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千回百转,皆让此刻巨大的身躯击打得七零八落,只能僵持着。在常朝槿看来,他都存了心地想与他道歉了,他却一动不动,莫不是这身体虽变大了,但那智还是那幼稚的。可即便是幼稚的,也曾——也曾——
他松了那尾鳍,跪坐在那后脚跟上,开始解长袍上边右衽处的带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得了这番抓心挠肝的病,只有你能解,你却是这番呆样,还是让我去到水里浸浸凉吧。”他本是不可随便浸那冷的寒的的,但思及连极地的寒冷都不叫他冻死,浸水降欲当是可用的。
他方才也见着了这地下凉津津的暗湖长河。耳边还有水声咚咚,像是在不远处便有流水。
他刚松了衣裳,好叫自己凉快凉快,正要跳下离地不远的尾鳍,蓦地被一滑腻的东西在胸膛上一扫,一直扫到脸边,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被尾鳍接个正着。
却是白蛇失了那分叉的蛇信子,得了一条尖头的长舌,似能发声,却又不似能说话。
一见人要走,直觉身上这舌最是柔软,不可能伤他,便小心翼翼地舔了过去。
没想到人还是被那般小的力气给推倒了,可他已经尝到了他身上小颗汗珠的味道,而他仰面摔在鳍上又不曾受伤,还露出了高高翘着的小朝槿,他甚至于能触到他胸膛上的两点茱萸。这滋味太好,比干瞪眼好太多。
常朝槿不知这蛇对他做了什幺,还没爬起来,便觉得从脚趾头一路到膝盖到小腹到胸颈一热一湿又一凉,那抚慰又柔软又有力道,霎时就喟叹出声。再细一看,是这蛇正拿着舌舔弄他,那舌头又大又湿,红通通的热潮潮的,一舔便能刮挠到无数痒处。他只想伸手抱住那舌不放,可那舌滑腻得,连被舔过的自己都变得湿漉漉滑溜溜的,抓也抓不住。
那舌头压下来,可以恰好将他整个人盖住,可他一点儿也不怕,全全信着他,见着他能够与自己戏耍,松了所有的苦苦压制情欲的心。
那舌又再舔过,一下一下,从小腹到整片的胸膛,胸前立立的两粒花生大的乳头被舌肉扫压过,很是舒服,舒服得那舌一扫过,他便忍不住挺起,拿自己的去蹭。颈边也一再被扫过,那蛇还拿舌头勾弄他耳后、下巴、腋下,小狗似的,弄得他笑出声。
不料下一刻,这用舌头用熟了的白蛇,开始要舔开他紧闭着的双腿,软而厚重的长舌从他脚趾尖一直扫压到立着的小朝槿,他愈加放轻了力道,舌尖勾绕起愈加发胀的小朝槿起来,常朝槿从软软地舒气到忍不住悄悄分开腿,挺起腰,喉咙里轻哼出声。
这竟究是一幅什幺样的情状?
只见这处风光甚好的洞穴里,竟盘着一条龙蛇难辨的巨大凶兽,山脉般连绵巨大的身躯令人望之深惶。可这巨兽尾巴上松松挽着个人,衣袍大开,只两袖挂在手臂上,其余铺在身下,赤条条白馥馥,正伸手抬腿迎着这巨兽吐出来的长舌。那巨兽嘴一开舌头一吐,狰狞大口血红长舌着实可怕,那人却乱着鬓发,飞红着眼角两颊,巴巴地等这兽舌来欺,被舔得啧啧发响,在巨兽舌下抖得若桃花碎飞还要做挽留。止不住吟声漏出,回响在寂寂无人的洞穴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