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在身边?”湿婆尾音微扬,疑声更重。
毗湿奴一笑,不答反问,“你为何如此紧张?难不成被她缠了那一段时日,还生出了怜惜之情?”
湿婆似是被这反问噎了一下,顿时没了声响。
我躺在床上,隔着纱帐偷睨向湿婆那方,这一瞬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窒了几许。
忽然,湿婆一阵大笑,似是听见了一个十分荒唐的笑话。
而我的血液亦随着他的笑声迅速冷却,紧接着,我听见了他充满鄙夷的回答——
“一个满口谎言又自私自利的女人,若不是在人道她用血偿了我些许,也许今天我会忍不住让她直接消失——”
【】
虽然,我早已明白,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我亲耳听见湿婆在他人面前的表态,依然会感到心脏被狠狠捏碎的疼痛。
我以为在人道他失去了记忆,便可以与他重新开始——
可原来,我日日放血的疗伤,他并不是毫不知情,他只是看着我惊慌隐瞒,没有揭穿而已。
同样,我被困雪山,几度迷失,他就在结界之外静静地看着。
他在看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到底包藏了什幺祸心——
我隐忍的艰辛,我付出的真情,对他而言只是一场阴谋、一个笑话,而我只是一个欲除之而后快的污浊——
心中的窒息一阵胜过一阵,泪水不小心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其实此刻,我并不想哭,我很想坚强,很想从容——
可这样的伤害,真的是锥心刺骨,太痛太痛,猝不及防到让人想躲都来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