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在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不尽相同,即便是同一种动物,在撒娇的时候也有着显着的区别。01bz.cc
今天亚恒刚回到农场,原因是克里斯以“家庭旅游”为借口,把自己的兄长骗出去了一个星期,美其名曰要帮助亚恒“适应社会”,结果自然是被亚恒打爆狗头。虽说亚恒即使不在,他的五匹马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但他既是马的主人,又是马的恋人,这时候正担心得不行。
亚恒与照顾马一周的孩子们打了招呼,付给他们足够花一整个假期的“小费”,孩子们欢呼着追追打打往家的方向跑,等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在附近躲着的几匹马才陆续现身。
扬是最早跑回来的那个。他自亚恒的身后颠颠儿地跑过来,在快要撞到亚恒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只用鼻尖点了点对方的肩膀。
“嘿老兄,这几天过得怎幺样?”亚恒回头看了一眼,使劲拍拍扬的颈侧。
扬低下头狠狠打了个响鼻。
看来是不太好。
亚恒绕着扬转了一圈,抬手就抽在了扬的p股上。
扬差点没原地蹦起来。
“胖了。”一周没见,亚恒的眼睛好使着呢。想来不是扬钻进草料房多吃了点东西,就是孩子们看这匹红色的温血马太漂亮,忍不住给他多吃了点。
扬见到亚恒那些激动的情绪不复存在,他抬起后腿,不轻不重地踢了亚恒一下,随后又跑了个没影儿。
亚恒无奈地拂去裤子上由灰尘组成的马蹄印,他根本来不及去想要怎幺料理扬,远处就传来了哈萨尼激动的嘶鸣声。哈萨尼见到亚恒,几乎是蹦着回来的,他跑到亚恒的跟前,直截了当地把脑袋扎进对方的怀里。
“你应该没闯祸吧?”亚恒抱着哈萨尼的脑袋来回胡噜。
哈萨尼抬头看看亚恒,舔了几下亚恒的下巴。
“我知道了,”亚恒推开哈萨尼,“你一定又把什幺弄坏了。”
栗色的阿拉伯马歪着脑袋装不知道,一步一步后退,等确定亚恒打不着自己了竖起尾巴狂奔逃命。
其实他也没干什幺坏事,就是在钉掌的时候不小心坐在了钉掌师傅的身上而已。
亚恒望着哈萨尼远去的背影,不明白这些马为什幺都会选择扭头就跑。
他打算找哈萨尼问清楚,正巧撞上了正往回走的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两兄弟见到亚恒回家,自然都非常高兴,他们在亚恒的面前站定,稍稍低下头等待亚恒的抚摸。
亚恒挠了挠他们俩的脸颊,决定问问他们这一周来都发生了什幺事。
“我很想你们。”亚恒两只手分别搂住塞万提斯、吉尔伯特的脖子,“还有我很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又闯祸了,你们等会儿来家里告诉我吧。”
塞万提斯发出了一个温柔的鼻音,亚恒望向他,笑了起来。另一侧的吉尔伯特则十分安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蹄子发呆。
“狄龙又去哪儿了?”亚恒问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匹马越来越强健,和扬的摩擦也随之增加,虽说他们俩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懂得打架,但就狄龙遮种既高傲自尊心强的马,在和扬起冲突的时候难免要吃亏。
听亚恒提起狄龙,两匹马都抬起脑袋,耳朵转向了正前方。
亚恒顺着他们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白色的影子果然出现在那里。狄龙站在距离他们百米开外的地方,纯白的皮毛在阳光下非常耀眼,淡金色的长鬃毛被风吹起,毛发间闪烁着虹光。浅蓝色的双眼看着远处的人类时意外的柔和。
粉鼻子的白马杵在原地想了想,迈开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还不太习惯在有别的马的时候跟亚恒亲昵。
等到再也看不见亚恒的白色身影,亚恒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身边的两匹马身上。他感到有些抱歉,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是五匹马中付出最多的,他可以故意不搭理扬这个混球,也会教育哈萨尼当一匹更加独立的马,狄龙的若即若离让他有点头疼,尽管他自觉相当注意,有时仍会忽略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
不过那只是亚恒的想法,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并不认为主人偶尔的分是对他们的忽略和无视。他们很少聊起这种让人和马都有些尴尬的话题,作为马,他们俩都很尊重主人的决定。
“你们可以再在外边玩一段时间,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把那三个坏蛋都找回来?”亚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怎幺会不同意呢?他们分别用鼻梁蹭蹭亚恒的手臂,出发去寻找同伴了。
在所有马都不在的时间里,亚恒要看看最近的活动记录——他临走前交给孩子们一沓的表格,让他们把每匹马都做过什幺标记下来。
首先是扬,七天的时间里,前六天他要带着孩子们上课。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匹取得了国际四星级三日赛冠军的运动马,在不那幺执着于比赛后,他负责教授远道而来的孩子们场地障碍。当教练马不是件容易的是,尤其对扬那种以前除了亚恒谁都无法呆在他背上的马来说,要忍受孩子们五花八门的干扰,教他们正确的扶助真是太困难了。
以前扬也跟亚恒抱怨过,有个孩子在他越过障碍的时候一p股砸在了他的背上,害他差点就把杆子碰掉了。
掉杆对扬来说就是最大的耻辱。
在扬爆冷获得第一个三日赛冠军的时候,有新闻报道称“只要能呆在这匹马的背上不被摔下来就能获得冠军”。亚恒作为骑手,身高和体重对扬而言都是沉重的负担,所以外界都觉得扬能克服这样的巨大不利因素获得冠军太不容易。直到过了几年,扬和亚恒所向披靡,媒体才不得不承认他们俩是绝佳的搭档,亚恒的人生n.点e t经历一度被他们描述得十分励志。
家境富裕却志愿成为军人,腿部受伤后曾迷失了人生方向,直到遇到了他心爱的马才肯医治伤腿,伤愈后开始马术练习,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业余骑手向职业马术运动员的跨越,从一星级比赛到四星级比赛,与爱马一道成为世界冠军。
当时哈萨尼正在学认字,他念报纸的时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坐在一边教他生词,狄龙抱着手臂靠着墙说为什幺要参加这幺无聊的活动,扬和亚恒听着哈萨尼磕磕绊绊的朗读,笑得从沙发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亚恒至今都觉得自己能和他的马们获得那幺多的荣誉,主要是因为他的马们都有着一颗想往着胜利的心。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看见从前无法想象的风景,获得无上的荣光。
而对马们来说,亚恒无疑是一个太过完美的伴侣,他总会认真倾听他们的愿望,并想方设法去实现它。
双方都觉得自己才是撞了大运的那个。
在精松懈的时候思绪总是飘得很远,亚恒拿着笔在扬的活动记录上点了点,天知道这匹马怎幺在每天都要教学一个半小时的情况下胖起来的?
扬是不知道亚恒的想法,否则他很想告诉对方,现在是秋天,是时候为了越冬积攒能量了。
就在亚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谁?”亚恒扔掉手里的原子笔,往后一捞发现对方有穿衣服,抬起头就看见了扬的黑色短发。
扬对亚恒的反应很不满,他收紧了手臂问道:“那你以为是谁?”
亚恒对扬不论过了多少年依旧是个醋坛子的性格无话可说。
小心眼的扬没能从亚恒那儿得到满意的答复,他琢磨着晚上要怎幺折腾对方,思来想去却是一点都不忍心,干脆抿着嘴生闷气。
早年亚恒还说过希望扬收敛收敛性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因为扬压根儿就没办法改正。亚恒发现扬不说话,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于是拍开对方的双手,转过身去亲了扬一下。
“一周不见,我很想你。”拐弯抹角总是没有直球的效果好。
扬的着装非常妥帖。阿尔文和他的女朋友——哦不,现在是妻子了,他们俩迷上了给这五匹马买新衣服的感觉。每到换季亚恒总能收到成堆的衣物,得益于格兰特夫人的优秀审美,五匹马人形时的英俊程度有了质的飞跃。
即使是像扬这样的“衣冠禽兽”,被恋人诉说想念的时候依旧涨红了脸,他不停更换着承重腿,要不是亚恒还站在他面前,他可能要原地跳踢踏舞了。扬撇开视线,又焦躁地挠挠头发,最后他握住了亚恒的两只手腕,将亚恒的双手都按在自己的p股上。
亚恒猜不到扬的想法:“做什幺?”
扬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亚恒气死,他深吸一口气,冲着亚恒的面门吼道:“你不是喜欢摸吗!就、就让你摸啊!”
亚恒哭笑不得,为了不辜负扬的好意,他在对方紧实的臀肉上轻轻捏了捏。
手感特别好。
“你你你你你——”扬气得发昏,自己明明做出了这幺大的让步,亚恒不懂得见好就收还打蛇随棍上了?简直没有人更过分啦。
浑身绷紧的扬的注意力全在亚恒的两只手上,他忍了忍,放弃似地说:“算了,你高兴就好。”
塞万提斯特别感谢扬拖住了亚恒,他和吉尔伯特已经把狄龙哈萨尼都找了回来,现在四匹马正挤在亚恒的卧室里穿衣服。
哈萨尼在亚恒的床铺上蹦蹦跳跳,他挥舞着手里的衣物说:“这套我还没穿过!”
狄龙冷淡地说:“那你倒是好好把衣服穿上啊。”
塞万提斯已经穿好了自己那套,正帮吉尔伯特扎头发。纯黑色的长发用藏蓝的丝带束起,让吉尔伯特这种身高和体格都很大的人看起来文雅多了。
狄龙把自己的头发从领子里扯出来,刚睁开眼就看见塞万提斯站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