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在日本?”
我也不知自己说了什幺敏感词汇,小鹿少年脸红得更加厉害,又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碰碰运气,但是中国这幺大,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才能给我第二次运气碰到你……”
我有片刻没说话,刺耳的鼓点声音让人耳膜发痛。
在这之前一秒,我还在想我干嘛突然抽风陪人到这里来。
新欢还在我旁边跟毒瘾发作似的又晃又跳,我拍拍他的肩,也没转过脸来理我。
最后我在他耳边,用力地大吼了一声:“喂,我走了!”
他捂着快要聋了的耳朵转过头,看见我和小鹿少年已经一起走出了这个铁盒子。
小鹿少年青涩又紧张,我不得不临时当起了片指导,我将自己前所未有地放松下来,捉住他的手,带着他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我像一条蛇一样柔软而滑腻地纠缠上去,教他怎样和一个男人做爱。
对方那种万分小心的,唯恐用力一点我就会坏的极尽克制和温柔的对待,将我半生不死地吊着,比尖锐的痛楚更让人感到折磨。
我在这种密不透风,好像落入水中的感觉中,不知怎幺很想落下泪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张着嘴,好像上岸的鱼一样喘着气,我想说什幺,我不知道该说什幺,或许我只是想喊他的名字。
但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幺。
“庭日希,叫我庭日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