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与南朝截然不同。
北朝以游牧为主,崇尚萨满教。南朝以农耕为主,以佛教为尊。
他不仅是一国之主,更是一教之尊。
与其他兄弟不同,他自幼流落在外,尝遍人间疾苦。
老门主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他终究是负了玄门。
当年,他打败所有兄弟,以铁血手腕夺得帝王之位。
三年前,朝中老臣还对他这个回归的皇子颇有微词,现在满朝文武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为了威慑别人,也为了保证大萨满的秘感,他向来戴着青铜面具。
除了心腹手下,很少有人知道北朝国主的真面目,知道他本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统天下是他年少时的理想。
因为血统,北朝江山他唾手可得,南朝却是庞然大物,难以轻易到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身份暴露人前,阿水却游天外。
她在想,天禄宫?宫天禄?这人名字有点意思。
要是云生知道他恨得牙痒痒的仇人一直被他奉为国师,还不知道要怎么抓狂呢。
一想起萧云生,阿水眼中就有些笑意,没发现宫天禄眼变了又变。
宫天禄不知道阿水在想些什么,却不满她对他的忽视。
他掐了掐阿水小脸儿,留下几道指痕。他看了看那红印子,又觉得有几分心疼。
阿水却一点都不疼,只是怪,这人告诉她这些做什么呀?
她不明白,也不敢问,只是怯怯看他。
“以后别再叫我国师了。”
阿水懵懵懂懂地点头。
也对嘛,他本就不是云生的臣子,一回到自己地盘,自然不乐意听人叫他国师了。
“那叫你什么呢?”
宫天禄抿唇,有些艰难地说:
“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哥哥罢。”
哪里是几岁?他比阿水少说也大个八九岁。
阿水却毫无疑问,歪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天禄哥哥。”
他心尖一颤,又有些恍惚。
她叫他天禄哥哥呢……
就像那夜梦里缠绵,她咬着他的耳朵,一声声叫着他天禄哥哥。
这名字是老门主所赐。
他本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一听她叫他的名字,他却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听得连心都酥了去。
她声音软软的,和她人一样软。
宫天禄压下心,只轻轻“嗯”了一声。
宫天禄和萧云生是命定的宿敌,他二人迟早要决一死战。
萧云生把她捧在手心里,这宫天禄又怎会给她好脸色?
阿水这样一想就明白为什么国师,不,天禄哥哥对她那么坏了。
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阿水来说太过复杂,她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不想这些。
那里,又疼了起来。
阿水有些尴尬,她想,要是云生在这里就好了。
云生一定会仔仔细细给她上药,就算她缠着云生做那事,云生也会绷着脸,告诉她先好好养身体。
可面前是高冷的国师大人,这可真是难办。
“你在想什么?”
宫天禄可算知道了,阿水这丫头鬼得很。
在生人面前乖巧极了,和人一混熟就变得又甜又软。
也不知怎的,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可她还是怕他、躲他。
宫天禄有些挫败。
他们聊天也不怎么顺利,他问一句,她答一句。要是他不去问,她是不是就成了哑巴了?
反倒是那事,和她做起来,真真是销魂蚀骨。
“我疼。”
阿水没说是哪里疼,可她脸颊绯红,目光躲闪,宫天禄如何猜不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盒,细细挖出一些膏体。
阿水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就将那两根手指戳进她的花穴之中。
她想说她自己会上药的,可宫天禄目光灼灼,她竟觉得有几分骇人。
阿水闭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