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别,别动我。ot黑诺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施言也不敢动他,却不由自主地拿出自己的手绢给他擦一头一脸的汗,不停的擦。没有了汗,也还是轻轻在他额头擦拭。
黑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皮抖动,眼帘慢慢掀起。一只手入目,仰头施言默默看着他。二人又一次处身怪异的气氛中,黑诺试着想伸直身体,好站起来,胯间的巨痛让他脸色又白了,嘴角抽搐,他禁不住地闭了下眼皱眉。
一只手按住了他。施言握着他一只脚踝,慢慢地拉伸开一些,再同样对另外一条腿,然后把他双手移开到身体两侧,来到他正面,施言先把他头托起,再来到他腰小心扶起他上半身,一手穿过他膝下轻轻一抱,把他身体翻正了靠在自己身上。
那么一抱一靠,黑诺轻哼一声,施言忙道ot靠一会,先别动。ot
多么怪的一幕
夕阳中,远看绿色田野中俩个相依偎的身影,近看却是俩个少年郎。被抱着靠在高大男生中的少年蒲柳身姿,闭目细喘;高大的男生握着手绢,一直柔和细致地擦去那张脸上每一寸尘迹。暖暖的夕阳洒下天籁之光,淡淡将二人点画在大自然的无垠中。
身体上的痛感减弱、消退,黑诺也就回了。睁开眼毫无疑问地迎着他视线的是施言关切的表情。
ot谢谢。ot
施言现在恨这两个字,如果不是他已经隐约了解黑诺的为人,他会以为这是黑诺摔回到他脸上的耳光。所以他无话可说,刚才久久地为他擦拭,才发现心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想,就一门心思地想把他拧紧的眉展平,不要再那么纠结着的苦痛。
黑诺小幅度地试验着动动,抽痛可以忍受了,就打算起来了。施言扶着帮他起来,可是他才一迈步,就僵住了。他不敢再走动一步,真痛。
ot你站着别动。ot施言放开他,去把自行车推过来,支好脚撑在黑诺身边,拣过他的书包挂在前面。明白他意图的黑诺并不太愿意这样麻烦他,却没有第二个选择,也就只有认命地被他抱到后座上。
ot谢谢ot黑诺再一次向他道谢。
ot这路不平,骑起来会颠,等过了稻田地再骑。ot施言在前面推着车,没有回头的冷淡语气。因为他实在不习惯对男生这样体贴的讲话,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这样的好言好语都是面对女孩子的手段。
黑诺嗯一声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被微风吹散带走,施言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推着车。沉默、推车、推车、沉默,当黑诺发现他们早已经走在了柏油路面,而施言推着车不知道去往什么方向的时候,黑诺才说ot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我家在ot
otot施言充耳不闻,也不理睬他。
ot或者你把我放路边,我ot黑诺想着自己家大概远点,这样推车要施言走个半小时,可能他不愿意,所以就要施言把他放下。却不知道怎么就触了施言的老虎须子,他停住脚步转过来看黑诺的眼光简直就是撕咬他几口似的,黑诺不吭声了。随施言推车乱走。
施言把车子推到了县城里最好的一栋办公大楼前,扶着黑诺下来。周末下班后的大楼里面除了门卫的传达室里还有人员值班,已经是空空如野。半扶半靠着走过传达室小窗户的时候,里面的人伸头出来看了一眼,施言ot嗨ot了一句,认出他是领导家的孩子,也就客气的回应后缩脖进去了。
看见不在任何人视线之下了,施言一把抱起黑诺,大步蹭蹭地踏上楼梯。黑诺又惊又乱,都吓到呆呆地任人抱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前,施言放下了他靠墙,拿出钥匙开门。按亮了灯,施言再弯身欲抱他的时候,黑诺已经知道了,身体侧躲摆手ot不、不用,我自己走。ot
施言也不说什么,自己先进去坐下,看着门口的黑诺,等着他走进来。黑诺移动小碎步,笨拙得可笑的样子往里挪,施言突然就笑了,走过来不由分说抱起了他ot你给我表演龟兔赛跑呢不说相声改行做明星了ot放他进舒适的长沙发上靠好。
这句话施言说得那么自然、顺溜,过去在心底被羞辱的恼恨都不见了,一直堵着的一口气没有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再介意和生气自己一直坚持的黑诺对自己的亵渎和冒犯。
黑诺可不清楚他心里几个曲几个折,听他又提起相声,无奈地等着新的麻烦被带到这个地方,施言当然有他的打算啊。
ot你怎么又去了ot
otot
ot校外。ot施言不耐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