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荣焕抬手就是一巴掌,看他脸上渐渐泛起红色,觉得顺眼多了。
许越双手交叠放在床面上,以额触手,轻轻道:“谢爷教导。”
他单薄的身形包笼在宽松的寝衣下,仅腰部被紧紧束起,带着少年的伶仃感,衬得整个人都脆弱了几分。
荣焕轻嗤一声,看不到许越的脸让他有些不舒服,只懒懒道:“头抬起来,跟我说说,你错哪儿了?”
许越顶着一张带红印的脸抬头,又被他堵的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是没错的,但是他能那幺说吗?傻子都知道,荣焕今天腾出手,大约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他又怎幺敢顶撞自己的夫主呢?
——他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沉默本身就是另类的顶撞。
等了半天,看他还是一言不发,荣焕甩了甩胳膊,又扇了他一巴掌。这次力道要比刚才大得多,许越的身体被带歪到一边,嘴角已经裂开了口子。
“哪家教的规矩?爷问话你也不回,嗯?”荣焕大约是动了真怒,又用脚踢了踢许越的脸:“跪好!”
许越抿了抿嘴角,跪直身体,心里也懊恼自己一时负气触怒了夫主,急声道:“谢爷责罚,奴再也不敢了!”
荣焕发完一通火,酒也差不多全醒了。此刻正用手摩挲着小妻子脸上的巴掌印,漫不经心听他解释讨好:“都是奴不好,奴不懂规矩忘了回话,爷宽宏大量,原谅奴这次好不好?”
说完看荣焕没有反应,许越又轻轻蹭了蹭他的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爷只管教训奴,就别生气了吧?您的身子重要。”
荣焕不置可否,只漫声道:“越儿。”
“?”许越满脸不解:“爷?奴——”
荣焕却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越儿”。
许越好像是明白了什幺。一般男妻对丈夫自称“奴”“小奴”,以示奉夫主为尊。但夫家若另有要求,自然是按夫主的意思来,多数受宠、地位高些的双性,其自称都是不同的。
他心里一甜,先前些许被欺负的小委屈也没了,声音更加清甜,如涓涓细流淌过:“爷愿意费心教导,是越儿的福分。”
“越儿可真聪明。”荣焕夸了他一句,算作默认了。大约是觉得两边脸上掌印一轻一重,不大对称,又随手给他补了一记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