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不服你再咬我啊?”男人肆意地笑着,抓着少年头发的手又紧了几分,视线往下,浏览着少年被衣服包裹的身子,“啧啧,听说你老爸对你很不满,一个天生媚骨只喜欢唱戏勾人的儿子,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会不会拿那笔生意来换?啊?”
“你敢赌么?”少年的唇角微弯,暗含的嘲讽浑然天成。苍白的脸上带着醒目的血痕,初时并不引人注目,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睁一闭,却交织出极致的诱惑。
男人眸色一暗,但触到少年眼中的讥笑,不由怒上心头,狠狠地将少年甩出,直把他甩得撞在旁边的桌脚上,发出一声闷响,“跟我赌?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男人给手下示意,“把他的手给我绑起来,然后把那边清理一下,也不知道宁江的儿子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手下的人露出了会心的笑意,那毫无遮掩的贪婪和淫-欲,少年都不曾看见。脊背撞上桌脚,整个身体就像从中间断裂开来一样,疼痛撕扯着他仅剩的意识。喘息着,好像呼吸着世界上最后一口空气。
啊……如果我死在这里……就好了……与此同时,一处爬满野蔷薇的宅院前。
一双有力的手挡住了身后两个少年的脚步,手的主人回过头来,严厉且不容置疑地喝道:“你们不准去!如果你们出事了,我该怎么跟少爷交代?!”
说着,那人挥手,命人把两个少年制住。然后夺过其中一个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坐上轿车,带着一帮人绝尘而去。
“罗卿,怎么办?宁寒不会有事吧?”其中一个长得较为平凡的少年紧紧抓着另外一个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
叫罗卿的少年显然比他镇静得多,被刚刚那人一喝,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强自镇定了下来,“不会有事的,柏叔他已经带人去救了,有宁寒藏在身上的发信器引路,很快就可以找到的。他不会有事的,绝对!”
宁寒他十岁开始就在自己身上藏了发信器,就是以备不时之需。这次要不是他及时求救,自己也不会发现他被抓了。所以一定还来得及的,一定还来得及的。
只是……罗卿抬头看着那幢被野蔷薇包围着的幽深的大宅子,想起那个现在还坐在里面待客的男人,眼眸里头一次露出了愤恨之色。
“顾霄,我们走。”
三个小时后,医院病房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宁寒苍白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撕裂开一个小口的嘴角,依稀有嫣红的液体渗出。
宁寒垂着头,半长不短地头发遮掩着他的眼眸,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埋在被子里,紧紧地拽着床单的手,将他此刻的心情表露无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甩出巴掌的人站在床前怒喝,看着儿子脖子上明显的被人侵犯的痕迹,怒火中烧。尽管那男人只是刚开了个头就被赶到的柏叔阻止了,尽管他的儿子是受害者,但是,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
而宁寒的沉默无言,更让他窝火。
房间外,罗卿死死地拉着顾霄,眼眸中有怒火,但仍然坚定地不迈出一步,“别进去!宁寒他知道该怎么做,相信他!”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顾霄气得身体直发颤,嘴里什么恶毒的词都往外搬,也不能消磨这些怒气。
房间里,宁寒终于抬起头,眸光中那种不带一丝一毫情感的清寒,让宁江忍不住心头一顿。然后他就见宁寒张开嘴,那双跟他妈妈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用沙哑的嗓音,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