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门半开着,林虹在帮着肖姨沏茶,白瓷杯泡普洱茶,青花瓷杯里是保健医生特别配制的养生茶,两人都轻手轻脚的,一面支起耳朵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隐约听到雷管撞针报废旧物资
林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倪家老爷子在家的时间少,但通常晚上都会和大家一起吃饭,偶尔会和倪卫彪、林虹打打乒乓球,还会关心的询问她的学习。从来都是笑容可掬,一副慈祥长者的模样。对倪卫彪,更是无所不允,要什么给什么。倪卫彪偷偷把吉普车开出去撞坏了围墙,气得兰芳拿着衣架追他,爷爷从中打圆场,护着他,说什么小子就得淘才有出息。反叫了司机小何来教他。从来都没看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一向任性妄为的倪卫彪也有点被吓到,低了头做真心悔过状。
“你,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他指着倪卫彪的鼻子大骂,“那东西能玩吗那是要出人命的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
倪卫彪低着头,用脚蹭着地板,不敢还嘴,心里却犯嘀咕至于吗当他是三岁小孩子。
“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你得连累多少人,啊”爷爷怒视着孙子。“你当自己多大啊还得随时有人跟在后头给你擦屁股”
倪卫彪绷着脸不说话,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没面子,还当着这么多人。
倪老爷子骂的累了,闭上眼睛,平息了下情绪,声音转为冷静“说,都还有谁”
倪卫彪眼珠转了转,出卖兄弟的事绝不能干,闷声答到“没有了,就我”。
“哼”倪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转头叫住放下茶杯正准备离开的林虹。“虹虹,他平时都和谁来往的最多”
林虹还没开口,倪卫彪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被倪老爷子一眼横过去,他马上耷拉下脑袋,装听话。
林虹看了看倪卫彪,犹豫着,倪老爷子大喝一声“说”吓得她一哆嗦,赶紧道“徐铁,陈华庆”。
倪老爷子回头看着那两个军官“查清楚,一个不少的给我追回来”
二人忙不叠的点头“是,是,请首长放心,一定全部找回来”。
“快去,快去”。
两个军官敬了礼,走了。
“你”,他指点着倪卫彪“这个暑假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好好的在家里反省反省”。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别以为我一走,你就可以开溜,我先警告你,你要敢偷跑出去,我立刻把你送到陈长志的新兵营去,关你两个月,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倪老爷子气呼呼的走了。
倪卫彪拉长着脸,整个暑假新兵营爷爷这回是真的发火了。
肖姨看看倪卫彪的脸色,自觉的回厨房去了。林虹早躲回了自己房间。倪卫彪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眼睛眯了起来,死丫头,你敢告我状
倪卫彪一步步逼近过来,眼睛里冒着火星“你胆儿不小哇,敢告我”
“不,不,不,我没有,不是我”。林虹结结巴巴的辩解着。倪卫彪个子高她不少,无形的压力使得林虹恨不能缩成一团。
“不是你那刚才是我听错了”
“真的不是我,爷爷问,我不敢不说”
“你害我整个暑假被禁足”倪卫彪的蛮不讲理又发作了。
分明是牵怒林虹却不敢反驳,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要怎么赔我”看到林虹的瑟缩,倪卫彪觉得满意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种眼光又来了,莫名的让林虹害怕,她惊惧的盯着他,同时慢慢移动脚步,突然发力向门口跑。
但倪卫彪的动作比她更快,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辫子用力一拽,林虹的头被扯的一偏,头皮霎时剧痛,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两手不由自主的胡乱拍打着“放开我,放开我”。
倪卫彪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拧到背后,痛的林虹啊啊大叫起来,胸部撞上倪卫彪的身体。
从未感触过的柔软令倪卫彪心里咯登一下,眼变得深暗起来,用力的挣扎让林虹的脸上泛起一层粉色,短袖衬衣的扣子被绷开了,露出颈间肌肤,白晰而细致,甚至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倪卫彪顺着领口望进去,喉头不由自主滑动了一下,突然觉得干渴的要命,指尖握着的手臂像是涂了一层油脂般滑不留手。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嘴唇已经贴了上去,林虹的身子柔软颤抖的像蛛丝网,让他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林虹被吓坏了,忘了疼痛也忘了挣扎,呆呆的任他吻着,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倪卫彪的喘息变得沉重起来,似是欢愉又似压抑,身体里有火在燃烧,从某个部位一直发散到四肢百骸,烧得他浑身的皮肤像是要爆裂开来,他踉跄着把林虹抵在墙上,重重地咬住她的嘴唇,身体用力压住她,像是要把她挤扁。
林虹快要窒息了,呜呜的叫着,开始用力捶打倪卫彪的肩膀。倪卫彪双眼通红,挪开一点身体,顾不得解开扣子,直接掀起衬衣,把胸罩向上一推,林虹觉得胸口一凉,他已经低头含住了她,吸吮着,却仍然觉得不够,于是用力咬下去。林虹痛的“啊”的一声叫起来,不假思索伸手住抓倪卫彪的头发用力往后拉,试图让他放开,倪卫彪却更加用力的咬住不放,林虹咬住嘴唇不停抽气,痛得眼前发黑,只得放手。
倪卫彪急促的喘息着,他快要爆炸了,他的手颤抖着顺着林虹的光裸的腹部向下伸去,一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整个人如同中了电击般的颤抖不已。
紧紧抱着林虹,粗重的呼吸半晌才渐渐平息下来,面对自己的失控,倪卫彪恼怒、愧悔、于心不甘,他贴着林虹的耳边喘息着说“晚上不许锁门”。
第 7 章
林虹热的难受,脸上像蒙了棉被,连呼吸都困难,她拼命挣扎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只要把眼睛睁开就好,只要把眼睛睁开就没事了,但整个人却像被梦魇住了似的,任凭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隐隐听见耳边有一个干裂嘶哑的声音在低喃“放开,放开我”,她完全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林虹,林虹”,有人在轻轻的拍她的脸,低声唤她的名字,那声音温润平和,莫名的让人心安,带给她镇定。滑到脸边的毛巾被拿走,一只手轻轻撩起她沾在额上的头发,然后轻轻拍着她,林虹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