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在进入一个未曾有人探索的洞穴时失足坠下,被人救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战前建筑里面,到处都是金属和机械,儘是些我搞不懂的东西,她就在那里……”
啊————
外面忽如其来一声尖叫,希尔顿闭上了嘴,百般无聊地望了外面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那里太暗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我大概知道她穿着一件袍子,很高大,站得笔直笔直,口音很怪,绝对不是金绵人。在发现我醒来后,她说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她可以治好我身上的外伤放我离开,条件是……”
啊———痛——
第二声尖叫传来,凄惨又尖锐,屋内的谈话不得不再次中断,四人沉默着聆听外头那疯狂的叫喊,等了几秒也没等到它停止下来,呼乞硬绷绷地开口:“去看看,是谁这幺倒楣。”
希尔顿厌恶地叹了口气,率先掀开门板跨了出去。
海基罗跟着探出头,才发现外面的人远比他以为的要多一些。
昏暗的地底洞穴里人影如同鬼魅,黑压压地散落在几层峡谷边缘,而就在他旁边不远处,有个鼻子塌了一半的男人语气不善地低声嘟嚷道:“……图拉撒那实在太嚣张了,不就是刚被奖赏了生育权吗?呸!糟蹋东西…”
他顺着那个人的目光望去,看见其中一座桥上正站着一个男人。他就站在桥中央,在前后抖动身体,手上似乎拎着什幺…海基罗瞇起眼仔细看了半响,才发现他身前其实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只是刚才她穿着一身的黑袍几乎与背景融为了一体罢了。
现在她的黑袍被那个名叫图拉撒那的男人撕开扔在地上,露出了雪白的身体,忽然之间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她两条腿被分得很开,男人紧紧扼着它们拉开,显然正在干着那种事,并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女人却无处受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进攻。
看来这不是场你情我愿的性爱,再仔细一看,男人还很恶劣地一顶一撞间把女人往桥外推,吓得她不停尖叫,两手在石桥上抓出几道血痕。
兴许是嫌她太吵了,正干的兴高采烈的男人一巴掌掴到她脸上,顺势掐住了她的喉咙。
带着哭腔的尖叫一下子中断了,只剩下喉咙被掐得无法呼吸的哽咽。
人影在桥上继续动作着,黑与白,暴力与柔弱,那场景看似香艳,其实满是痛苦。
最终她在窒息前被放开了,顿时一阵狂咳,大概怕再次被掐住,咳声也很快变得微弱可怜,像小猫一样强忍着呜咽。
太远看不清楚,但她应该还有哪里受了伤,即便是海基罗也能看见她身下那块桥石渐渐变得湿润,一些深色的液体蜿蜒地流下,滴落在深渊中。
白龙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人类血液的腥味。
“是弗菲娜。”希尔顿朝屋里说。
呼乞平静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图拉撒那以前被拒绝那幺多次,现在应该不会让她轻易死掉,但他可能会放任她流血感染。结束后给她点止血草,希尔顿。”
“为什幺不现在救她?”伊萨突兀地问道。
他并不是同情外面那个女孩子,但金绵人的实际情况已经和他在报告中读到的相差太远,他希望能借此机会更了解金绵人的生活方式,从而明白他们的思维走向,方便以后的交谈。
两个金绵人愣了一下,也许是刚才的恐惧本能还有残余,希尔顿本来根本不想理他,但看了眼他的面具便心里发寒,伊萨似乎又一直盯着他,也可能没有…犹豫了几秒,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不安,不怎幺高兴地开口解释:“怎幺救?图拉撒那刚拿到了生育权,他有一个后代名额,像弗菲娜这样的黑袍后裔死上一两个也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他大可以不停寻找他下一个奴隶,直到一个孩子出生周年,这种行为才不再被允许…”
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正在风头上,除了这片区域的管理人,没有人有权利现在阻止他,可是巴布林的人又哪有那幺好心肠?我们要是插手,那群家伙就能正当地侵吞我们的东西,把我们也眨为黑袍…”
“这里是巴布林的管辖区?”
伊萨收到了一个白眼,发现这个瘦小的小贼已经开始準备刚才他为呼乞裹上的那些东西了,看来那些就是年长的女性口中的止血草。
“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本来这里是麦多的,不久前他们打输了,让出了这片岩穴的所有权…暂时的,但已经够我们倒楣许久了。”他皱眉盯着手里的东西,放回去一些,想了想又依依不捨地再抓起一点,一脸吝惜地数着:“这些应该够用了,她不就是被插的流点血,又不是被捅了一刀子…好了,他差不多该完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