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拐了一下,你爸爸受伤最严重,腿卡在里面,应该不会出大事。”
“只是腿受伤了吗有没有大出血”薛彤哭着问。
林叔叔慌忙解释,“看起来没有,只是比较痛苦。”
旁边的小舅舅拍拍她的肩,“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医生已经在给他做手术,不要太担心。”
薛母脸色苍白,薛彤擦了眼泪,强撑着安慰母亲,“妈,你先坐着歇一会,林叔叔都说了没什么危险,我来料理这些事,有医生在就好。”
小舅舅扶着薛母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薛彤坐立不安,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光灭了,医生走出来,几个人连忙围上去。
穿白大褂的医生向他们摆摆手,“左腿骨折严重,有点轻微脑震荡,手不过术比较顺利,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那就是说没什么事吗”薛彤急促问道。
“这段时期的护理很重要,让病人好好休息,恢复得好的话腿不会留下后遗症。你们先到那边交一下住院费,这个情况要住院时间要长一些。”
医生不多说,随后薛父被推出来,腿部植入了不少钢钉,在麻药的作用下尚未醒转,脸上有轻微擦伤,薛彤心里一阵绞痛,几个人陪着薛父进入病房,还没安稳好,护士就过来催着缴住院费,否则不让住,小舅舅连忙跟着护士下去。
薛父腿部受伤不轻,在医院要住很长一段时间,薛母满面憔悴,颤抖着手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声音低哑,“彤彤,不能让你舅舅帮我们交钱,刚才的挂号费、手术费也是你林叔叔先垫上的,你去取点钱,先把这些还上,我们以后看看这个怎么索赔。我待会回家拿点东西,这个月我们可能都要在医院陪你爸爸。”
看着母亲憔悴的脸,薛彤更难受,“还是我回家拿东西,你在这里照顾爸爸。妈,你不要太担心,还是让爸爸转个单人病房,现在多花点钱护理好,以后不留后遗症就行。”
薛母说得虚弱,“不要那么浪费,现在天气冷,伤口恢复慢,这不是住一天两天,我们家就靠你爸爸撑着,病房没多少关系,关键是药用好,营养跟上,我能好好照顾他。”
薛彤嘴中苦涩,也不想多说,反正自己手上有钱,去把这些办了就好,母亲已经承受了太多,经不起折腾。她轻声道“妈,我先去取钱,再买点必备品。等爸爸麻药过了,他肯定会痛,我们先做好准备。”
“等你舅舅上来你就去吧。”薛母声音几不可闻。
小舅舅一会就上来了,缴费的单子被他放在兜里,也没有拿出来,薛彤见他进来,道“小舅舅,你陪我妈妈一会,我去买点必备品。”
“我去买就行。”小舅舅说着又要出门。
薛彤连忙阻拦,“小舅舅,你陪我妈一会,她一个人在这里照料也不方便,买点东西我还是可以做的,医院内部有超市,就几步路。”
小舅舅同意,“那好,你林叔叔也要回家,你和他一道下去。”
“好。”薛彤手脚无力,口中像含了一块黄连,但她已经长大了,爸爸生病了,她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该做的事都要做。
林叔叔一直站在门口,和她一同下楼,薛彤很不好意思,“林叔叔,今天真是多谢你,都这么晚了你连晚饭都没吃,我马上取钱还你。”
“钱的事改天再说,你们家现在也是用钱的时候。”林叔叔也知道他们家最近总是出事,估计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出了楼忙道“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家了。”
“我正好去取钱,再耽误你一会。”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林叔叔埋怨,“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工作十几年了,先给你爸爸治病要紧,我老婆又催我了,今天老家那边来了人,还等着我回去,我得走了。”
还不待薛彤开口,林叔叔加快脚步医院大门方向走去,几步就跑远,扔下一句话,“好好照顾你爸爸。”
薛彤看他走了,便不再坚持,下次见面还上就是,医院灯火通明,擦过身边的人都步履匆匆,在主楼的右侧有自动取款机,位置不算偏僻,薛彤准备给父亲转个病房,最好再打点一下医生和护士,她出来得急,也忘了多加一件外套,夜风吹在身上有点凉,眼睛酸酸胀胀。医院占地不小,院子中停了不少车辆,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转向主楼右侧的取款机方向,在距离十来步的地方,忽然有人从后面用布巾捂住她的嘴,薛彤还没反应过来,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没了意识。
医院大楼两个人动作灵活专业,像是潜伏已久,连忙将她拖入旁边的车,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不远处有人路过,却是没瞧出此处端倪。被弄晕的薛彤快速被扛上旁边汽车,扬长而去,唯独天上的半轮冷月将地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大地广袤无边,天上却只有一轮月亮,千里之外月华清冷皎洁,头上戴着黑头罩的男人从阳台翻身而下,动作矫健轻捷,他摘下遮掩面容的头罩,五官立体的脸上写着愤愤不满,他身后是一幢不大的别墅,别墅每一寸角落他都检查过,若是墙内或是沙发缝里藏了东西绝对逃不出他的眼,只是他依旧两手空空。这是龙泽今晚拜访的第一个人,程天行的这个情人虽然已嫁人,老公却在国外,她过着独居的生活,只请了钟点工,连个佣人都没有。龙泽在搜查完整幢房屋之后,对女人威逼恐吓,他一向不是手软之人,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愤怒得几乎要杀了这个女人,女人只是瑟瑟发抖,几乎崩溃,龙泽依然没有得到自己的消息,只能确定东西不在她这里。
龙泽离开这个地方时脸似寒冰,屋中的女人已经被他打晕捆绑塞在衣柜中,他从围墙翻出,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又驱车赶往下一个目标,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这三个人,不然程天行发现他回来了,又会采取其他行动。
虽然他和庄凌之间没有信任,但庄凌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量随便找几个人忽悠他,庄凌背叛了程天行,若是程天行不死,庄凌是跑不远的。
绕过大半个城市,龙泽到达程天行外公的住宅,却发现老人不在家,只有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两岁的孩子。待人都熟睡后,龙泽拿出准备好的迷药,让两人睡得更沉,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屋内屋外都没有放过,只是没找到东西,料想屋中的一老一少也不会知道,便星夜兼程驱车开往距y市两百公里之外的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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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九十年代的六层楼房,窗户外面架着蓝色雨篷,墙壁已经变成灰白色,上面涂满了疏通下水道、办证开锁的电话号码。楼道一侧栏杆上面的棕色油漆斑驳掉落,灰褐色的木头斑斑点点。龙泽到达这里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空气中迷漫着黎明前的寒气,街上清冷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几盏路灯发出黯淡的光芒。他看了一下小区地址和门牌号,确认无误后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翻进顶楼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