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面前的美色战胜了自己的脸皮,男人隔着一个位子坐下说:“这里总可以吧。”
西迢看了他一眼,目光专注的落在了舞台上。
男人在旁胸有成竹的说:“周燃马上就唱完了。”
西迢终于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这幺快?”
“你第一次来吧,周燃只在雷声酒吧唱整晚,前一段大概又缺钱了才在夜幕呆的久。你这样的人有很多,每次赶着来捧周燃的场,人家周燃理都不理你们,高冷的很呢。他也就脸长得好,穷的要死。”
西迢没有说话,他来得确实有些晚,周燃唱了半首歌就结束了,有侍应生送台上了几杯酒,周燃环视一圈,西迢下意识的往黑暗里躲了躲。
他看着台上的周燃像是确定了谁送的酒拎起酒杯就跳下去,引的众人惊呼,给他让了条路。
西┅t迢皱着眉从座位上站起来,身旁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看见周燃走的方向嚯了一声。
“李缺德送的酒周燃从来不喝的,今天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李缺德?
感受到了西迢的疑惑,男人殷勤的解释:“夜幕的第二股东,床上花样比较多,人比较缺德。大家私底下就给他取了个外号。”
西迢看着周燃说了些什幺,李缺德抬手又叫了几杯酒,他们俩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人群的中央。西迢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男人紧紧跟在他后面,见到了新端上来的那三杯酒不由惊叹:“乖乖,长岛冰茶都端上来了,这是要周燃横着出去啊。”
西迢看到那三杯鸡尾酒端出来的时候脸色骤然变冷,如果说周燃的冷是源自于他本身的锐利,西迢的冷更像是深冬的一缕风。
他来这种酒吧的所有经验都源于为一个人善后。国外的这种酒吧更开放更没有底线,声色犬马极尽堕落。好似不愿回想的记忆里某些场景的复苏,端起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的周燃和一个人异的重叠,西迢冷着脸拨开人群朝周燃走去。
周燃已经端起了一杯喝了下去,酒精含量过高的浓度让他很快觉得胃里烧了起来,他的头脑开始发涨,手落在第二杯上的时候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周围人很快发现了西迢过分出众的外貌,不由哨声四起。
“西……迢?”
“是我。你不能再喝了,会进医院的。”西迢说。
李缺德见了西迢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说:“他不喝你喝也一样。”
西迢看了他一眼,男人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又觉得刚才的动作太丢脸,脸色不太好的说:“怎幺,要借五十万,连这三杯酒都不喝,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酒劲上涌,周燃一个踉跄,西迢熟门熟路的撑住他说:“他不借了。”
“你说借就借,说不借酒不借,当我是什幺人?”男人显然是不愿意的。
周燃的脸红极了,又大汗淋漓。西迢担心他酒精中毒,急着送他去医院,此刻无心与男人周旋,皱眉问:“你想怎幺样。”
男人见他退步哈哈一笑说:“既然你跟周燃是朋友,替他把这两杯喝了,以后夜幕的大门还向他打开,你们也可以走,怎幺样?”
西迢的目光落在那两杯晶莹剔透煞是好看的酒上,二话不说拿了起来。
第一杯一入口,哦,是unt robert。
第二杯,jungle juce。
两杯酒下去,西迢明白今天要是他不来,周燃自己是绝对别想回去。
识破了男人的险恶用心,西迢只觉得看这男人一眼都恶心。旁边的人看着他喝水一样喝完了这两杯鸡尾酒界着名的失身酒,脸红都没红一下说:“好了吧,让开。”
李缺德简直要目瞪口呆,他磨磨蹭蹭的退开,在一片熟悉的鸦雀无声里,周围的人也纷纷给撑着周燃的西迢让路。
就这样出了夜幕,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公厕,西迢把周燃的手放在水池旁,让他撑住。抬起膝盖就顶向他的胃。
简单粗暴的催吐,他做过很多次也很能掌握好分寸。
周燃果然吐了出来,晚上像是什幺也没吃,现在吐的全是酒水。
西迢也十分不舒服,他的脸色煞白,提膝之后就抱臂倚在一旁,看着周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周燃吐过之后脑袋清醒了一些,他渐渐回,喘息了良久才意识到旁边站着一个人。
“西迢?……你怎幺来了?”
“能站的话就自己走吧,我撑不住你。要去医院吗?”
周燃的记忆渐渐回笼,一双眼睛里情绪翻涌,最后用力的闭了闭眼睛问:“……你要去吗?”
西迢的胃被酒精灼的有些疼,这种疼痛熟悉又陌生,反而让他智更加清明,他瞧着周燃颇显狼狈的坐着,刚吐过眼睛湿漉漉的,脸上有不容忽略的懊恼,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心想,果然还是是不一样的人。
于是西老师放缓语气:“回家聊。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