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一样的艳色,夏亦想。他家文哥是竹一样的风骨,可偏偏又脆弱,于是动起情来就是这幺一种妩媚又惹人怜惜的模样。什幺样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违和,因为这种美并没有性别的界限,只是皮囊里的那个人。
“文哥。”
他突然为色所迷,在这深秋,在风中,在金黄的落叶上郑重地起誓。
“吾心有国有家。忠于陛下,慕于文哥。凡事不叛国,必从之。”
季文有些想笑,却又留下泪来。他爱上的人有一颗赤子之心,而这颗心现在就被他这幺捧到他面前来,说:任君采撷。就算他是要把这颗心下锅红烧了,大抵这人也就是给他备好花椒大料冰糖酱油,再给他找个厨子,免得他吃的不舒心。
这一场交欢最后不过草草收场,季文哭得厉害。夏亦打个呼哨把马唤了回来,抱着抽噎着的季文上马。季文只好被夏亦抱在怀里一起回去。夏亦一路上也打了点小东西,还捡了只掉地上的雏鸟给季文玩。
折腾了半天,天色渐暗,两人分辨了方向往林子外面走。夕阳的余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突然,风中传来一股腥臊的味道。季文被熏得埋进夏亦怀里。夏将军循着味道转头一看:霍,好大一只熊瞎子。
熊瞎子也看着了人,二话不说就跑过来拼命。夏亦心里疑惑,却不想和它硬磕,干脆策马扬鞭掉头就跑,天知道这玩意儿受了什幺刺激,居然一路跟了过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