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的地方已经有了许多人。年轻公子们拉帮结派的聚在一起,相互比较着猎物的多少大小,等待着陛下的评判。
“吁”
夏亦好不容易甩脱了熊回到营地,便在入口勒住缰绳下马。这声音太大,引得周围的少爷公子们都看过来,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不熟悉的人。看了几眼以后又转过去,只是眼角眉梢添了几分隐晦的不屑:总共打了几只兔子的纨绔子弟,来殿前身边还跟着玩物♂t,连做他们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这也不怪公子们眼瞎,夏亦小时候养在元帅府和宫里,偶有走动也就是在丞相太傅和几位将军家里。后来又去练武参军,一去十多年,这些本来就没见过的文人子弟怎幺可能知道他是谁?季文他们倒是熟悉,可惜他正打着盹,被自家弟弟拿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夏亦懒得理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即便其中有几分是在说他的。于他来说,还是快些把累了的季文送回去休息,再好好照顾能哄文哥开心的鸟儿比较重要。
可惜时间不大够,刚抬脚,太监的尖细嗓子就魔音穿耳:
“陛下驾到。”
季文迷迷糊糊地从夏亦怀里翻下去,跪下行礼。前方,陛下身边跟着王公贵族,正缓步走来。
“众卿平身。夏将军何在?”
“臣在。”
夏亦抬头起身,也不必陛下召唤就走上前去,看傻了周围的公子哥儿。
陛下看他空手,便有些好,
“怎幺,没打点东西回来?”
夏亦瘫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回答。
“打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那你可不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