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蹙眉道“这可不行。”她放下杯子,道“我和她伯父既已接手过来,岂能如此放任于她”
她目光转向陈容,温言说道“我只有阿微一个女儿,便再多一个,也是喜事。阿容,以后你的吃穿用度,全部照着阿微的份例,可
好”
陈容低眉敛目的,闻言她犹豫了一下,道“禀伯母,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郎主说府中少粮,要求裁减奴仆。可我那些奴仆,都是看
着我长大的,阿容不愿裁了他们,便向郎主要求自行承担一应支出。”
她顿了顿,笑了笑,十分直接地问道“如果伯母不会裁减我的奴仆,阿容一切愿意。”
一直蹙着眉头的阮氏,闻言暗暗摇了摇头。
等陈容说完,她轻叹道“我真是有罪啊,阿微也罢,阿容也罢,都是举止粗疏,说话也哎。”
按道理,她一个长辈如此责怪自己,陈容应该站起来向她请罪。可陈容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竟还是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阮氏的柳叶眉蹙得更深了。
她转眼看向那少妇。
少妇上前一步,在她身后低低地说道“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样子,王七郎才会看重于她。”
阮氏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她再次看向陈容时,那笑容己真诚多了。
举起人奶再次饮了一口,阮氏笑道“阿容果真如你伯父所言,是个率真可爱的。
陈元说她率真可爱陈容差点失笑出声。
阮氏似是不想与她久呆了,当下声音微提,轻言细语的语调,快速了二分,“阿容啊。”
“你已十五岁了,也不小了,以后嫁了人,还是得多加注意的。”
她抬起头,向外面唤道“弄儿,去把三郎叫来。”
“是。”
在陈容的纳闷中,不一会功夫,一个略带沙哑的青年男子声音从外面传来,“母亲我我”
阮氏一听他的声音,便是笑逐颜开的,她慈爱地唤道“三郎,进来吧。”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应声入内。
他陡然看到陈容,不由一怔。
不过他很快便收回目光,朝着阮氏施了一礼,恭敬地唤道“儿子见过母亲。”
“我儿过来坐罢。”
“是。”
落坐后,青年的目光转向陈容,问道“母亲,她是”
“她呀,便是阿容。”
“什么”
青年一惊,他好地盯着陈容,道“便是那个弹奏凤求凰的阿容”
阮氏拍了拍他的手,责怪道“休要如此说你妹妹。”
她含着笑,向陈容说道“阿容,这是你三哥,以后,你也阿微一样,把他当亲哥哥吧。”
陈容依然低眉敛目地应道“是。”
她站了起来,朝着青年福了福,温驯地说道“见过三哥。”
陈三郎还在盯着她上下打量,闻言站了起来,还了一礼,笑道“阿容不必多礼。”
阮氏满意地一笑,温言唤道“阿容啊,你三哥啊,可是个多才多艺的,你以后要与他多多亲近。至于那些举止粗疏言语无状的。还是
少走动的好。”她可能是看到陈容着实迟钝,这话已说得很直白了。
她说得这么直白,陈容还是听不懂。
她愕愕地抬起头来,迷糊地望着阮氏,道“举出粗疏言语无状的谁呀”
在陈容的记忆中,除了她自己,她还真的不知道有哪个人,当得起这样地评价。
阮氏盯着她迷糊的样字,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而坐在她身边的陈三郎,这时终于发现陈容的长相颇为诱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不休。
在有点难堪的气氛中,那少妇站了出来,甜笑道“好了好了,阿容,你伯母累了,我送你出去吧。”
陈容差点吁出一口长气,她连忙站起,应道“是。”
少妇扭着腰肢,走在陈容的前面。
来到台阶上时,少妇凑近陈容,压低声音说道“阿容,带到你府中来的那几个,我们平素是不屑的。哼,就算她们身份上是嫡女,可
看那修养那样貌,又哪里比得上阿容你”
至此,陈容才恍然大悟原来阮氏说的是陈茜和陈琪啊,不对,陈微也是与自己走得近的。阮氏的话中应该包括她。
少妇见到陈容终于明白了,笑容不再那么僵硬,她朝着房中瞟了一眼,又向陈容说道“明日里,那王七郎是不是约了你游湖”
陈容怔怔地点了点头。
少妇见她还是不明白,笑容一僵,她无力地压低声音,说道“明日,就让你三哥送你去游湖吧。”
陈容再次恍然大悟。
她朝着少妇福了福,恭教的,干脆地应道“是。”
少妇满意地点了点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