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还带着营养丰富的饭菜来,让吃着医院套餐的病友们总是很羡慕。
这些杨晋淮都知道,他每天来查房,经常会碰见来陪爷爷的少年,少年也时不时会问他一些术后恢复的事情。
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了。
他虽然一贯冷漠,看起来是个情绪感知绝缘体,但他又不是个机器人。每天他来查房,对方必然会以打水上厕所打电话等各种理由跑出去,他也多少感觉得出来这个少年是有些怕自己,是在躲着自己。
平心而论,他也知道因为自己不苟言笑,气场太强的缘故,他的病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怕他。或许这有些不利于医患关系的良好建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总是倾向于顺从一种权威性的存在,他的角色以及他的态度,不可避免地会让人感受到这种权威性,在让病人配合治疗方面,倒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他也就不觉得这样哪里不好,甚至还有些满意于这样就少了很多与病人及其家属煽情的场面。
但轮到这位一味地想躲着他,却总是令他很不快。
今天他来查房,喻澄正在床边给他爷爷削水果,脸上笑得灿烂,眼睛都弯得眯缝了,不知道是在说什幺好笑的事情。
喻澄原本生得就稚气,这样弯眼弯唇地笑,眼珠溜溜地转动间,就显得有种灵动可爱,杨晋淮见到他这样笑过几次,每次都感觉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是热而骚动。
见到他进来,活像被教导主任逮住上课开小差一样,喻澄猛地从座位弹起来,那种活泼灵动劲儿一下就不见了,对他很局促地笑了下,打了招呼。
对方表现得这样明显,他也没什幺话可说,便只微微地向他一点头,只是心里却似有口气憋着。
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老人家:“今天感觉怎幺样?”
问不到两句,果然又听到喻澄提着水壶要去打水,他心中更觉不快,都带到脸上来,更显出了点冷色,说:“等我查完,和你一起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