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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笑吟吟地打量着陈容,说道“小姑子好大的胆子,“缓了缓,他又补了一句,“好狠的心肠”
陈容没有回话,她只是低着头,小嘴抿成一线,泪盈于睫。
冉闵望着这样的她,又是一阵大笑,“哟,如此狠辣的算计他人,还一副委屈可怜模样,小姑子真是让冉闵刮目相看啊。”
陈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脸色更苍白了。
冉闵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把酒杯朝几上重重一放,说道“好。”
直到这时,陈容才把头一抬,眼巴巴向他看来。那眼中有着抗议和委屈,似乎是怪他刚才不该说她好狠的心肠。
转眼,她重新低下头,朝着冉闵又福了福后,她提步走回榻几,慢慢坐下。
这时,冉闵双掌一合,喝道“进来一人。”
“是。”
一个幕僚应声入内。
冉闵转向陈容,命令道“把那条线路说出来吧。”
“是。”
陈容站起,再次向他福了福,在那幕僚沙沙的行书当中,她把那线路细细地说了一遍。
那线路,虽是前世的记忆,可她这一路来,想了又想,记了又记,已在心中反复刻画印证了无数遍。因此这时刻说出,那是条理分明,非常清楚。
不一会,那幕僚收起帛书,向冉闵说道“可以了。”
冉闵点了点头,挥手令他退下。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士卒在外面叫道“将军,时辰到了。”
房中的陈容听了,当下福了福,告退而出。
当陈容离去时,一个幕僚入内,他望着冉闵,笑了起来,“大好机会,将军怎么不与人家小姑子温存一番”
冉闵站了起来,在士卒们地服侍下穿戴盔甲,这时的他,俊脸微冷,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这小姑子此次见我,举止太正常。”这话一出,帐中几人都笑了起来。冉闵没笑,他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着陈容离开的方向,说道“这个小姑子,性情果然类我。”
那幕僚哈哈笑道“性情像将军你这可难能,难能。”现在的士族子子弟中,都是性情温吞的,那幕僚望着威武多智,杀气沉沉的冉闵,想到他说一个士族小姑子像他,心下越想越是好笑。
陈容走出营帐时,平妪在外面侯着。本来,她一直是跟在陈容旁边的,不过在陈容与冉闵交谈之际,便被冉闵挥手使出,而陈容,因为那加害家族长辈的事不可见光,便没有阻止。
她几个箭步迎上陈容,细细地瞅着她,忍不住问道“女郎,事情如何”目光中充满着希翼。
陈容望着她,抿唇一笑,道“甚好。”
平妪大喜,压低声音急急说道“那,他可有提到婚事”
婚事
陈容摇了摇头,她望着前方连绵的营帐,有点失。刚才,她在说出那些话时,心中还在以为,冉闵对这么狠辣自私的她失望,会再也不喜便是再也不喜,她也顾不得了,她也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她没有想到,冉闵竟是同意了 ,他还那么放声大笑。前世时,她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却总是被他唾弃,为什么这一次她不在乎了,她把真正的她呈现出来,反而得到了他的欣赏
这问题,陈容想不通,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甩了甩头,陈容大步向前走去。
平妪紧跟其后,走出几步,她又忍不住问道“女郎,那将军他,他可有说起别的事如郎主交待的事情,还有,女郎有没有告诉他,现在家族中,并不反对你嫁给他了”
陈容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以冉闵的为人,他会在乎家族的想法吗”
平妪一怔。
而陈容已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处,她腰一猫,便闪了进去。
转眼,四天过去了。
这一天中午,平妪看到陈容出来,连忙上前一步迎上,唤道“女郎。”她朝她身后的营帐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冉将军说什么了”
便在刚才,冉闵再次把陈容唤到营帐,还把平妪使出。
再一次,陈容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他没有与我说话。”
“啊却是为何”
陈容恍惚地一笑,说道“他太忙了。”这一点,平妪也看到了,她诧异地问道“那将军叫女郎前来,想做什么”
陈容又摇了摇头。
刚才,她只是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与幕僚们交谈,看着他下达命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时间理会她。
真是怪,冉闵把自己叫到他的营帐,难道就是让自己看他怎么决事的
在陈容的百思不解中,傍晚,她再次被叫到了冉闵的营帐。
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处,陈容望着飘荡在自己面前的帏帘,她记得不错的话,中午时,可是还没有这个东西的。
陈容瞪了它一阵,见到最后一个幕僚也退出,营中只有冉闵一人,不由低声说道“将军。”
冉闵正在翻看帛书,他头也不抬,“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