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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成人版)】(第二卷21-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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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第3次注册

2022/08/03

第二卷 初露锋芒

第二十一章 闺房乐忧

一行人回到楚府已是天黑了,楚铮今天出了一身臭汗,浑身难受,想赶紧回

踏青园内好好洗洗,那柳轻如这些日子来也已不那么羞涩,楚铮养伤期间还时常

服侍他沐浴,搞得楚铮老是洗个澡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可楚铮美人伺浴的美梦很快破碎了,府中管事李诚告诉他父亲在书房已等他

多时了。

楚铮心中哀叹今日诸事不顺,脚下却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到了楚名棠的书

房。

楚名棠脸有不悦之色,楚铮知道父亲是责怪自己伤势刚好便又四处乱走,心

中却有些委屈,若不是为了替父亲分忧,当了这劳什子的鹰堂之主,至于会忙成

这样子嘛,要知道自己从小的目标是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如今离这目标是

越来越远了。

还好楚名棠也并未对他责难,只是问了一下楚铮今日去了哪里,楚铮并不隐

瞒,但也只说了七八分,他可不想让父亲知道这武 媚娘是个足以祸国殃民的 尤物

,不然难保父亲不会一时好奇想见上一见,那岂不是给楚家引来个特大灾星,那

「媚惑众生」可不是寻常人能抵挡得了的。

楚名棠听了点点了头,楚王方三家虽已成联盟之势,再也无惧那储君赵庆,

但能有个人在赵庆身边知晓他的一言一行也总是件好事。这幼子能有此本事,自

己果然没看走眼。

楚名棠找楚铮并非全为此事,问完楚铮今日行踪便说道:「此番为父叫你来

,是有一事与你相商。」

楚铮笑道:「父亲与孩儿说话,怎还用相商二字。」

楚名棠也不由得一笑,这儿子越来越能干了,已快成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

与他说话竟不自觉地开始用商量的口吻。

楚名棠看了楚铮一眼,有些犹豫,道:「你两个兄长已经离京数十日,虽说

轩儿不久还会回京城完婚,但婚后还是要回南线大营的,原儿临走前曾与为父提

过,想让你去禁卫军中任职,不知你是否愿意?」

楚原先前也跟楚铮谈及此事,楚铮也知道,这是他迟早要走的路,于是说道

:「孩儿谨遵父亲之命。」

楚名棠道:「可你 年纪尚小,又掌管着鹰堂,到禁卫军中也不是无事可做,

你两个哥哥走后,楚王两家弟子谁也不服谁,你到了军中后,还要操心这些事,

为父真担心你忙不过来。」

楚铮一笑道:「如今鹰堂中三大供奉也对孩儿印象颇佳,完全掌握鹰堂只是

迟早之事,这事是急不来的,与其这段时间无所事事,还不如到禁卫军中去。」

楚名棠想了想道:「也好,如今你虽执掌鹰堂,可鹰堂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是为父之子,将来也是要走上 仕途的,不如先到禁卫军中挂个一官半职,至

于鹰堂,等你完全掌控后让你师父或他人代管便是。」

楚名棠苦笑道:「为父原本想让你到禁卫军任副将一职,方相国也已同意此

事,可到了你郭伯父那里却怎么也 不同意,说什么你尚未成年就从军本已是不该

,更毋论什么副将了。铮儿,看来你只能先去当个校尉了。」

楚铮笑道:「孩儿能成为我大赵国最年幼的校尉已是喜出望外,这副将还是

日后再说吧。」

楚名棠道:「也罢,铮儿,你就先到你堂兄楚慎安的麾下吧,他是礼部侍郎

楚名南之子,为父想那禁卫军中楚王两家子弟也不会因你是校尉而轻视你,何况

如今禁卫军大都是楚王方三家弟子,你也不必再与方相国之子为难,毕竟他有可

能会是你二姐未来的夫婿。」

楚铮也没想到那方令信居然主动与父亲和解,更没想到如花似玉的二姐楚欣

就这么便宜了方中诚,想想就觉得郁闷,那小子楚铮与他初次见面就看他不顺眼

,原本还想到了禁卫军后找个机会与他斗一斗的,可父亲既然这么说了,以后若

是二姐再护着他,那就根本没机会了。不过要是这小子对不起二姐,楚铮忍不住

捏紧拳头,自己倒想看看他能禁得住自己几拳。

楚铮告别了父亲回到踏青园内,见园内几间屋子灯火通明,不禁有些奇怪,

平日这个时候柳轻如几人早就歇息了。楚铮微微凝神,听到轻如屋内还隐约传来

哭泣声,不由得心中一急,纵身一跃便到了轻如门前,一掌便把门劈开。

屋里人都吓了一跳,止住了哭泣声。楚铮见轻如对面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少

年,两人都是双目红肿,脸颊带着泪痕,细看之下,轻如与那少年眉目间依稀有

些相似。楚铮突然想起一事,连忙放下高举着的右手,暗嘲自己此举可是鲁莽了

柳轻如迎了上来,道:「 公子,你这是做甚?」

楚铮有些尴尬,轻声道:「我听到屋内有哭声,情急之下有些失态了。」

柳轻如一想便明白了,心中反倒一喜,道:「此事还需多谢 公子,若不是公

子命人相救,妾身表弟又如何能逃离南齐。」

柳轻如转身向那少年说道:「表弟,这位便是方才姐姐与你提及的......楚公

子。」又对楚铮说道:「这是妾身表弟范若诚,刚到府中没多久,原本想明日再

拜见 公子,没想到 公子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少年当然知道眼前这「楚 公子」是自己表姐的什么人,只是见楚 公子 年纪

竟比自己还小了两岁,不由得一呆。

楚铮也有些难堪,不知怎么称呼他好,轻如是自己的妻子,这范若诚又是轻

如的表弟,照理来说自己也应称他为弟才是,可自己这副模样称他为弟也太老气

横秋了些,想了想只好拱手道:「范 公子。」

范若诚似乎也不想称他为兄,也拱手道:「见过楚 公子。」

翠苓在一旁对紫娟轻声笑道:「该叫姐夫才是,可怎么看 公子也不像。」

楚铮如今何等功夫,翠苓与紫娟的耳语他听得一字不落,但却也只能故作不

知,只与范若诚寒喧着,范若诚虽在南齐历经磨难,但仍保持着一个世家子弟的

气度,举止儒雅有礼,楚铮不由得大起好感。

柳轻如突然想起楚铮这一路回来还未吃饭,便让楚铮和范若诚在屋内坐着,

自己和紫娟、翠苓二人为楚铮去准备夜宵。

柳轻如三人出去后,楚铮和范若诚之间也突然冷淡下来。

楚铮突见范若诚欲言又止,笑道:「范 公子有话请说。」

范若诚迟疑了一下,道:「楚 公子可知我们南齐范家?」

楚铮点点头道:「略知一二。」

「南齐范家由来已久,一直以来被大齐百姓尊为」儒者第一家「,在齐国地

位不在北赵楚家之下,」范若诚黯然说道,「只可惜南齐皇上昏庸无道,听信馋

言诛我范家满门,范某年幼被发配到苦力军营,轻如表姐则沦落到赵国为妾......

楚铮听了有些不大舒服,柳轻如虽委身为妾,但他对待轻如已竭尽所能,听

范若诚的口吻似乎仍有些不满,加上他今日为武 媚娘之事颇为心烦,不由得冷冷

地说道:「听范 公子所言,范家既然为南齐第一家,那可曾掌兵权?」

范若诚一愣,道:「我范家 传承孔孟之道,向来信奉礼仪安邦,这兵者乃杀

伐之道,我范家从不愿习这武人之事。」

楚铮冷哼道:「范家手无寸兵,难怪南齐皇帝要诛你们范家,范家无丝毫还

手之力。」

范若诚听出楚铮语带嘲讽,微怒道:「我范家满腔正气,面对危难慷慨赴死

......」

楚铮忍不住哈地一笑:「慷慨赴死?真是笑话,难道皇帝要杀你,你们这么

引颈待戮?据我所知,范家子弟门生遍天下,怎么你们就不知反抗?」

范若诚犹豫道:「皇上乃天命之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是为奸臣所

昧,范家虽遭惨祸,但其浩然正气必永留青史。」

楚铮被噎得呆了半晌,良久才叹道:「这就是范家为何只剩下你们姐弟二人

,而我们楚家却 传承百年不倒的原因。」

范若诚斜了楚铮一眼说道:「可后人对你们楚家就不知如何评价了。」

楚铮已明白眼前这少年不过是酸儒一个,淡淡地说道:「自古成者为王,败

者为寇,史书向来是胜者所写,楚家至今仍掌控朝政,那些史官又岂敢胡言乱语

,何况我楚家百年来抗击胡蛮,抵御外敌,这些功劳容不得他们抹煞。」

范若诚道:「可你们楚家能一直风光下去吗?」

楚铮心中有气,道:「那你们范家喔?起码我可以自信做到有生之年护得家

人周全,也可让轻如姐此生无忧。」

范若诚也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起身道:「楚 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可 公子方才所言,在下不甚赞同,俗话说道 不同不相为谋,范某就此作别,轻如

表姐就托付 公子照顾,希望 公子能记得今日所言,好生善待于她,她若有什么不

测,我范某即使......」

楚铮抬手阻止,道:「轻如既已入楚家门,我必会好好待她,不消外人来说

三道四,你也不用威吓于我,我还不放在心上。只是你在楚国举目无亲,若想告

辞,尚需轻如姐应允。」

范若诚起身道:「我范若诚铮铮七尺男儿,又怎可寄人篱下。」

楚铮摇头道:「你在苦力营中受罪不少,即便想走,也等养好伤再说。」

此时柳轻如和两个 丫头端着夜膳走了进来,楚铮和范若诚对望一眼,不再争

辩。

楚铮吃完宵夜后简单沐浴一番,柳轻如为他铺好被褥,正想离开,却被楚铮

一把抱住。

柳轻如心中如小鹿乱撞,轻声叫了声:「 公子。」

楚铮没注意到轻如羞怯的神情,只是皱眉将方才范若诚欲离开之事说了一遍

柳轻如听了后轻叹道:「妾身这个表弟自幼深受外公熏陶,性子是执拗了些

,还请 公子见谅。」

楚铮道:「这倒没什么,只是他身无一技之长,离开楚府他又以何为生,我

虽可送他些钱财,但恐怕他也未必愿收,你这表弟又清高得很,不屑于做那商贾

之事。轻如姐,我看你还是劝劝他吧。」

柳轻如想了想道:「 公子既已救了他性命,已是对他莫大恩德, 公子就由他

去吧,范家儿郎原本就是如此,是从不求人的。」

楚铮无言,他都几乎忘了轻如也是范家子女,骨子里和那范若诚颇为相像,

若不是在自己身边,凭她的性子,在楚家恐怕是待不长的。

楚铮叹口气道:「不如这样,城南那一带大都是平民子弟,就让你表弟到那

里办个私塾,以教书为生吧,也不没了他面子,平日里有楚家暗中关照,不会有

人欺侮他的。」

柳轻如想想此事的确可行,心中感激,盈盈拜倒:「多谢 公子。」

两人身处暗室,楚铮闻着柳轻如体香,今日被武 媚娘撩起的欲火一下上来了

,不觉色心大动,轻轻一拉,佳人便倒在他怀中,楚铮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

如要谢我,今晚便留在此处吧。」

* * * * *

柳轻如羞不可抑,忙站起身,楚铮也并未用力,竟被她挣脱开来,伸手又去

抓,只听「哧」的一声,轻如衣襟被他撕了一块下来。

「好了,莫扯,衣裳都破了, 公子,要陪宿,找你的四剑婢去。」柳轻如双

颊微笑,稍稍刺了楚铮一把,她对楚铮又定下四个姬妾,到底还是有些不满。

「嗯,那是因为救我,事急从权嘛。」楚铮略带尴尬地松开柳轻如说道。

「知道,因为救你嘛。」 柳轻如噗呲一笑,点到即止后主动脱去衣物坐入

楚铮怀里。

「 公子......快......别欺负轻如了......快用力干死轻如吧。」柳轻如被楚铮挑

逗的快感连连,嘴里更是浪叫个不停。

楚铮的左手手掌在柳轻如雪白光滑的胸部来回移动,不停地用力揉捏着柳轻

如丰满的双乳,红肿勃起的乳头在楚铮的手指缝隙内来回穿梭,他还动不动俯下

身子,舔柳轻如那发情变硬的乳头和周围一圈乳晕。

楚铮的右手则牵着柳轻如的 小手摸上自己的巨棒,让柳轻如不停地来回撸动

着自己的胯下阳物,给自己更为舒适的性快感;接着,腾出来的右手理所当然不

可不戒地摸在了柳轻如下身的桃源洞口,略加用力地揉搓着柳轻如勃起的阴蒂,

让柳轻如依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继续发出兴奋到极点的浪叫声。

看着柳轻如光滑雪嫩的躯体,圆润饱满的双乳,粉嫩可爱的乳晕,平坦光滑

的小腹,肥美多汁的阴户,丰腴挺拔的肥臀,令楚铮丹田内的欲火大盛。不过他

还是坚持强忍着将柳轻如立刻洞穿的 欲望,准备先做足前戏,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楚铮一边揉搓着柳轻如的阴核,一边不停地将手指深入柳轻如的小穴抠,

一口气便伸进了两根手指,瞬间便将柳轻如的小穴塞得满满的,小穴内的手指微

微弯曲,不停地来回抽动,同时微微用力地拉扯着柳轻如的阴毛,让柳轻如体会

到爽中带痛的性快感。

「啊......啊......快......好痒......好痒...... 公子......再快点......轻如想要......

享受着楚铮高水平前戏伺候的柳轻如自是浪叫连连,下身的秘洞更是波涛汹

涌,楚铮狠狠地揉捏了几把柳轻如的乳房后,双手用力扒开柳轻如的双腿,低下

头去咬住柳轻如的阴核,左手拉扯柳轻如的阴毛,右手则继续在柳轻如的小穴内

进进出出。

楚铮对于柳轻如阴部的玩并不算很温柔,他时而用嘴唇和舌头舔着柳轻

如的阴蒂,时而却用两排利齿撕扯啃咬着这块红肿的敏感嫩肉,左手拉扯的力道

虽不足以将柳轻如的阴毛拔起,却足以让她受到痛感;他右手指尖上的指甲盖和

部分角质化的皮肤也在不停刮蹭着柳轻如阴户内肉壁上的娇嫩皮肤,要说不疼显

然是不可能的。然而这种程度的疼痛却反而加剧了柳轻如所感受到的快感,她不

断地扭动着腰肢和肥臀,身体不断地迎合著楚铮的抠,下身的淫水流的更多,

一股股热乎乎的水箭一下下喷出,打湿了楚铮的手腕和胳膊,浪叫声更是一波高

过一波。

「啊...... 公子......轻如......轻如求求你......快......快用 公子的大......大宝贝

干轻如......干死轻如吧......啊......轻如要......要不行了......」

楚铮见火候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经欲火焚身,便用双手扒住柳轻如的屁股,

将自己的硕大的阳具对准柳轻如淫水成灾的浪穴用力一刺,巨根便直捣黄龙,毫

无阻碍地全根而入,一下就顶到了花心,被楚铮刚才的玩搞得春情荡漾却又空

虚难耐的柳轻如,下身突然得到楚铮的充实,顿时让她爽翻了天,双眼一白,娇

躯一阵痉挛,又一大波淫液向外喷出,竟是被楚铮这爆发性的第一下就上来高

潮。

可楚铮自己还没爽喔,如何能够善罢甘休?他用手轻轻掐了掐柳轻如的人中

,让她迅速地从高潮的失神中恢复过来;一边抱起柳轻如的身体放入自己的怀里

,以女上男下的姿势继续交合。

随着楚铮一次次的抽插,一开始巨大的阳具操入蜜穴所带来的胀痛感迅速消

退,一波接一波的汹涌快感则此起彼伏地袭来,让柳轻如不由的以为自己身处天

堂,快乐极了,渴望爱抚的内心随着一浪一浪的快感荡漾起来。她用洁白的贝齿

轻轻咬着朱唇,用力的绷直健美雪白的双腿,竭力体验起楚铮快速凶猛的撞击。

楚铮的手把玩着柳轻如丰腴的臀部和腰肢,不断地揉捏着白里透红的嫩肉,

阴茎在她的蜜穴里快速的抽送着。柳轻如卖力地迎合他的操,努力将臀丘和腰

肢送给楚铮抽插撞击,让他的每一次插入都 十分的尽兴销魂,不禁兴奋的加大了

抽送的力度,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柳轻如的娇躯被楚铮撞得不停地来回摇晃,秀雪白细腻的肌肤在古墓夜明珠

的照耀下微微泛着令人心醉的光辉,浑不似凡间女子,看得楚铮心神荡漾,不禁

将手覆在了轻如的粉背上,胯下的操自然不会停下,享受着性快感的二人同时

发出了阵阵呻咛。

楚铮一边扶着柳轻如的雪白的丰臀和光滑的裸背,不停地帮她以合适的姿势

和力道配合著自己的抽插;而柳轻如在楚铮的帮助下,身体再次变得火热,口中

发出更加淫荡的呻咛,她兴奋地骑在楚铮的怀中,臻首本能地摇晃,身躯也情迷

意乱地上下扭动,愈加用力地迎合楚铮的抽送,下身阴道内的肉壁也开始加速收

缩,就如同一张饿坏了的嘴一样,贪婪地吞噬者塞入其中的那根巨大肉棒,更让

坐在她身下的楚铮感到饥渴难耐。

「对......对......就是这样......好样的轻如......轻如你还真是天生媚骨.........

...」

「啊...... 公子高兴......轻如就开心...... 公子......继续......用力......干轻如...

...」

两人的淫叫声越来越大,楚铮玩的也越来越凶,他突然变换姿势,把柳轻

如压在身下让其跪趴在床上,摆出母狗般的姿势,其占满汁水的肥嫩圆臀高高翘

起来回摆动,诱人极了。楚铮淫心大动,赶忙从后面狠狠地插入柳轻如的下体,

同时,楚铮双手还探到柳轻如身下,托住那两只硕大又极有弹性的玉乳揉捏起来

。柳轻如的双乳不仅肥大,还极有韧性,在楚铮 肆意地揉捏下,不断地变换形状

,欢蹦雀跃,让楚铮越捏越是舒服。

无尽的软绵滑腻尽入手中,令他雄性的 征服欲更加旺盛。操入的也越来越用

力,越来越深,时而甚至全根没入,穿过骚穴内窄紧油滑又吸力十足的腔道,顶

到了蜜穴的尽头上

楚铮阳具每次强有力地导入时,都被柳轻如窄紧的蜜穴紧紧包裹。完全的贴

合,带来 无尽的紧凑湿腻,娇嫩柔滑的销魂美感,让楚铮几欲癫狂。他快速狂猛

地操着,心迷神醉的享受着。

柳轻如的翘臀被楚铮重重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尤其是 公子的

肉棒全根插入自己的神秘花园时,只觉身体都被心爱的男人穿透和 征服了一般,

忍不住发出失神而又高昂的浪叫叫:「呀......」

娇嫩无比的蜜穴被不断的抽插带来的的极乐舒爽,让柳轻如的娇躯狂颤不已

。楚铮操所产生的力道一波高过一波,每次的操入都把柳轻如干得飘摇欲坠,

似乎差点承受不住,但为了让心爱的 公子玩得开心,她每次都顽强地支撑下来,

让楚铮 肆意开垦自己这个美艳少妇胴体内所蕴含的淫虐潜能。

就这样,柳轻如跪伏在地上欢快地承受楚铮的玩,楚铮则趴在柳轻如身上

凶狠地插入,两人就像一对发情的小狗一样尽情享受着性爱的欢乐。

楚铮不断变换着花样,有时直来直去,有时延绵而入,有时九浅一深,有时

九深一浅,两人交合处不断地传来「吧唧」「吧唧」的踩烂泥式的声音,可怜的

柳轻如被楚铮干的欲仙欲死,浑身香汗淋漓,嘴里不再发出浪叫声,只剩下一阵

阵本能地充满性爱欢愉地嚎叫声,阴户内粉红的嫩肉每一次都在楚铮的带动下翻

了出来,又随着楚铮的插入塞了进去,如此一次一次地来回往复,柳轻如的理智

早已被这快感完全 征服,只知道本能地扭动身体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两人越干越猛烈,越干越开心,楚铮也渐渐到达极限,猛地粗喘一口气,一

股浑浊地精液从阳具内急速喷出,和同时高潮的柳轻如体内所喷出的淫水撞在一

起,在两人的交合之处形成「洪湖水浪打浪」式的壮观场面,大量的精液进入柳

轻如体内。而当楚铮拔出肉棒时,剩下的汁液也就从柳轻如的肉缝中流出,沿着

大腿根不断地流淌在床上和地上。

云雨之后的两人相拥而卧,叙说着绵绵情话。

「 公子,你觉得插轻如的时候舒服,还是干四剑婢的时候舒服?」柳轻如冷

不防地问道。

「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轻如干的更爽啦」楚铮早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

鬼话了,反正女孩子只需要哄她开心就行了。

疲倦的柳轻如很快在楚铮身上进 入梦乡,楚铮看着幸福沉睡的柳轻如,心中

也是一阵苦恼,还未娶妻,已有五妾,柳轻如与四剑婢俱是貌美如花,前世能娶

到一位便是烧高香了,如今这还是正室没进门的时候,只是以后这么多女子生活

在同一屋檐下,想想都头疼。

千头万绪涌上楚铮心头,让他觉得烦躁不已,便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眼睛

,搂着柳轻如沉沉睡去。

第二十二章 天赐良机

深夜,宫内赵王御书房内也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赵王身边的童贵妃向来人行礼道:「见过叶先生。」

赵王示意童贵妃先下去,说道:「不知皇妹找为兄何事?」

赵茗不答,目送童贵妃出了门,道:「这 丫头比敏儿也大不了几岁吧。」

赵王知她何意,叹道:「如今这宫里也只有她毫无心机,能陪朕说几句真心

话了。」

赵茗无言,看着赵王那苍老的面容,心中有些怜惜,这个兄长不管怎么样也

是个勤勉的君主,为国事日夜操劳,可惜身边没有几个能助他之人,导致心力憔

悴。楚名棠与他 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可看起来年轻太多了。

赵茗看了看书案上高高的奏折,道:「皇兄怎么还有这么多折子要阅?」

赵王一听腾的站了起来,厉声道:「你此言是何意?」

赵茗心知失言,无意中犯了兄长的大忌,登时沉默不语。

赵王盯着她,良久才缓缓坐下,颓然道:「你说得不错,这些折子中大都已

由楚名棠和方令信批阅过了,有的甚至已经着手去办了,送到朕这里不过是做做

样子罢了。」

赵茗道:「那皇兄还看它做甚,楚方两人别的不说,办事能力绝对是可信的

,皇兄又何必再操这份心喔?」

赵王怒道:「那样的话他们二人将朕这皇上视为何物,难道朕只负责为他们

盖上玉玺吗?」

赵茗见皇兄颇为失态,不想再谈此事,转口道:「小妹最近听说方令信的儿

子方中诚要娶楚名棠的女儿楚欣,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赵王苦笑道:「无风不起浪,此事看来不假。这几日三大世家一同弹劾刑部

尚书梁上允,这是本朝从未有过之事,若不是三家已达成某种密约,又怎会如此

。如今朝中忠心于朕的也就这寥寥数人,朕怎么也不能再让梁上允罢官了,只能

硬保他了。」

赵茗轻叹道:「他们三大世家间关系错综复杂,皇兄原本就不应想依靠王方

两家来对付楚家。」

赵王苦笑道:「那还能靠谁喔,朕 苦心经营数 十年,才培养出郭怀和梁上允

等人,可仅凭他们几人,对付楚王方三家当中任何一家都力所不逮啊。」

赵茗迟疑道:「皇兄,小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王道:「说吧。」

「小妹虽不晓朝政之事,可自幼也通读史书,知道历代为君者铲除权臣,大

都是那些权臣蛮横 霸道,惹得天人共愤,」

赵茗看了赵王一眼,「可楚王方三大世家势力虽大,但多年来一直还算颇守

本分,皇兄为何一定要铲除他们喔?」

赵王哼了一声,道:「皇妹难道不知什么是权臣误国吗?」

赵茗道:「可这三大世家人才辈出,两相比较,梁上允和成奉之等人还颇有

不如,而那郭怀也只是精通兵法,皇兄将他放在兵部尚书这位置上,实在是用错

了地方。」

赵王叹道:「这些朕都知道,但朕最大的愿望是替我们赵家收回朝中大权。

自董家被诛后,楚王方三家在大赵境内势力越来越大,长此以往,万一他们之中

出个居心叵测之人,我大赵江山就危矣。朕是想为朕的子孙铲除隐患啊。」

赵茗忍不住说道:「皇兄恐怕主要还是为了庆儿吧。」

赵王道:「皇妹何出此言,当年朕立誓铲除三大世家之时,庆儿还未出世,

又怎么说是为了他。」

赵茗说道:「可如今喔,皇兄?」

赵王默然不语。

赵茗道:「不是我这做姑姑的说皇侄的坏话,可是皇兄,可你觉得庆儿真能

做个贤明君主吗?这几年来,皇兄对楚家步步紧逼,无非是为了庆儿着想,庆儿

因琳贵妃之故,与楚家势如水火,他又不懂得如何韬光隐晦,即位后很可能与楚

家起冲突。」

赵王苦笑道:「皇妹,你觉得庆儿还能与楚家斗得起来吗?三大世家已沆瀣

一气,郭怀和梁上允等人都知势不可为,必全力劝阻庆儿的,庆儿对这点时势也

还是懂的。」

赵茗盯着赵王道:「难道皇兄忘了宫中还有四圣卫了吗?」

赵王一惊,道:「你是说庆儿会不顾祖训,强命四圣卫去刺杀楚家之人?」

赵茗点头道:「以庆儿的性格,难保他不会如此做。四圣卫历代忠于我们赵

家,虽只奉命护卫皇宫大内,可庆儿若以皇上的身份强压他们,这四人也不敢不

从。宫中有四圣卫,可楚王两家也有鹰、狼二堂,堂中高手如云,若真惹怒了他

们,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赵王突然目光闪动,道:「皇妹,如今三大世家成联盟之势,其中关键人物

便是楚名棠,他既是楚家宗主,又是王烈的女婿,方令信又将与他联姻,若将此

人除去,三大世家联盟之势必将土崩瓦解。」

赵茗道:「若真能轻易除掉此人,皇兄又怎会有今日之困境?」

赵王看了赵茗一眼,道:「那就看皇妹的本事了。」

赵茗讶然,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有此心,摇头道:「这江山社稷之事岂可用江

湖手段来解决,何况小妹也不屑为之,即使小妹愿意出手,也不可能做得天衣无

缝,鹰堂两堂能人众多,必能觉察出些蛛丝马迹,引来他们报复。

论武功小妹是不惧天下任何人,可 天道高手不是神,鹰狼两堂的六位供奉联

手便足以阻止小妹,四圣卫的武功也不过和那几个供奉相仿,鹰狼两堂有足够的

人手能挡住他们,如此算来双方实力最多也在伯仲之间,可楚王两家掌控的数十

万大军朝中有何人能抵挡?郭怀最多能让北疆大营按兵不动,而南线和西线大营

都为三大世家掌握,到那时大赵国才真有亡国之危啊。」

赵王知道赵茗所言不虚,无力地说道:「那你要朕如何去做?」

赵茗道:「小妹斗胆进言,我赵家宗室子弟中才能之士也不少,皇兄何不效

仿楚天放,从中挑选一人另立储君?」

赵王惨然说道:「若真是如此,庆儿还能留得命在吗?」

赵茗想了想也是,若真是这样,赵庆绝不甘心,势必会在朝中掀起风浪,皇

兄在世还好说,若是新君登基了,肯定无法再容赵庆活在世上。

赵茗还想再言,赵王摆手阻止道:「此事不必再提,朕就庆儿和敏儿两个子

女,只希望他们两个日后能平安,庆儿那边朕会严加督导,不让他鲁莽行事,四

圣卫朕也会交代他们不得做那暗杀之事。

至于敏儿,皇妹,你们叶门并无门规禁止门下弟子谈婚论嫁,当年朕曾安排

你和楚名棠和郭怀曾见过面,可你连这两人也看不上,整日戴着个 面具,宁可孤

老宫中,这是何故?」

赵茗黯然,当年她以民间女子身份也曾与楚名棠和郭怀交往过一段时间,只

因她心高气傲,对这两个不谙武功之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她出外游历一年

,才发现江湖中人大都粗鄙不文,更难与之相处。可等回到京城后,楚名棠已经

与王家小姐成亲,郭怀则去了北疆,赵茗有苦难言,心灰意冷之下便隐居深宫之

中,再也未曾与这两人谋面。

赵王不知此中详情,见她不答,也不便再追问,道:「朕不管你当年如何,

可敏儿不能再走你的老路,朕将来要为她安排一个好夫婿。」

赵茗不由得苦笑,这可就难说了,赵敏这些日子来一直郁郁寡欢,整日难见

笑颜。赵茗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但也无可奈何,她也知道那楚铮虽说比赵敏小

了两岁,但朝中官宦子弟中能比上他的恐怕也没几个了,何况他还武功高强,正

合赵敏心意,若他不是楚家子弟,赵茗倒颇为赞成。

赵王见赵茗神色古怪,不禁问道:「朕也好些时日没见到敏儿了,她怎么样

了?」

赵茗觉得此事皇兄恐怕迟早会知道,便不再隐瞒,将赵敏和楚铮之事说了。

赵王皱眉道:「楚铮?是否就是不久前被你打伤的那少年?这事还真有些奇

怪,楚家人对此并未追究,除了琳妃曾向朕抱怨过几句外,楚名棠在朝堂之上居

然只字未提。」

赵茗冷笑道:「据小妹猜想,其中原因有二,一是楚家自己觉得理亏,二来

这少年的伤势并无大碍,小小 年纪,居然能接下我一掌,了不起啊。更多小说 ltxsba.top皇兄有所不

知,如果不出小妹所料,这少年恐怕会是楚家的下任宗主。」

赵王怀疑道:「皇妹何以如此认为喔,这少年只是楚名棠的幼子,在他之前

还有两个兄长,朕听说这两人也是精明能干,楚名棠不会废长立幼吧?」

赵茗道:「楚名棠会不会有这心思很难说,可那楚铮身边四个小婢乃是鹰堂

四剑侍,这四剑侍历来只护卫鹰堂堂主,那楚铮小小 年纪就能执掌鹰堂,看来楚

名棠是对他寄予厚望。」

赵王呆了半晌,有些羡慕地说道:「楚名棠居然有了三个好儿子,可朕为何

就一个也没有?」

赵茗道:「那日以后,小妹便对这少年备加留意,听敏儿说,琪儿曾与他相

处过一段时间,小妹便向琪儿询问。据她书信中所说,这楚铮 年纪虽小,可是诡

计多端,且做事心狠手辣,连南齐有数的高手林风言也栽在他的手里。无论这楚

铮将来是否是楚家宗主,都将是我们赵家的心腹大患,小妹越想越后悔,当日实

不应托大,在琳妃来之前就该出全力毙他于掌下。可如今琳妃已知道小妹身份,

再想下手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两兄妹又谈了一会儿,赵王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了,叹道:「这人一

老,总觉得时光过得太快了,一眨眼又要上朝了。」

赵茗有些担心,道:「皇兄,你一宿没睡,要不今日早朝就不要去了吧。」

赵王 挣扎着站了起来,道:「朕不能不去,朕要让他们知道,这大赵国还是

朕的天下。」

大内总管连奇突然匆匆走了进来,气息急促地道:「皇上,大事不好。」

赵王一惊,道:「何事如此心慌?」

连奇稳了稳心神,道:「刑部尚书梁大人在早朝的路上遭到一群不明来历人

的攻击,一行人全部身亡。」

赵王和赵茗同时起身,惊道:「你说什么?」

梁上允一行人躺在离梁府不到一里的地方,没有一个活口, 鲜血染红了整条

大街。

梁上允死得很惨,胸口被掏了个大洞,两只眼睛突露而出,脸上神色惊恐万

状,数十个家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他四周,残肢断腿,显然那伙刺客手段极为狠辣

楚名棠和方令信两人站在路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景。他们二人在上朝途中

接到消息就赶来了,一名当朝尚书被人刺杀于闹市街头,这是大赵国建国以来前

所未有之事,何况又是在这微妙关头。

楚名棠趁旁人不注意,轻声问道:「相国大人,你猜这事是谁做的?」

方令信看了楚名棠一眼,道:「名棠,你是不是怀疑此事是我们方家所为,

但老夫可以对天发誓,我们方家世代书香,从不屑做这没品之事。自董家被诛以

来,朝堂之争还没有过以血相见,大不了被贬或罢官了事,梁上允这条小命老夫

还懒得取。」

楚名棠也觉得方令信实在没有必要做此事,说道:「相国大人请勿见怪,名

棠是心急了些。只是梁上允这一死,我大赵国刚刚平稳下来的朝堂又要大乱了。

方令信默默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方家并未做此事,楚王两家照理来说也是没

有理由要杀梁上允了。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瞬时间各种念头一闪

而过,梁上允这一死等于是斩了皇上一臂,皇上可用之人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捉

襟见肘,如此看来表面上对楚王方三家大有好处,可实际上大不然,就算梁上允

他不死,这刑部尚书之位也坐不长了,三大世家根本无需多此一举,此举只会让

皇上对三大世家的猜忌更深。

楚名棠也是满心疑虑,大赵国朝堂之上好不 容易安稳下来,无论哪方都没有

理由杀了梁上允,可据附近的禁卫军报,他们从听到打斗声到赶到此处,前后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连一个刺客也没见到,梁上允一行共有数十人,能将他们

瞬间击杀的绝不是普通之辈,而且人数也不会少,京城中有此势力的屈指可数。

楚名棠回头向禁卫军统领赵无忌问道:「赵统领,京城四处城门都已封了吗

?」

禁卫军统领历来一直由皇室宗亲担任,赵无忌也是为数不多留在京城的皇亲

之一,听楚名棠询问于他,忙躬身答道:「回太尉大人,众大臣上早朝之时,禁

卫军通常都会加紧巡逻,梁大人一出事,禁卫军便关闭城门,并在城楼加强警戒

,决无一人私自出城。」赵无忌额头冒汗,堂堂一个刑部尚书在街头被人杀了,

他这个禁卫军统领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若是此案破了,他也只能外放到京外当个

无职无权的宗亲,若破不了京城大牢里就要提前为自己预留位置了。

楚名棠此时也无心追究他的责任,厉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禁卫军对京

城各家各户严加搜查,可疑人等一个不可放过。」

赵无忌领命,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此时已有不少人在四周围观,楚名棠看了看,无意中见到楚铮也在人群中探

头探脑的。梁上允出事没多久,鹰堂中人就已报到楚铮处,楚铮这一惊也是非同

小可,忙带着吴安然和楚芳华四婢来到这里。

楚名棠命人将楚铮等带了过来,楚铮见过父亲和方令信。方令信强笑道:「

名棠,这是你的幼子楚铮吧,果然 年少有为,英俊不凡。」

楚铮施礼道:「相国大人谬赞了。」又对楚名棠说道:「父亲,孩儿在一旁

也已看了许久,也询问过禁卫军将士。孩儿觉得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击杀这么 多人

,刺客中必有众多武功高强之士,孩儿想请师父验一下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到些

线索。」

楚名棠点点头,对吴安然说道:「那就有劳吴先生了。」说罢又对身后一白

须老者说道:「龙先生,你也去看看吧。」

这龙先生正是鹰堂三大供奉中的龙惊天,楚天放将鹰堂交给楚名棠后,王秀

荷觉得原先护卫楚名棠的狼堂中人已不便再留下,便改由鹰堂三位供奉轮流保护

楚名棠。

龙惊天向吴安然抱拳道:「吴先生请。」

吴安然不敢怠慢,抱拳道:「龙老先生先请。」这龙惊天成名远在吴安然之

前,吴安然对他也甚为忌惮,楚铮曾多次想唆使吴安然与他们三位供奉过招,吴

安然怎么也不肯,她已过了争强好斗的 年纪,若非迫不得已,她是不会无缘无故

与这几人动手的。

两人来到梁上允横尸之处,吴安然在他伤口上看了下,点点头道:「这是厚

背大刀所造成的伤,刀上所附内劲极强,而且是全力而出,因此这伤口在内力激

荡下几成圆形,看来这些刺客也知时间紧急,是要一击必致梁大人于死地的。龙

老先生,在下觉得有些奇怪,这下手之人武功奇高,通常来说根本不会用厚背大

刀这种俗气的兵刃,莫非他是有意为之?」

龙惊天点点头道:「吴先生所言不错,老夫粗略看了下,这些刺客应该都是

手持兵刃,看梁府家将身上之伤也都是江湖中寻常人所用寻常兵器所致,这些家

将有两人老夫也认识,身手也算不错,却都在数招内毙命,一群高手没有一人显

示何种功夫,是古怪了些。」

吴安然回头看了看,却见楚铮并未跟在他身后,心中有些奇怪,向四处望了

望,只见楚铮正拎起衣裳下摆,踮着脚尖在尸体丛中走过。

楚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死人,只觉得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忍不住有

些反胃。他走到躺在最外面的一具尸体处,这具尸体上也中了一刀,却非伤在要

害。

楚铮向吴安然叫道:「师父,龙老先生,你们来看一下。」

吴安然走了过来,楚铮指指那具尸体前方不远的墙壁说道:「你们看,这墙

上有个洞。」

吴安然和龙惊天仔细看了看,楚铮道:「这是不是某种兵器留下的痕迹?」

龙惊天赞道:「五 公子果然心思慎密,依老夫看,这痕迹应是镔铁短枪所留

下的。」

楚铮又回到那具尸体帝,道:「此处与那墙距离不过十余步,这人倒地后仍

作奔跑状,那人显然是知事不可为,想拼死而逃的,目的就是想翻过那座墙壁进

入院内,而他所受的兵刃之伤是在肋下,虽然血肉模糊,却也不过是皮肉之伤,

可能是刺客见他想逃,情急之下将铁枪脱手掷出所致,师父,你看一下他身上是

否还另有致命之伤。」

吴安然将那人翻转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撩开那人披散而下的长发,只

见那人后脑处有两个深深的窟窿,不由得身躯一震。

龙惊天也有些惊异,道:「好指力。」

楚铮惊道:「这难道是用手指硬生生插进去的,那人功力真是了得。」

吴安然看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以你如今功力,运劲于指同样能做到

。」

楚铮伸出食中两指,在伤口上比划了几下,见那伤处有些灰白之物,显然是

溢出来的脑浆,想了想终究不敢伸指进去。

「如此说来这也是种普通功夫,」楚铮有些失望,「并不能从中判断出下手

之人是何门派?」

「那倒未必,」龙惊天看了看楚铮,似乎有些不信吴安然方才所言,「当世

能随手一指便可戳破人头骨的高手并不多,那凶手可能是专习指上功夫的,如北

赵夏家的」玄天指「,南齐衡山门的」破锥指「,这两个门派的长老级人物都可

做到,不过看此伤口似乎不像是这两种功夫有为。不知吴先生以为如何?」

吴安然默默点头。

楚铮有些奇怪,他与吴安然相处多年,对他颇为了解,见他此神情,明显是

有事隐瞒。不过当着龙惊天的面也不好追问,便向站在一旁的禁卫军士兵问道:

「这墙内住的是哪户人家?」

禁卫军统领赵无忌答道:「此处是工部令吏高其平的官邸,梁大人被杀之时

,高大人正要起身上早朝,据他所说他只是听见了墙外打杀之声,但并未见到任

何刺客。」

龙惊天微微皱眉,向缓步走来的楚名棠和方令信躬身道:「二位大人,龙某

以为那高大人所言恐怕不实,赵统领方才曾说过,附近禁卫军听到厮杀声后到此

不过一盏茶时间,却并未见到刺客踪影。此处离这条大街前方拐角处还颇有些距

离,龙某猜想这些刺客可能是翻墙从这街道两旁的官员府邸内逃脱的。」

方令信沉着脸说道:「赵无忌,把高其平给本相带过来。」高其平算起来应

是方系的官员,若他真与此事扯上了干系,他方令信身上的嫌疑恐怕就难洗清了

很快一个干瘦的官员给带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向楚方二人行礼道:「下官参

见相国大人,太尉大人。」

方令信连免礼都懒得回,道:「高其平,本相问你,方才你向禁卫军将领所

说的是否属实?」

高其平颤声说道:「回相国大人话,小人......所说的全是实情。」

方令信见他神色恐慌,心中大疑,难道此事真与他有关,那就难办了。可楚

名棠就在一旁,若不深究岂不是惹他生疑,楚方两家结盟不久,可不要因此事坏

了关系,楚名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还是把一切都查清了反而好说。

方令信咬牙道:「赵无忌,你命一队禁卫军进高其平府内仔细搜查,若有阻

拦者,格杀毋论。」

赵无忌领命,亲自领着一队禁卫军如狼似虎般闯进高府,不一会儿便听到里

面传来妇孺的哭喊声。高其平身子怵瑟瑟抖,脸上汗如雨下。

赵无忌走了出来,脸上颇有兴奋之色,走到楚方二人面前俯首道:「二位大

人,下官在高府墙根发现几处未干的血迹,应该就是那些刺客所留,下官正命禁

卫军对高府中人严加拷问。」

高其平瘫倒在地,不住磕头,哭喊道:「相国大人,下官有罪,可下官确与

此事无关啊。」

方令信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狞声说道:「还敢自称下官,有什么话到刑部

再说吧。」

高其平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到方令信身前,抱住他大腿:「方才小人正想

起程上朝,却听到墙外不断传来惨叫声,小人胆小,便命下人紧闭大门。没过一

会儿一群黑衣人跃墙而入,沿着墙根穿过下官府内从后院又翻墙出去了,小人不

敢上前阻拦,因怕上峰怪罪,一时糊涂之下未敢如实禀报,实是大罪。可小人有

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结贼人杀害梁大人,请相国大人明鉴啊。」

楚名棠觉得高其平所言未必是虚,若他真与此事有关,这帮刺客就在他门口

动手也太愚蠢了些,于是说道:「相国大人,此事是否与高大人有关还尚 未定论

,就此把他送往刑部也太武断了些,何况如此一来也会惹得朝中百官人心惶惶。

如今这上京城山雨欲来,还需朝中上下同心协力才是。」

方令信想了想,高其平毕竟是他门下的人,就这么把他关起来恐怕必起流言

蜚语,道:「那依名棠之意,应当如何去做?」

楚名棠答道:「名棠想让刑部派一侍郎率人到高大人府中严加详查,如果名

棠没记错的话,那些刺客从高大人府内翻墙而出,若想要跑到另一街上,其间还

要穿过数位官员的府邸,刑部可在这高大人府上办公,会同禁卫军将这一带所有

官员都严查一遍。至于高大人,在罪名未洗清之前不得离府半步。相国大人以为

如何?」

方令信知楚名棠是顾及他面子,说道:「名棠所言极是,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吧。」说完看了赵无忌一眼,道:「就不知赵统领以为如何?」

赵无忌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照理来说高其平是绝对应被关押起来的,可他已

是自身难保,哪有空管高其平如何,只要面前这两位一句话,他赵无忌就得乖乖

滚出京城,如今他恨不得多参与些楚方两家之事,好让两位大人能念在他鞍前马

后效力的份上,能保住这个禁军统领之位。听方令信出言相问,忙道:「太尉大

人此举顾全大局,方方面面考虑极为周全,的确是眼下最佳之策,下官属下禁卫

军自当密切配合刑部,力争早日破了此案。」

楚名棠和方令信相视一笑,赵无忌的心思又怎能瞒过他二人,日后他也只能

乖乖听话行事。

地上的高其平大松了一口气,连声向楚方二人道谢。

楚名棠不理他,对赵无忌说道:「那好,这边就有劳赵统领了。相国大人,

咱们先去皇上那里吧,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恐怕已经等急了。」

楚铮在一旁有些担心,上前一步说道:「父亲,这帮刺客尚未抓到,您也要

小心些,不如再从府里调派一些人手过来?」

楚名棠笑道:「不必了,有龙老先生和他的几位弟子在,铮儿你不用担心,

何况为父与相国大人一同前往,随从都已有了数百人,那些刺客即使来了也无惧

。」

楚名棠和方令信走后,赵无忌对楚铮说道:「楚 公子,要不要下官陪你再到

高府内察看一番?」

楚铮笑道:「统领大人不必客气,今日我原本要到禁卫军报到,以后统领大

人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了,还请多多关照小子。」

赵无忌这才想起确有其事,不免有些尴尬,抱拳道:「 公子不是尚未到任吗

,你我先平辈论交吧。」

楚铮啼笑皆非,眼前这统领大人满脸络腮胡子,恐怕也已有四十来岁,较父

亲也差不了多少,却要自己平辈论交,这叫什么事。

楚铮不敢怠慢,执意要施晚辈之礼,长一辈又不长几斤肉,逢年过节的还得

多派发几个红包。这赵统领目前是有难在身,看在父亲的面上才对自己卑息谦恭

,自己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此类小人,还是谦虚些为好。

赵无忌几番推辞未果,见楚铮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但言语举止中仍 十分

恭敬,全然不把楚铮当下属看待,说道:「楚 公子既然要到禁卫军来,只任校尉

之职实在是太委屈了。以 公子方才所现之才,就是当个偏将也是绰绰有余。不过

这是兵部所管之事,本官没有办法,不如 公子到本官帐前来,本官敢担保年内必

保举 公子为副将。」

楚铮淡淡笑道:「多谢统领大人好意,不过家父有命,让我到堂兄帐下。家

父之命小子可是不敢违背。」

赵无忌见楚铮神色漠然,暗骂自己糊涂,人家是什么人,当朝太尉的 公子,

想当什么职位的官还用得着他来操心,急忙连声称是。

楚铮知赵无忌为了他自己,必会尽责尽力查找线索,自己留下也并无太大用

处,便与他道别返回楚府。

楚铮一行今日急匆匆出府,连马车都没有坐,赵无忌心忙意乱下竟也没注意

。楚铮暗笑这人能力如何尚不知晓,起码在溜须拍马这一项上就不甚合格,要是

换做自己早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离开了赵无忌的视线,楚铮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无比,对楚芳华四人道:「今

日这么大一件事情,鹰堂负责京城内消息的蓝、紫两堂是干什么吃的?一点讯息

也没得到,而且此事甚有可能是京城外来人氏所为,若是如此,此罪更不可恕。

你们马上去通知各堂执事,立刻来鹰堂议事厅,另传令下去,命鹰堂所有人

手全都给我在京城中暗中打探,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报总堂。」

楚芳华迟疑道:「可如今京城之中颇不安宁,小婢四人还是以护卫宗主为重

,等回到府中再派人通知吧。」

楚铮摇摇头道:「不必,我现在就去鹰堂,你们四人分别去告知各执事。这

边有师父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楚芳华等人跟随楚铮也已数月,对这少年堂主的敬畏与日俱增,更不会因已

许给楚铮作妾而持宠而娇,见楚铮为了这刺杀一事动了真怒,不敢有违,纷纷领

命而去。

吴安然见楚芳华四人离去,淡淡说道:「你可是要拿此事向鹰堂几位执事开

刀了。」

楚铮一笑,道:「真是知我者师父也,这几个执事徒儿已忍他们好久了。特

别是蓝堂执事楚名佐,仗着他是长辈,私下里几次对父亲都语带不敬,对徒儿更

是不放在眼里。况且这事他们几个还是失责在先,真是天助我也,若不借此将楚

名佐和紫堂执事宣祖和整下去,以后再想找机会就不知要到何时了。」

吴安然皱眉道:「将他们整下去 容易,可让谁来接替他们喔,这蓝、紫二堂

都属鹰堂在赵国的六大堂之一,若是资历不够恐怕难以服众。」

楚铮笑道:「师父放心,徒儿早有人选,只是找不到机会而已。赤堂如今由

陈振钟掌管,原先与他同为分执事的尉仕和南风蝉对此虽有些不满,但做事一直

尽心尽力,由他们二人来执掌蓝、紫二堂足以胜任。」

吴安然想了想也觉得不错,点了点头。

楚铮沉思道:「于公于私,此事都不得再拖延。以往京城一直太平无事,徒

儿对此事也不是甚急,可如今看来是失策了,朝堂之争激流暗涌,来不得半点松

懈。这几人尸位素餐,平日根本不知在干些什么,父亲虽未责怪于我,可徒儿却

心有不安,若早日能将这几堂掌控在手,今日之事便不会像这般措手不及。」

吴安然道:「你无需自责,你掌管鹰堂不过数月,能有这般成绩已是很不错

了。」

楚铮突然停下脚步,道:「师父,梁上允被刺的确有些奇怪,鹰堂没得到消

息倒也罢了,可狼堂怎么也毫不知情?我们还是先回一趟楚府,去问问我娘。」

吴安然道:「你不是说先到鹰堂议事厅吗,难道就让鹰堂众执事就这么等着

?」

楚铮道:「楚名佐和宣祖和又有哪次准时到过,反正他们执事位置也坐不长

了,今日就让他们等我一次吧。」说完,便转身向楚府走去。

吴安然犹豫了一下,跟上道:「你那四个 丫头虽然已许给你作妾,这诸多事

情都交给她们,你就完全放心?」

楚铮想了想道:「也不是完全放心,毕竟她们是由二爷爷一手带大的,防人

之心不可无,对原上京楚府徒儿仍有几分戒意,因此如武 媚娘之事徒儿就没让她

们几个知晓。

不过她们自幼便经受鹰堂四剑侍的训练,已注定今生只为守护鹰堂堂主,由

许给我作妾,只要再过两年徒儿正式接任堂主一职,她们几人还是可信的。尤其

是那楚芳华, 年纪虽不大,但深明事理,前些时日徒儿为了立威,对她们四人也

凶狠了些,其他三人颇有怨言,全仗她从中周旋。啧啧,这女子不但相貌甚美,

性子也颇随和,可另三人就偏偏听她话,还真怪了。」说完舔了舔嘴,似在回味

吴安然冷冷说道:「怎么,食髓知味了?」

楚铮顿感面上无光,道:「师父,你怎么就这么看待徒儿?徒儿难道会是一

公私不分的吗?」

吴安然哼了一声,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将来你娶谁家女儿为正室是你父

母的事,为师管不着。可轻如是为师的义女,你不可负她。」

楚铮莫名其妙挨了顿臭骂,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回到楚府,楚铮并不停留,径直到内院拜见王秀荷。

王秀荷脸色颇为不善,似乎怒气未平,楚铮有些奇怪,上前搂住亲个嘴道:

「娘,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

王秀荷没好气地说道:「还有谁,狼堂那些酒囊饭袋呗,太平日子过久了,

整日 寻欢作乐,京城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王秀荷也听到了些消息,责令狼堂调查此事,却无功而返。

楚铮便把方才所见梁上允被刺的详情与王秀荷一一说了,王秀荷听了道:「

此事确实古怪,京城中能有实力做成此事只有鹰狼二堂和宫内的四圣卫等大内高

手,方家虽在朝中势力不小,可他们历代书香门第,从不屑于暗中扶植杀手,只

掌控着京城大半青楼来打听朝野之事。哼,真是嘴上冠冕堂皇,背地里男盗女娼

。」

楚铮知道娘亲对方家一直心有不满,也不理会,只是他第一次听得四圣卫,

于是问道:「娘所提这四圣卫是不是叶门那婆娘的手下。」

王秀荷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无知,看来对鹰堂掌控还不甚得力,不然

他们不会不告诉你。那四圣卫的祖师与叶门虽有渊源,但是武功上大不相同,当

年太祖登基后,知道在江湖之上能人异士甚多,担心皇宫大内会不安全,便搜罗

了大批武功秘笈,邀请多位高手去芜存精,整理成四门武功传于宫内的四个太监

,为娘向来对武功不感兴趣,这四门武功的详情你自己到鹰堂中去查吧,应该有

记载的。」

楚铮道:「那当年楚王两家先祖是否也参与整理?」

王秀荷道:「没有。他们赵家对楚王两家猜忌由来已久,从太祖时就已渐现

端倪。两家先祖说起来也是当时有数的高手,可太祖就是将两位先祖排除在外。

那些记载只是后人通过各方渠道整理而来的。」

楚铮点点头,道:「可娘所说这三方都没道理出手啊。」

王秀荷应道:「不错,至少鹰狼两堂决计不会,四圣卫就更无道理了,皇上

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这梁上允一死更是元气大伤。何况只要不做谋反之事,三大

世家联盟还是比较牢靠的,其实力更是远在皇家之上,皇上就是机关算尽,也对

三大世家无可奈何,又何苦做这损己之事。」

楚铮晃了晃头,苦笑道:「算了,娘,孩儿还是出去走走吧,仅坐在屋中于

事无补,鹰堂众执事还在等孩儿喔。」

王秀荷似笑非笑,道:「今日此事看来给了你一个不小的机会啊。」

楚铮哈哈一笑,道:「娘既然都猜到了,孩儿必不负您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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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十三章 蛛丝马迹

楚铮和吴安然出了楚府,吴安然道:「怎么,今日不坐马车了。」

楚铮道:「不必了,平日坐马车是为掩饰身份,可今日禁卫军全城戒严,似

这种无标志的马车反更引人注目,还是步行前往吧。」

二人出了楚府。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虽然禁卫军已宣布全城戒严,可街道两

旁还是有不少店铺打开门做生意,毕竟对这些寻常百姓来说,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楚铮经过一个路边拐角的早点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自昨日龙象伏魔功突破第五层后,楚铮就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极为灵敏,只觉

得一股寒意从左侧隐隐传来。楚铮向那早点铺看去,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苦着脸

倚在墙上,似在为今日生意不景气而犯愁,五六张桌子只坐了一个蓝衣人,背对

着楚铮,身形纹丝不动。楚铮可以确认,那阵阵寒意正是由他处传来。

楚铮回头看了看吴安然,只见她也在看着那人,神情阴晴不定。

那蓝衣人也是额头微汗,楚铮从楚府一出来,他便已经盯上了,这少年 锦衣

华服,显然是楚府中颇有身份之人,若杀了他,便可在京城中引起更大动荡。可

没料到这少年如先知先觉一般,刚经过这里便对他有了警觉。他也是久经江湖之

人,立刻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楚铮看了看那人服饰,觉得颇为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于是上前走了几步,

将凳子一拉,坐到那青衣人对面,口中叫道:「店家,来份早点。」

那老头精神一振,应了声:「好的,客官。」他虽不明白这 公子哥为何放着

空位不坐,偏偏与人拼一桌,但只要有生意做,他才不管这些闲事。

那青衣人见楚铮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强笑道:「这位 公子,你看小人做

甚。」

楚铮淡淡说道:「今日城中出了大事了,刑部尚书居然给人杀了,禁卫军正

满城搜捕喔,兄台孤身独坐于此,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盘查。」

那青衣人道:「小人是正经人家出生,就是官家来查也无所畏惧。」

楚铮突然想起,这人身上服饰明显是京中普通官宦人家的下人所穿,心中灵

光一闪,笑道:「不知这位老哥在京中哪位大人府上做事?」

那青衣人脸色一变,道:「 公子看错了,小人只是京中一做小生意的,与官

家没任何关系。」

楚铮冷哼一声:「是吗?」说完突然伸手抓向青衣人肩头。

青衣人一惊,忙起身退后,顺势一脚将桌子踢翻,满天汁水四处飞溢。楚铮

天性爱洁,见状眉头一皱,也后退了数步。

青衣人伸手一抄,已将袍下长刀已握在手中。楚铮冷笑道:「好个正经人家

,怎么随身还带着凶器?」

青衣人见形迹已露,也不再藏头缩尾,双手举刀,吐气开声,一刀向楚铮当

头劈来。楚铮左手没入袖中,运劲一拂,青衣人那刀便已被荡开,随即上前一步

,一拳击向他脸部。青衣人躲闪不及,忙斜举长刀护住面门,那刀不过是寻常镔

铁所铸,又怎能挡得住楚铮一拳,只听一声脆响,那刀顿时裂成数十片,青衣人

反应极快,奋起全身功力,双掌齐出将刀片如漫天花雨般全部击向楚铮。楚铮毕

竟临敌经验甚差,一时间慌了手脚,只顾着闪躲竟忘了追击。

青衣人见机不可失,忙返身狂奔,没跑几步,只觉眼前一花,方才那少年身

边的中年随从已挡在面前,心中更是惊慌,他刚才已跟随这两人许久,浑然没看

出这中年人居然也身负武功。青衣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人功夫已达不着

皮相的宗师境界?

那青衣人突然从怀中又取出把弯刀,只见那刀刀头宽大,刀身甚为奇特,成

一椭圆形,幻出满 天刀花护住全身。吴安然见了此刀不由得一呆,原本举手欲击

的一掌凝在半空。那青衣人心中奇怪,身形却并不停顿,绕过吴安然远远遁去了

吴安然半晌才收回右掌,却见楚铮冷冷地看着他,道:「师父,你这是何意

?」

楚铮心中恼怒之极。他几乎可以确认方才那人与刺杀梁上允的人是一伙的,

刚刚出手楚铮并未尽全力,就是因为师父还守在一旁,却没想到吴安然竟眼睁睁

看着那人跑了,再想从京城茫茫人海中将他们找出来要花费多少功夫。

吴安然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楚铮,她可以感受到楚铮眼中的怒火,而且楚

铮方才说话口气中大有责难之意,这一来反倒激起吴安然的傲气,对为何放走那

人她根本无意解释。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传来,百余名禁卫军士兵快步赶来,将二人团团围住。一

名著禁卫军副将服的青年上前一步,喝道:「方才是你们二人在打斗吗?」

楚铮渐渐冷静下来,想起这么多年来吴安然对自己 苦心教诲,将自己视为己

出,关爱有加,虽然经常板着个脸,可自己多次惹怒于他,吴安然也从未真正生

气过,否则以她的武功,自己十条小命也没了,可以说这些年来她是一直是真心

对待自己的,自己怎能因一件小事便生猜忌之心。

楚铮上前一步,向吴安然施礼道:「方才是徒儿无礼了,师父,徒儿知错。

吴安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楚铮,这徒弟何时曾主动认过错?渐渐地她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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