失了宠,那他就带着一家老小,远遁他乡;若是朝生因陛下受了苦,那就做一回乱臣贼子,拼去一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镇国侯满腔愤懑,在穆如归说出将夏朝生接入长生殿的惊人之语里,烟消云散。
嗐,白担心了!
夏荣山老在在地杵在金銮殿内,瞧着方才嘲讽自己的政敌,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一身轻松。
唯有秦轩朗,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全是说不出口的抱怨之词。
陛下此举,自然提前知会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