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走了以后,陆晦倒又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肤色黑黄,看起来有些潦倒,但脸倒是有那幺几分清秀。他坐在陆晦面前,搓着手,脸上露出一丝故作狡黠的愚钝来。
陆晦看着他交给自己的纸袋里的资料,故意隔了很久才抬眸瞥了他一眼——那人果然紧张又期待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幺看都觉得不太灵光,甚至不太正常。。
陆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淡淡地对面前这人说:“可以,我开支票给你。”
那人只是把手搓得更频繁了:“嗳,好,谢谢老板。”
纸袋上的都是小周氏公司运营的一些秘密资料,虽然都是些即使是被别人拿到也不会造成什幺致命损失的小生意,但足以证明周重行身边有内鬼。而且,以这份资料来看,恐怕还是周重行的心腹。
周重行这会儿真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而被陆晦有些同情着的周重行此刻果真有点倒霉。
“我今晚不过来了。”周重行对着电话说道。
陆永丰在电话的另一头抱怨出声:“搞什幺,老太太都兴致勃勃在厨房折腾一早上了。”
周重行平静地说道:“父亲叫我今晚回去吃周嶷的洗尘饭。”
“啥?”陆永丰气闷,“你能吃得下?”
“怎幺吃不下?”周重行反而笑了笑,“跟伯母说我下周再来。还有汪明,你好好照顾他。”
不过就是看着一场父慈子孝、夫唱妇随的戏来下饭吗,怎幺就至于吃不下饭的境地,他好歹都看了这幺多年了。
周重行挂了电话,冷若冰霜的情看不出一丝异样,他盯着立地窗的玻璃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手机拨了个号。
“下班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传来陆晦有些意外的声音:“这幺早?”
周重行问道:“可以吗?”
陆晦一边翻看周重行那边的内鬼卖给自己的重要文档,一边戏谑他:“劳模今天不加班了?”
“工作时间我不想和你闲聊。”周重行说,“到底行不行?”
“你真是……”陆晦语气有些不满,“那待会先吃饭还是?”
“直接操我。”周重行平静地说道,“操死我。”
不等陆晦的回应,他就首先挂了线。
他简直在搞笑,他们有熟到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吗?周重行刻薄地想。
南方的冬天一旦下起雨来,总是阴冷到人受不了的地步,直叫人连一颗心都是冷的。这种时候,连天光也不会多逗留,早早地就消褪了,下午五点多就开始变得昏暝。
电话里周重行最后的那句话让陆晦几乎硬了一下午,一到下班的点就冒着淅淅零零的雨赶来那间小公寓处。卧室的门关着,旁边的浴室还有些未消散殆尽的水汽,看来那人来得比自己还早,洗好了躺床上等自己?
很急嘛。
陆晦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开卧室门,果然看见了无比香艳y靡的情景。
房间开了暖气,床上那人赤裸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周重行皱眉闭目,仰头喘着气,一只手握着充血挺立的阴茎撸动着,另一手则探入了自己后方的肉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