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松蜷在桌底,眼珠瞪的溜圆,心脏狂扑通狂跳着,胯下肉棒鼓胀刺痛,
几欲喷薄。
心神激荡间,耳边忽然传来女孩甜脆的声音,轻笑道:「哥,你怎么回事,
吃饭都吃到桌子底下去啦!」
声音轻柔悦耳,但语气中却满是嘲弄、轻浮,就好像猫捉老鼠,在故意逗弄
一般。
曲若松心中「咯噔」一跳,慌忙坐起身来。就在起身的一刹那,隐约好像看
到母亲裙衫遮掩的两腿间,鼓鼓囊囊好像塞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光线昏暗,一时
也难以看的清楚。
曲真真手托香腮,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曲若松熊熊怒火轰然灌
顶,胸腔险些爆炸开来,忍不住就要当场喝骂。
曲真真手指竖在唇边,无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眼波盈盈流转,瞥向曲
进那边。
曲若松一凛,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强行按捺。
父亲依旧蒙在鼓内,浑然不知究竟,仍像往常一般低着头慢悠悠进食。他哪
里能猜的到,就在面前的桌下,正上演着一番香艳撩人的逆伦场景?
关妙荷棉花般半伏在桌上,双颊娇艳如霞,额上满是淋漓香汗。星眸涣散,
迷离的眼波里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渴求。与曲若松目光偶一对视,俏脸殷红愈甚,
慌忙低头躲避。神情悲戚酸楚,犹如雨荷风柳,惹人垂怜。
曲若松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又是焦急。不知不觉间,对母亲的敬畏之心似
乎一下子变得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难以察觉的鄙夷与恨意。
在他的记忆里,关妙荷一向都是行事干脆果决、豪爽不输男儿的侠女。从小
到大没少被她训斥,以至于每次见了母亲,都难免惶惶不安,生怕又因为什么事
情被她责骂。有时候远远瞧见了,甚至还会故意绕路躲避。
后来长大了一些,逐渐明白事理,知道她能将偌大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在
江湖上人人钦佩,着实是了不起;自己无论学艺还是生活,样样都由母亲在背后
操持,心中早已将关妙荷当成了无所不能的靠山,好像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母亲都会出面轻松摆平。
可眼下她的这番自己从未见过模样,跟固有印象实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心
中怦然,俊脸火烧火燎,忍不住又偷偷多看了几眼。
曲真真嘴角噙笑,足下却是毫不停歇,脚趾一轻一重地隔着衣衫抠弄着美妇
蜜蛤处。星眸闪烁,不住在母子二人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掌控一切
的感觉。
关妙荷掌心中触感滑腻柔软,那只纤瘦秀足游鱼般挲弄着,虽然手中紧紧握
住,但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软软地搭在上面,反倒像是在引导着女儿在
玩弄自己一样。
曲真真趾尖放肆地夹弄着雪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周身过电。关妙荷娇躯
酸软,那股奇异的欲火越烧越旺,脑中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在桌上越伏越低,
就连呼吸也不自觉越来越沉重。
「妈,你脸上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么?」
关妙荷睫毛一颤,只觉寒意彻骨,慢慢地张开眼睛。女儿小脸上满是殷切关
心的神情,好像当真在焦急忧心一般。
关妙荷似羞似怨地瞪了她一眼,喘息几下,强笑道:「我……我没事……嗯,
呀——」
话音未落,女孩的小脚丫趁她分神之际,立如游龙电舞,猛地钻入了她的裙
底。足趾紧绷,狠狠地撞在那肿胀敏感的蜜芽之上!
「啊——嗯啊……呜呜……」
关妙荷杏眼蓦地圆睁,脑海中天旋地转,樱唇上下颤抖,情不自禁发出了一
连串的沉闷的娇吟!
丈夫和儿子就在身旁,而自己却被亲生女儿这般羞耻调弄!紧张、慌乱、羞
愤、快意、害怕……种种情绪如洪水狂潮,汹涌冲垮了她苦苦垒筑的心防堤坝,
花径内疯狂抽搐蠕动,裙底骤然一湿,汁液汩汩,竟颤抖着泄出身来!
曲进大吃一惊,忙道:「荷妹,你怎么样?」
关妙荷心如刀剜,柔肠似绞,埋首于臂连声喘息,不敢与他对视。哆哆嗦嗦
道:「我……我……没,没事,就是太累了。你们吃吧,我……我想回去休息一
下……」
曲进点了点头,起身道:「好,我送你回去。」
转脸看见曲若松、曲真真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不过他忧心
爱妻,也就没太在意,嘱咐几句后,搀着关妙荷回房休息。
二人走后,房内就只剩下了曲若松与曲真真。兄妹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显得
有些尴尬暧昧。
曲真真手托香腮,大眼忽闪,饶有兴味的盯着曲若松,好似一副恶作剧得逞
的样子。
曲若松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住情绪,冷冷道:「曲真真,你到底想要干什
么?」
曲真真没有回答,反而柔声问道:「哥,怎么样……刚才好看不好看?」
曲若松再也忍耐不住,怒火瞬时点爆,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喝道:
「呸!你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装疯卖傻!你这该死的臭丫头,她……她可是
你妈妈……你……你竟然……」
咬牙切齿,越说越气,手指捏的格格作响,只疼的曲真真花容色变,小手连
挣,痛吟道:「哎哟,你抓疼我啦!」
曲若松狠狠地呸了一下,捏的更加用力。猛的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怒道:
「别跟我装模作样!」
两人相距极近,女孩湿湿暖暖的气息全都喷在了他脸上,清甜馨香。曲若松
心脏微跳,稍稍侧过脸去,和她离开的远了些。
他自小苦练家传绝学乾坤混元掌,寒暑不辍,虽限于年岁掌力未臻大成,但
手上的劲力却也非同小可。曲真真连挣几下都未能挣脱,直痛的眼角噙泪,忽然
大声泣道:「爹爹,你快来看!我哥他又在欺侮我——」
曲若松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
曲真真揉捏着手腕,破涕为笑道:「嘻……你还知道怕么?爹爹早就走远啦,
逗你的。」
曲若松一腔怒火无处释放,咬牙恨恨道:「呸,又哭又笑,没羞没臊!」
他身为双狮镖局的少镖头,从小就受人奉承恭维,心高气傲,自以为高人一
等,却不想在自己妹妹面前竟接连吃瘪,被她反复愚弄、戏耍,自己却一点办法
都没有!
刚刚曲真真高声喊了那么一嗓子,已经被门外的丫鬟、仆役听到,有几个人
正探头探脑向里窥视,满脸好奇之色。
曲若松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瞪了曲真真一眼,起身道:「你跟我出来
说话!」
见曲真真仍低头坐着不动,眉头一拧,冷冷道:「我叫你出来听到没有,你
耳朵是聋了么?」
曲真真白眼一翻,嗔道:「怎么,你要我光着脚出去吗?」
小腿前踢,将足儿伸向曲若松。瞧这意思,竟好像是要他帮忙穿好鞋袜一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斜斜地照射进来,温暖和煦。女孩秀足在阳光下白生生
的近乎透明,足尖绷起,小巧的趾盖晶莹圆润,反射着淡淡光芒。肌肤莹白雪腻,
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连上面的纹路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曲若松脸颊一烫,忙一咬舌尖,扭过头去,喝道:「自己穿好!」说罢恨恨
拂袖出门,只不过脚下步伐慌乱,倒像是在落荒而逃一般。
曲真真小嘴一撇,轻哼了一声,弯腰将鞋袜胡乱穿好,也快步跟了出去。
庭院中碧树参差,亭榭错落,假山嶙峋,小溪汩汩环绕,沿着细石小径而行,
春风迎面吹拂。
曲若松冷着脸越走越快,对身后的妹妹毫不理睬。曲真真小脸似笑非笑,也
不与他交谈,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二人一路无话,绕过假山,却见一侧的回廊之下,有几名镖师聚在一起叽叽
喳喳闲聊。白二被人群围在中间,正翘着二郎腿,手舞足蹈地讲述着昨日玄凤庄
上发生的事情。
昨日一番大战惊天动地,众镖师大多都有耳闻,听说好像是魔教来袭,玄凤
庄大弟子钱文宜叛师自戕云云。只不过未能亲眼所见,不知具体究竟。
钱文宜与曲若松素来不和,双狮镖局上下人人心知肚明,自然都向着曲若松,
瞧钱文宜不顺眼。大伙儿都觉得崔小姐天仙般的一个人儿,当然跟自家少镖头才
是一对,姓钱的那小子却仗着身为崔瑶师兄,就夹在中间里挑外撅,阴阳怪气,
好不讨厌。
现在听说原来他竟是无耻叛徒,都是连呼过瘾,纷纷冷嘲热讽。
白二昨日亲身赴会,更加得意洋洋,笑道:「……嘿嘿,那姓钱的小子当时
还嘴硬不承认呢,还是多亏了咱们少镖头,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嗖』的一下,
连影子都看不见,一下子就将那小子的兵器打掉啦!他奶奶的,那小子手上果然
有一层金粉!」
讲到此处,摇头晃脑,故意卖关子停下不说,闭着眼睛来回砸吧嘴,好像正
在回味那一剑的神威。
众镖师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言辞夸大,也不点破,纷纷催道:「后来怎么
样?快说,快说!」
白二嘿嘿一笑,扬眉道:「当时立马就炸开锅啦,几百个人全都呜呜泱泱吵
成一团。我哈哈大笑,站在人群最前面,指着那小子朗声说道:『眼下铁证如山,
装聋作哑也没用啦!钱师兄……呃,不对,钱少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姓钱的听到我义正言辞的喝问,浑身一激灵,当场就吓的屁滚尿流……」
话说一半,突然瞧见曲若松兄妹,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表情极为尴尬。
曲真真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手指在脸颊上刮弄几下,以示羞臊。
曲若松则冷冷地瞪了白二一眼,哼道:「都闲的没事做么?大清早就聚在这
里吹牛,镖局白养活你们啦?」
众镖师一愕。曲若松虽然是双狮镖局的少镖头,但平时大伙聚在一起嘻嘻哈
哈,倒少见他因为这个发怒。
有人陪笑道:「少镖头,我们……」刚一开口,白二就在他身后一拉,悄悄
打了个眼色。他知曲若松心情不佳,再在这里啰啰嗦嗦,怕是又要吃亏。
正自挤眉弄眼,曲若松突然大喝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白二浑身一激灵,当场就吓的屁滚尿流,抢在人群最前面远远逃开。
曲真真道:「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曲若松面如寒霜,丝毫不加理会,扭头就走。
曲真真幽幽叹了口气,秋波流转,向着院外方向看去。目光灼灼,沉吟不语,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稍一停顿,便紧跟而上。
二人兜兜转转,穿过庭院小门,行不多时,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叮咚悦
耳。
此处乃是一个小小的人造湖景,纵横约有数里,湖水波光淼淼,倒映着蓝天
白云,更觉纯净清澈。
湖畔绿草连绵,五彩绚丽的野花斑斓怒放。不远处有一株极为高大的柳树,
荫盖密集宽阔,树干青黑巨大,也不知到底活了有多少年了。一个枣木秋千花架
系在树干上,正随风缓缓摇动。
小的时候,兄妹俩常在这里玩耍,互相追逐笑闹。因环境清幽僻静,少有人
至,被二人视为秘密所在,常常一玩就是大半日之久,引得大人们到处焦急寻找,
他们则躲起来偷偷直乐。
后来曲进怕他们落水,便在古柳上做了一个秋千架,一家人偶尔在此相聚,
互相谈笑,亦别有一番野趣。随着兄妹俩年龄日长,曲真真又久不在家,慢慢的
也就少来此地了。
今日故地重游,回想起过往那一幕幕的温馨场景,曲若松不禁怅然若失,心
中酸甜苦辣,难以言说。
曲真真轻轻靠坐在秋千上,一语不发,妙目凝视着曲若松,似乎在等他先开
口询问。
阳光斑驳煦暖,女孩两靥犹如苹果,在淡黄裙衫的衬托下,更显得娇艳可人。
春风徐来,她青丝飞扬,薄薄的丝裳紧贴着身子鼓舞起伏,玲珑尽现。
曲若松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喉咙火烧火燎,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吐沫。
正想开口说话,就听曲真真轻声道:「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就是在这个地方,
我们在树梢上发现了一个鸟窝,大鸟也不知去哪儿了,只有两只小鸟在一个劲儿
的叫着。我瞧得有趣,吵着要你上树捉来给我养着玩。谁知我拿到以后,手上没
轻没重,一不小心将一只小鸟捏死啦……」
曲真真甜甜一笑,看着曲若松,柔声续道:「……当时你告诉我说,这两只
小鸟从小在一个窝里长大,就像我们兄妹一样,一只死掉了,另一只不知道有多
么伤心。我一听就大哭了起来,心里后悔的要死,哭着说我永远也不要跟哥哥分
开……」
曲若松一怔,记得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们将死掉的小鸟埋在了这
棵树下,另一只带回去用心饲养。谁知过了还不到一个月,曲真真就跟着青萝仙
子去杭州了,再往后兄妹间每隔一两年才能相见一次。
曲若松微觉有些酸楚,但还是硬起了心肠,冷声打断道:「谁要听这些陈芝
麻烂谷子的事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这几天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曲真真道:「这世上有些事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跳下秋千,莲步轻移,缓缓朝着曲若松走来。
曲若松心跳加速,情不自禁一步步向后退去,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在
害怕些什么。
曲真真停下脚步,道:「……就比如说钱师兄,你觉得他真的会背叛崔伯伯
吗?」
曲若松莫名其妙,不知这当口她提这个有何用意,皱眉道:「呸,你不要东
拉西扯,老实说你自己的事……」
蓦地心中一动,昨日钱文宜那古怪的模样浮现在了眼前。当时情势混乱,并
没有在意,但现在仔细回想,似乎确有许多地方难以说通。
曲真真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泛起温柔、鼓励的神色,浑然没有平日里纯真
俏皮的女童模样,也没有这两天所见到的癫狂魔女之态……反倒更像是一名慈爱
亲和长辈一般。
曲若松脑中淆乱,一时难以理清。
当是时,就听有人遥遥叫道:「少镖头,二小姐!可找到你们啦!」声音焦
急紧促,好像甚为惶恐紧张。
扭头望去,却见一名镖师正满头大汗,冲着二人连连招手,迭声道:「出大
事了,刚刚玄凤庄来了人,说是崔庄主他……他……好像是要不行啦!」
曲若松当胸一震,耳中轰鸣,呆立当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