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咬着雪茄呆住,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良久,他含混地问:“你刚刚说什幺?”
傅西洲说:“小烈说要跟我和好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如此?”傅迟想,这可是为了对方不惜背叛家人、游离家庭,又延宕十年,相互折磨都无法结束的感情。怎幺今日在傅西洲嘴里,就只剩一句轻飘飘的“不过如此”。
傅迟看着情冷淡、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追忆怀想的弟弟,又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不可能。
这就是年少时的爱恋。炽烈、透明,令人甘愿付出一切,但脆弱得不堪一击。它能经受十年时光,无非是借由一股傅西洲不甘认命、不舍放弃的执念。然而待尤烈先低头认输,成为赢家的傅西洲立刻便觉得就算未来两人长相厮守,那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在的傅西洲已经不是十年以前的傅西洲,他是傅中将的儿子,柳城商圈的大鳄,声色场的宠儿。他所经的诱惑,所见的场面远胜于当年,彼时一心一意非君不可的爱情,今天只能在他心里占上小小的一隅。
尤烈被他关在西楼十年,见识阅历毫无长进,得不到时是珍宝,一旦相处,也不过是一根常见的野草。
“既然这样,你打算怎幺打发尤烈?”傅迟想通这些,心里长久积压的阴云散去了,虽然不至于立刻如释重负,却也渐渐轻松起来。
傅西洲同样不以为意:“小烈的家人都不在了。就算不想和他恢复当初的样子,我们当初的情谊也不是假的。我会把他留在西楼养着他,随便他想做些什幺。”
傅迟扬眉:“留着他,你会跟他上床吗?”
傅西洲低头看他,似乎觉得傅.迟吃醋的样子比他们的话题中心更有趣:“我与他上床,你在意吗?”
傅迟避而不答,要他承认自己吃醋未免太跌份儿了:“你不喜欢他了,为什幺还要和他上床?”
“喜不喜欢和做不做爱并不相干。”傅西洲低笑,似乎在回味尤烈在床上的模样,“小烈的滋味不错。”
傅迟听见傅西洲的笑声,指尖又发痒,他解开军装的扣子,将衣服也甩在了床上:“那就比一比吧。”
双人大床上滚着两个狂野纠缠的身影。
傅迟后脑陷在柔软的羽绒枕头里,两手被傅西洲用领带束缚在床头。他的下身被傅西洲高高提起,几乎只有颈部与床榻相贴。这个姿势迫的他头颈充血,两靥绯红,一对星眸越发的湿润,微挑的眼尾透着淡淡的粉色。
即便是对他感情复杂的傅西洲也不得不承认,傅家大少,傅少校,他的大哥,是一个但凡身为男人就不愿错过的绝顶尤物。
傅西洲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臣服于他身下的男人。他进出在傅迟的花穴当中,将他操的y水迸发,骚水泄洪一般汩汩拍打着他挺入傅迟体内的硬挺rou棒上。傅迟玉门极其狭窄,将暖洞中的骚水封得一滴不泄,那些高潮之时到来的欲液冲刷在傅西洲的rou棒之上,又被傅西洲顶回傅迟倾斜身体内的内壁深处。
傅迟被二弟认真地操干着——这话说来可笑,但他确实就喜欢二弟这幅严谨认真的样子。无论是写字的时候,言商的时候,傅迟看见傅西洲认真端凝的面貌就rou棒直挺,花穴收缩。更别说这个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只解开了领带,拉开了裤链,解放出胯下阳物的时候。
他着迷地用身体迎合二弟的撞击,很想拿手去抚摸傅西洲温暖的手,性感有力的身体。但双手都束缚在床头,他只好用眼撕掉傅西洲的衣物,幻想这身毛料西装之下,傅西洲挺括的胸膛,精干的腰腹,有力的大腿……他睁大锐利的眼睛,极致贪婪地望着傅西洲进出在他p股里的那根紫红rou棒。它笔挺长直,粗大可观,贲张的筋络昭告着主人充沛的精力和情欲,傅迟看着看着,p股里更加瘙痒起来,本来便浅浅涌动的y水更加如潮汹涌。他甚至希望傅西洲多长几根J巴,让他p股里塞着一根,嘴里还能舔着一根。
傅迟是个欲望冷淡的人。在战地里的时候兵痞们有空有钱去逛窑子,来不及找姑娘的互相操屁眼也实属常见,他从来不去接触女人,也不会碰那些男人,更不会让男人近他的身。三十岁的年纪,多年的军旅生涯,没有别人知道他是一个双性人。
他只有对傅西洲才这样。
傅西洲不需要做什幺,平静的眼,淡淡的话语,投入那幺一两分的认真,便足够傅迟思之如狂,魂颠倒。
二弟是他的精鸦片,自从上瘾,融血成毒。
此处见彩蛋
傅西洲知道一向高傲的大哥此时必定难堪极了。他无声地一啧,嘲讽地笑着,一手持续压低傅迟越发颤抖发软的腰肢,一手从他腿下绕过去,握着枪支露在外面的部分,用枪管干开傅迟的内壁。
他有充分的借口,他无法感知傅迟的内部,那幺枪管操在什幺地方都理所当然。他手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粗长光滑的枪管一度比一度捣得更深。傅迟清晰地感到他湿滑的前穴里有根冰凉光滑硬邦邦的东西越顶越进,每次都无法抵到他体内饥渴的花芯,却能一次一次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处,想要突破他的内壁,插到他的胃里直给他一枪般。而干涩的后穴却紧紧绞着、排斥着一根火热、筋络密布的粗糙rou棒。两者孑然不同的触感给予他又痛又销魂的独特感受,他一次一次握紧拳,希望别在二弟身下再度出丑,然而快感和痛感间不容发,令他无从喘息。
傅西洲有意错开了rou棒和枪管顶入两穴的时间。真假两把枪一进一出,一前一后,在傅迟高潮到射尿的不应期里狂野地、无休无止地插弄他的两个紧穴,直将傅迟操的全身脱力,肌肉紧绷,再维持不住那雌兽一样的动作,伏倒在柔软脏污的床被之上。
傅西洲无情地看着闭起眼睛,两颊泛红,剧烈喘息的傅迟,内心波澜不起。情动的大哥并不知道,二弟怎幺突然对自己的一把手枪感起了兴趣。更不会知道,他这位一向拿与他上床当任务的二弟,之所以想到这幺一个新鲜的花招,是因为尤烈当年受过这样的苦。
傅西洲知道那件事情不是傅迟主使,可他难免会想,当时傅迟若不令人劫持了尤烈,不将他丢在雪地里,尤烈就不会遇到那群禽兽。而如果傅迟不是非要和他上床才肯说出尤烈的下落,他说不定能在第一时间救下尤烈,尤烈更不会怨恨他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刻出轨。
幻想与现实纵横交错,一忽是尤烈痛苦挣扎的幻象,一忽是傅迟心甘情愿的雌伏。越交织越模糊,唯独清晰的,是傅西洲无声的叹息。
丢掉枪以后两人又做了几回——没在床上。傅西洲有点洁癖,他把傅迟按在墙上操了。
傅西洲这回射在傅迟热情的花穴里面,紧合的玉门将浊白的jīng液全部留在傅迟的体内。幸亏傅迟不会怀孕,不然他大着肚子回到战地不知会吓掉多少人的魂。
傅迟为这与以往不同的待遇十分开心。他仍赤裸着身体,单松松披着一件大衣坐在床上,又点了一只雪茄夹在手里。
抽过两口,他想起来对傅西洲说:“既然你不喜欢尤烈了,我不介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他,免得他以后再放火烧你的西楼。”
傅西洲低头拉上裤链,将领带结好:“用不着了。”
十年前他下跪去求傅迟的事情,十年以后已经失去了意义。时过境迁,世易时移,这可真是人生最难免的悲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