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扶着额:“我大你七岁。”
贺卓笑了下,少年的笑是清澈的:“我知道啊。”
简微冷静地沉住一口气,感觉自己清醒了些:“我明天要结婚了。”
贺卓不笑了,只一瞬不瞬看着她潮红的面庞,半晌,轻声道:“我也知道。”
简微感觉自己的呼吸滞了滞:“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他告诉她:“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贺卓却突然俯下身,脸埋在她颊边,呼吸拂上她的脖颈,“你。”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微乱的缠绕的呼吸声。
简微是个要强的性子,连哭也是无声无息,只有挂在眼睫的泪和微红的眼圈能够证明她难得的脆弱。
贺卓静静看着她,忽地,吻住她的泪。
泪水带着咸味,舌尖上都是苦的,贺卓舔个干净,然后抬起脸来,声音很轻:“知道那些事,和喜欢你这件事没有关系。”
简微睁开眼,看着他。
少年漆黑的眼瞳清亮透澈,年轻的面庞干净清爽。刚洗过的发还没干,水珠往下滴水,顺着他乌黑的短发,滴在她的唇上。
呼吸陡然紧窒了瞬,就在谁都没有说话的瞬间,贺卓翻身上了床,双手撑在她两侧,唇磨蹭着她耳畔:“我很乖的。”
他说,他很乖的。
但那手却一点不安分,从她衣摆里钻入,抚过大腿根部,抚过腰间嫩肉,来到那团软软的玉山上。粗糙的掌心磨蹭着乳尖,再软再嫩的肉也要为之战栗。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掌着简微白皙的脸,一仰头,一俯身,便是一枚深吻。吻要吻到人喘不过气,舌头和舌头打着架,舌头是最直接感觉器官,草莓味的奶香从他的舌尖传递到她的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