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稚叶对他露出微笑。
她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样很像是迎接工作归来的丈夫的妻子,加上她现在还捧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不就是因为怀孕不适合外出工作而在家当起了家庭主妇、每天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吗?尤其他还提了一篮子水果回来,无形中又给这个虚假的家庭游戏增添了一丝温馨和实感。
可她对他的和颜悦色,明明只是因为自己必须仰仗他才能生存而不得已为之。
黑羽不知道她的表情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数度变化,他也不怎么在意那个原因。
才刚站起来,就有大股精液从下身汹涌而出,稚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堪的“噗噜”声了。这些饱含种子的乳白色浊液砸到地上,溅得她的两脚脚面上满是稠厚的液滴。肚子深处的育种器官因为失去这些种子而难过得抽搐起来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双腿虚软得整个人几乎要跌坐下去了。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攀附住墙壁或是桌子,未料抓住的却是他覆盖着丰厚绒羽的下肢,温暖,而又强壮,坚固如扎根于山石之间的苍松。“能让我先洗澡吗?这个样子身上不太舒服。”她仰起头苦笑着对他问道。
“也好。”他垂头应答,以双翼把她抱近到身前,并且弯下了腰。
这个姿势是要她抱住他的脖子,最近已经不怎么用这个姿势了,因为每天都要洗被子,她也乐得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让他提着被子带自己飞到下面去,这样她就不需要费劲抱紧他还担心手滑抱不住摔下去了。见他依旧摆着那个姿势,稚叶迟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提出自己的意见,那双结实有力的翅膀已经像手臂一样揽着她的腰部把她提了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抓住任何可以帮助自己稳定的东西,于是她收拢双腿夹住了他的腰部。
然后,她察觉到了他糟糕的意图。
“啊!别…求你……”腿间淌着精水的肉穴猝不及防地被进入,饱受淫辱的肉壁毫无廉耻地夹紧灼热的坚硬肉柱,条件反射的收缩、蠕动,根本不受个人意志的控制。
“抱紧一点,就这样飞到下面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兴奋的情绪掩饰不住,也没有必要掩饰。
“不行的……我太累了……”她连忙摇头反对。挂在他身上本来就很考验臂力,现在还是交配中的状态,假如她因为过度兴奋而失去理智,忘记了必须抱紧他的这件事,从高处摔下去的话……
“做这种事的时候,你总是把我的腰夹得快要断了,还怕什么?”黑羽低头以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开始往洞口走去。哪怕走得再稳,也有不可避免的微小颠簸,挂在他身上的雌性娇小的身躯小幅度地上下晃动着,肉穴尽头的小口直接压住他直指向上的龟头,热切地吮个不停。
“不……啊、真…真的不行……”突然被他故意地抛了一下,落下来时整个下身被彻底贯穿到底,甚至腹腔也受到剧烈冲击,这种少有的可怕体验让她难受得眼角溢出了泪水。她勉强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痉挛一般圈紧他的腰部,小腿在他身后交叉起来。
“对,就是这样,好好地夹紧我。”他满意地低笑道。
“呀啊——”
身体接触到凉风,知道自己正在坠落的瞬间,稚叶忍不住尖叫出声。太过紧张,——那种心情已经不仅仅是能称之紧张的程度了,面临着攸关性命的危难关头,她恐惧得头脑空白,肉体遵循本能作出最忠实的反应,抱着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的决心,她无比用力地缠紧了他的身躯,紧到她几乎以为两人的身体要融合在一起了。
她的四肢抱得那么用力,贪婪的雌穴把他咬得那么紧,那一瞬间,强烈得几乎超越他的承受能力的体验让他差点忘记了飞翔,幸好他反应迅速,才落到半途理智已经恢复过来,马上扇动翅膀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和足以令自己殒命的危险擦肩而过,他不仅不觉得可怕,反而难以抑制住极度兴奋的心情。这场荒唐的交配必定会成为他一生难忘的交配经历——这个念头刚刚浮上心头,他就感觉到她的高潮来临了。
“小穴吸得这么紧了,就算放开手脚也不会掉下去吧?”落地的时候,因为脚步虚浮,挂在他身上的雌性被震了一下,作为唯一受力点的肉穴重重地坐在他挺起的性器上,正在急剧收缩中的肉壁因此而更加欢快地挤压起他的性器来,“喔……你要把我夹断了……”他轻拍着她的臀部责备道。
汹涌来袭的高潮透支了她本来就很薄弱的体力,余韵还未消失,她的四肢就因为脱力而颓然地垂落下来,全靠他的双翼抱着才没有跌落到满是嶙峋石块的河滩上。她的耳朵只能听到嘈杂的嗡嗡声,脸上又湿又凉的,全是泪水。
“怎么了,很痛吗?”他是第一次见她虚弱到这个地步,连气息都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绝的样子。他压下心底暗暗升起的愧疚感,轻轻地摇了摇她,在心里决定如果她没有做出反应,就把她放下来给她渡气。
稚叶缓过那阵仿佛死后世界的白光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他的双腿上。哗哗流淌的河水冲刷着她的肩膀,她的头部被他用翼尖护着,保持在面部朝上直视蔚蓝天空的状态,从而避免了因为脖子无力而歪向一边导致溺水的下场。他坐在河里,而她则是平躺在他的双腿上,被他托起来,头部和半个身体露出了水面。她一点也不意外两人的性器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迟了几秒钟,她才想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又混入了河水之中。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手脚并用,心里既后怕又气愤,只想把他狠狠地痛打一顿!
“别动、别动……”黑羽从来没有像这样刻意地放柔语气和雌性说话,他一边阻止她起身,一边注意着护住她的头部不让她溺水,连自己也不清楚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告诉自己,自己的性器还被她含着,他是为了享乐才会愿意放低态度哄她。
虽然很想打人,但稚叶确实已经挤不出一丝力气了。无法发泄的气愤郁结在心底,她气得泪水都停不下来了,这个混蛋却还顾着抽插,——难道以为动作放轻了她就察觉不到了吗?!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别哭,”黑羽难得地在交配过程中感到了索然无味。他勉强地动了几下后,发现自己无法忽视她的眼泪专心地享受快感,只得停下动作,俯下身把她瘫软无力的身躯抱了起来,并以羽翼轻抚她哭得不断传来震动的背部,以此帮助她理顺呼吸,“别哭了,是我不好。”
从来意志坚定如磐石的黑鸟,第一次在雌性的面前产生了动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