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蓝语思又梦到那个男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温暖着自己。『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梦里,腹中疼痛难忍,犹如刀绞。
崖下两人听着虫鸣鸟叫,勾栏雅间,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雅间里品着香茗。
“这位爷,实在是多有得罪,那边的公子出价一百两,您看......”龟公对着雅间门口的中年男子的贴身小厮媚笑着。
“混账,我们老爷说了,不论那公子出价几何,我们都多出个二十两,滚回去叫人把魅香姑娘带来。”中年男子的小厮做惯了这种事。
“得了,小的这就去回话,爷勿恼。”龟公一溜烟又跑去老鸨处回消息。
老鸨刚才还一脸喜色,心道今日是魅香的大日子,就有两位出手阔绰的爷竞相出价,看来定是要大赚一笔的。可这么拉锯着叫了几次价,老鸨就有点儿担忧了,两方各不退让,一方的杨元杨小爷是惹不起的,另一方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爷估摸着也不是善茬,也不能轻易得罪,这弄不好就要有一番纠缠,若是真的在自己的地面上出了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想到这里的老鸨揪了揪手帕,一转眼珠儿计上心来,凑近龟公耳朵耳语几句,就见龟公又往那位不知姓名的中年男子的雅间行去。
“怎又回来了?魅香姑娘呢!我看你们是不想开这青楼了!”中年男子的贴身小厮怒骂到,底气十足。
龟公头皮一紧,装着胆子上前说:“看这位爷说的,小的就是传个话,这魅香姑娘啊,本是对您家这位爷感兴趣的,可无奈那杨府的杨元杨小爷,我们也是得罪不起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和我竞价的是杨府的杨元?”雅间里的中年男子突然问到。
“可不是嘛,杨小爷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我们实在是......”龟公听了老鸨的话,报了杨元的名讳,镇南城里富贵人家多是相互熟稔的,希望这位不知姓名的爷能看在杨家的面子上退出竞价。
雅间里半晌无话,龟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就听一声怒吼:“清平,你去给我把他叫来!”
门口的贴身小厮早就吓得不敢出声了,此时得了吩咐忙赶走了龟公,一路小跑着向着杨元的雅间而去。原来这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杨元的亲父,杨大老爷,前任首辅杨相浦的嫡子。
“你,你说我爹也来了!”杨元有些慌了,要知道,家里刚出了人命,他是被杨老爷禁了足的。此番不禁私自来这妓院,还为了同一个花魁与自己亲爹叫上了价,此番回去不被剥层皮也是要跪家法的。
杨元镇定了一下,出门吩咐老鸨说,一定要把魅香给他留着,这才忐忑地随着清平往杨老爷的雅间而去。
不说杨老爷带着杨元回去之后如何处置,只说龟公犹犹豫豫凑上前问老鸨:“妈妈,真要给他留着?”
“留什么,原来那位爷是他老爹。看他走得匆忙,不定得被关几日呢,过两日便忘了这茬,以前还不是闹过这招。继续竞价,价高者得。”老鸨没放在心上,看着价钱差不离儿,就叫一个赖小爷拨了头筹。
赖小爷不是本地人,是从元南城而来。元南城是庆元朝以前的国都,虽然迁都中元城已久,但是元南城的政治地理优势还在,朝廷仍保留了一整套朝廷人马在那里驻守。
老鸨只觉赖小爷来头不小,却不知其真实身份,但混迹生意场多年,老鸨自知少说话多办事才是来钱的王道,因此倒也伺候得妥妥帖帖。
这日赖小爷正腻在魅香屋子里吃香香,门突然被人用力地踹开。刚吃了酒的赖小爷晃晃脑袋看去,只见一个络腮胡子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身后是一众气势汹汹的家仆。
“大胆,你们......”赖小爷哪受过这般气,抬手便骂。
“哪来的杂种货,还不快给爷滚,爷定的姑娘你也敢抢,也不问问这镇南城里有谁敢欺负到爷头上!”老鸨见杨元一脸的伤,便知是回去被他老子修理过,正窝着一肚子的气,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说是赖小爷强行避着要了魅香姑娘。
杨元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了此话二话不说便去寻事,一泄心里的火气。
赖小爷怕随从搅了自己好梦,叫他们侯在远处,待他的随从赶来时,又与门口的杨元的随从打作一团。赖小爷喝得迷迷糊糊,被杨元走了几拳之后打红了眼,与杨元厮打在一处。
从来只有杨元打人,无人敢打杨元,此时的他只觉气恼之极,被关了几日本就有气无处发,此时攒足了力气抡起拳头砸向赖小爷的头,几下之后觉得不对,竟是招招打中了他的太阳穴。
气消了,人也醒了,杨元看着满襟的血迹,再看看瘫倒在地上的赖小爷,也有些慌。待到官差到来时,才稳定住情绪,心道无非是破财免灾,镇南城知府不知收了自己多少好处,这点子小事还是能摆平的,于是跟着官差大摇大摆地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