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直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见到陈容已经走远,她连忙三步并两步追到她身后,急急说道“女郎,你有没有向将军问那批粮草的额事郎主还等着答案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在平妪期待的眼中,陈容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这一下,平妪都要哭了。她哽咽着,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日一日的耽搁下去,女郎还有什么名节啊”
陈容没有回头,只是大步向前走去。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名节了。再说,现在回南阳城,她真担心陈元和阮氏没有见到粮食,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或不管不顾地把她送了人。
现在的陈容,已看不清自己前方的路,已不知道如何才能走下去。哎,等等吧,再等等吧,也许过来几天,又有转机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容是在一阵吵杂声中惊醒的。
她翻身起塌,倾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马嘶声,人语声,还在搬弄东西的砰砰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营地。
这时,平妪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吵”
陈容没有回答,她只是翻身下榻,就在营中对外面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上,一个士卒在外面响亮地回道“开拔了。”
什么开拔了
陈容蹭地上前一步,刚到营帐口,又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便对平妪叫道“快快,帮我洗漱。
“是,是。”平妪这时也慌了,连忙上前。
忙乱了一会,洗漱一清的陈容,匆匆戴上纱帽,便向冉闵所在的营帐走去。
她赶到时,冉闵营帐外,站了三四十个将领,这些将领一动不动地排成两列,正在听着他训话。
见到这个情形,陈容只能老老实实地停下脚步,等着。,
不一会,众将领命上马,一一离去。
陈容见到冉闵转身入内,连忙跟上。
她冲入时,冉闵正在士卒们的帮忙下穿着盔甲。黑色的重甲一件一件披在他的身上,金铁交鸣声中,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陈容紧走几步,来到冉闵前面。只是一眼,她便低下头,这个时候,冉闵已经戴上了头盔,他本来便威严不凡,气势逼人,这头盔一戴,那种血杀之气直冲而来,实是令人胆寒。
陈容咬着唇,转眼,她抬起头,瞪大双眼向冉闵怒道“冉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军开拔,怎么不知会我一声”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愤怒,她还顺手摘下了纱帽。
冉闵抬起下巴,让士卒在他的下颚出绑上绳结,听到陈容的指控,他瞟了陈容一眼,懒洋洋地回道“知会你作甚”
陈容本来被他的气势逼得有点害怕,一听他这话,那无名火又腾腾地直冲,她咬着牙,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怒吼道“将军,你莫要忘记了,军中除了你的士卒,还有我这么一个做客的小姑子”
她的叫声一出,冉闵却是弯着薄唇,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清亮悦耳。
笑声中,他静静地盯着陈容,眼见她的小脸越来越红,双眼中怒火高涨,才收起笑容,道“那南阳城是是非之地,你又得罪了家族,还会去干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容更火了她叫道“这是我的事”
冉闵又是哈哈一笑,他背转身,张开双臂,任由士卒们开始为他穿上背甲,披上披风。
直过了好一会,陈容也没有等到他再开口。
她嗖地一声转了一个圈,再次冲到他前面,怒视着冉闵,陈容低吼道“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冉闵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见到她盯着自己不放,哑然失笑。
不一会,穿戴完毕的他,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他还是没有说话。
陈容急急地跟了上去。
眼见一个亲卫牵来火龙马,冉闵提步跨上,陈容大急,她一个箭步冲出,叫道“姓冉的”才叫出三个字,突然间,冉闵腰一弯,右手一伸,提起她的胳膊肘儿,把她轻轻巧巧地放在自己的马前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呆若木鸡的陈容提起放置好后,左手一伸,搂住了她的细腰。
然后,他低笑着说道“这次小姑子不顾世人非议,千里迢迢前来求见,想的,不就是与我在一起么既然如此,还回南阳作甚”
他一踢马腹,纵马疾驰起来。
随着马一起步,他身上坚硬的盔甲,摩擦得她细嫩的肌肤一阵阵刺痛。
冉闵毫无所觉,他左臂收紧,把陈容按在胸口处,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吐出的气息,骚着她的耳膜,“至于名节之事,你便不用担忧了,时候到了,我会正式迎娶你入门的。呵呵,昔日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世人传为美谈,便是前些阵子,你阿容不是为了恩义也私奔过吗你就当现在我们在私奔。”
冉闵说道这里,见陈容僵硬着,一动不动的,当下哈哈一笑,脚尖一踢,瞬时,胯下的火龙马飞腾而起,向前狂冲,激得两边寒风呼呼而来,震荡得耳膜生痛
冉闵那坚硬的胸甲,还在摩擦着陈容的后背,每一下摩擦,都是一阵疼痛。
可陈容,一直低着头。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容哑声说道“冉将军,阿容虽然父兄不在身边,可也是士族女郎。请你把我放下,让我坐在马车中伴随左右吧。”最后那伴随左右几个字,当真艰涩无比。
冉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