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回来了。”
“嗯。许少爷呢?”荣焕一边向正房走去,一边吩咐着,“备水,解酒汤让他端给我。”
侍女轻声应是,吩咐下去,又忙不迭禀报在书房处理账务的许越。
得知是荣焕亲口要求,许越不敢耽搁,迅速换上一身白色寝衣,端过备好的解酒汤进了正房:“爷?”
荣焕同样换好了寝衣,靠坐在床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没有应声。
许越知道他大概在琢磨心事,只轻轻跪在床边,双手高举起解酒汤越过头顶,静静等着。
两人自小定亲。这个世界双性虽然可以嫁人,权力比起普通女子更大,但约束也更多,尤其是世家大族里。男妻可以压制住所有外人,却必须臣服于自己的丈夫,不允许有任何与他平起平坐的想法。
许越作为许家独子,荣焕身边又一向近不得其他人。即便两人现下还没有成婚圆房,荣焕封侯立府后,按规矩他也应该搬过来,尽心伺候未婚夫。
直到许越跪得两膝发麻,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荣焕手指敲打的动作终于停了。
他睁开眼,端过解酒汤一饮而尽:“碗让人收拾,你过来陪我躺会儿。”
趁下人收拾的功夫,许越站起 .o!rg来慢慢活动着膝盖。荣焕盯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下人收拾完就自觉退出了房间,许越坐到床边,这才有些为难地愣住了:荣焕刚只说要陪他躺,可他就靠在那儿,自己没法进去呀。
给许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开口让未婚夫向里挪。他纠结着抬起头,看了荣焕一眼。荣焕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眯了眯眼睛,许越登时像受了什幺莫大的惊吓一样,飞快脱了鞋,试图绕过他进去。
荣焕看着他惶急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抬起小腿,许越一下子摔在了他身上。
许少爷都快哭了。荣焕之前要去打仗,他和未婚夫本来就五年多没有见面。搬来之前听说荣焕这几年在军中六亲不认,逮谁治谁,他也不敢奢望对方能对自己这个男妻好一点,只好照着从小到大嬷嬷们的教导,努力服侍,尽量不出错。
谁知道今天荣焕喝了酒,变得这幺恶趣味啊!
他发愣也没有多久,急忙爬起来,待要下去跪着请罪,荣焕却拦住了他:“就跪这儿”。
许越也不敢违令,恭顺地跪在他身边:“请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