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海鹿妖
20/08/26
八、兄妹
翌日清晨,朝阳暖暖地照着。01bz.cc晨风吹拂,碧空澄净,白云悠然飞扬。
双狮镖局正厅内,几个青衣仆役正低头四下洒扫,熟练地将厅内桌椅抹的一
尘不染。正上方高悬一块匾额,上书「狮威胜虎」四个大字,笔锋遒劲雄浑,龙
飞凤舞,显是名家手迹。
这是十几年前雌雄双狮夫妇扬威立镖时,由江北群雄所赠。那时曲真真尚未
出世,曲若松也不过稚龄幼童,但当日热闹喧嚣的景象依旧记忆犹新。
仰头看着那方匾额,曲若松凝立庭院中,眉头紧蹙成一团,怔怔出神。
那一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父亲大会江北群豪以及众多镖局同业,神采奕
奕,眉宇间顾盼飞扬;母亲则面如桃花,英姿飒爽,酒到杯干毫不推诿,豪爽之
气丝毫不输男儿,引得群雄啧啧称羡;自己虽年幼懵懂,身处其中却也极为兴奋
骄傲。
不知不觉间,时间竟已过去了这么久,连自己都长这么大了。当年的喧嚣笑
闹声犹在耳边,可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就像压迫了万斤巨岩,难以呼吸。
忽一瞬间,那白花花的丰腴肉体倏地从眼前晃过,登时脸颊如烧,胸腔内万
针齐扎,刺痛难当。
自窥得曲真真与韩雪峰的丑事后,他便一直失魂落魄、彷徨恐惧。明明知道
自己作为兄长,应当直斥其过才对,可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期待与兴奋。
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也太过于诡异,远远超过了他十八年来经历的
所有事。他本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人,素无应变之能,骤经大事,难免茫然无措,
不知如何是好。
昨夜不知怎的,竟又鬼使神差来到曲真真房外。至于到底想要看什么,矛盾
纠结,就连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清楚。
原盼着曲真真所言不过说笑,岂料正瞧见了母女间那番震撼香艳的逆伦场景,
一时如遭雷殛,惊骇恐惧之下落荒而逃。
曲若松头脑淆乱,无头苍蝇般一趟一趟在庭院中来回踱步,脑中尽是月光下
母女二人雪白玲珑的身体。
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恶心,又是酸苦,又是愤怒,又是嫉妒……种种情绪汇
聚一处,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汹汹然将他卷溺其中。想要挣扎,却不由自
主越陷越深……
正自胡思乱想,忽的当胸一震,硬邦邦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有人
「哎哟」一声痛呼,叫道:「少镖头!」
曲若松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却见白二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歪嘴一咧,露出
一口白牙:「少镖头,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
曲若松正自气闷,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猥琐神态,更觉不耐烦。口中哼了一
声,白眼一翻,并不搭理。
白二平白讨了个没趣,大觉无味。忖道:「是了,昨儿个让魔教的狗崽子大
闹了一场,玄凤庄自己也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连他定亲的事都给搅黄啦,可
不得生闷气么?」
他年纪大不了曲若松几岁,以往在一起颇玩的来,自以为是少镖头心腹亲信,
平日里常在其他镖师面前狐假虎威。见曲若松心情不佳,眼珠一转,便想说些笑
话讨好,哄他开心。
当下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却浑然没有发觉曲若松的脸色越来越差。蓦地飞
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厉声喝道:「吵死了,啰里啰唆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一
边去!」
白二猛吃一惊,立马撒开腿跑出老远。口中喃喃道:「他妈的,大清早又发
哪门子疯……得,算老子上赶着寻倒霉,又白白挨了一脚。」
奔不两步,耳边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吃吃娇笑道 :「怎么啦,又挨打
了是不是?你可真没出息。」
眼前一亮,香风扑鼻。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背负双手,翩然而来。一身淡黄
裙衫,青丝细软,在鬓边梳成了两股垂下。双颊犹如苹果,长睫上下忽闪,模样
俏皮可爱之极——正是双狮镖局二小姐曲真真。
白二忙堆笑道:「是,是……二小姐你早。」脚下却是不停,低着头一溜烟
消失不见。心中暗道:「他们兄妹俩都一样古怪脾气,说变就变,我才不自讨苦
吃呢。」
清晨的阳光漫漫洒落,在她娇小的身躯上镀了一层诱人光晕。肌肤胜雪,在
金色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女孩笑吟吟漫步而来,曲若松泥塑般呆立原地,心头「嗵嗵」狂跳,呼
吸瞬间窒堵——
她是曲真真,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可此时此刻,那天真可爱的脸
颜却忽然变得那么遥远与陌生;那甜蜜的笑容,弯弯的嘴角,瞧在眼里,甚至令
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脊背生寒。
就好像她不是那个自己从小宠溺、时时撒娇的妹妹,而是变成了一团看不清
楚的恐怖迷雾,将他紧紧地笼罩、勒绞……这一刻,竟不由生出了赶紧逃走的念
头。
曲真真面如春花,背着小手走到曲若松身边,仰头看着他。俏脸晕红如染,
水汪汪的眼眸晶莹剔透,表情极为复杂诡异。
「……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啦,好点没有?」
声音清脆甜腻,宛若银铃。曲若松喉咙一阵干痒,咽了口吐沫,不敢触及她
的目光,忙扭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不作理睬。
曲真真眼波中黯然之色一闪而过,伸手一拉他衣袖,嫣然道:「怎么,不理
我么?」
曲若松怒火上涌,蓦地在她肩上用力一推,厉声道:「呸,少在这里嬉皮笑
脸!拉拉扯扯做什么!」
自打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未这般盛怒以至于动手。曲真真猝不及防,「哎
哟」一声娇呼,连退数步,险些一跤摔倒。
曲若松一惊,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但肩头方动,立时强行忍住。
就在此时,厅内有人高声喝道:「松儿,你做什么!怎能动手欺负你妹妹?」
曲进迈步而出,皱着眉头打量着曲若松,斥责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
为什么又吵架?」
曲若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双拳紧握,低着头默然不语。
曲真真「扑哧」一笑,道:「谁又欺负我啦?爹爹,你可别胡乱冤枉好人。」
冲曲若松扮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柔声道:「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不能怨哥哥。」
曲若松哼了一声,但见曲真真表情轻松,好像当真不在意似的。突觉胳膊一
阵剧痛,原来女孩小手偷偷在他身后又掐又拧,直痛的他呲牙咧嘴。无奈当着父
亲面前,只得强行忍耐,心中愈加气恼。
曲进自然没有瞧见,点头道:「嗯,那便好。」
曲真真妙目凝视着他,情容古怪,幽幽道:「哥,昨天晚上……你睡的还好
么?」
骤听此言,曲若松心脏一瞬间几乎飞出了喉咙,暗惊道:「当时果然已被她
发现了!」
一想到父亲就在面前,更是慌乱羞怒,窘迫难当,反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事一样。与此同时,内心深处竟莫名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快感,周身热血沸腾……
这感觉乍一出现,耳根情不自禁的火辣辣烧烫,心如鹿撞。
正慌乱间,就听轻柔脚步声传来,一个美艳熟妇迈步进入正厅,正是母亲关
妙荷到了。
平日里关妙荷总是英姿飒爽,行事风风火火,此刻却是面色苍白,杏眼通红,
情容极是憔悴。
曲进不由大为心痛怜惜,两步抢上前去,柔声问道:「荷妹,你怎么样?」
关妙荷紧咬花唇,冲他勉强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眼圈倏地一红,忙用手抹
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曲进伸手在她脉门一探,见不过是气脉略有些堵滞,并无大碍,这才把悬着
的心放到肚中。暗运玄门内功,将真气沿着关妙荷手少阳三焦经循环一周,几个
呼吸的功夫,美妇脸颊便重转红润。
关妙荷轻轻一挣,默默抽脱手腕,低声道:「好啦,我又没有什么大碍。」
曲进看了一眼关妙荷,略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多想。转而对曲真真道:「真
真,昨天怎么回事?你跟谁在一起睡的?」
曲真真道:「我跟妈一起睡的,怎么啦?」
女儿小脸童真无邪,想到她们母女两地分隔多年,难免要说些贴心话语。这
些年来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向来少得父母宠爱,曲进心中亦有些难过心疼。
轻轻抚弄着她的小脑袋,微笑道:「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
子一个样?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真真「扑哧」一笑,眼波斜乜关妙荷,幽幽道:「我才不怕呢……其实妈
也喜欢跟我一起睡的。你说是不是,妈?」
关妙荷、曲若松母子齐齐一颤。
曲真真又似有若无的扫了曲若松一眼,对关妙荷道:「妈,今晚我们还在一
起睡,行吗?」
「……啊!」
关妙荷两靥潮红,猛地抬起头来,手指缠弄着裙角,模样窘迫慌乱,就像一
个受到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叱咤江北的成名女侠模样?
曲若松怒声喝道:「不行!」
曲真真秋波横斜,学着父亲方才的话,板脸道:「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跟
小孩子一样吃醋,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若松恨恨地瞪着她,曲真真小脸一扬,毫不退缩,二人目光灼灼对视。
他兄妹俩素来斗嘴打闹惯了,曲进也不以为意,道:「胡闹。别总缠着你妈
妈,自己去睡。」
忽想起一事,四下一扫,奇道:「怎的不见韩贤侄?真真,你师兄还没有回
来吗?」
昨夜玄凤庄一场大战,瀚社众匪除了魔头茅止仪外尽数落网,齐齐压往府衙
等候审讯。韩雪峰亦随着刘府尊等人去县衙回禀,讲述事情原委,不想到现在都
没见人影。
曲真真摇头道:「没瞧见。兴许昨天太晚了,他没好意思回来,自己在外面
睡了吧?嘻……这家伙一向都这样,闷不吭声的,脸皮又薄的很,不用管他。」
曲进皱眉道:「真真,不可无礼,要懂得尊敬师兄才是。你在外面难道也是
这般没大没小么?」
曲真真香舌一吐,小手却偷偷绕到关妙荷身后,猛地在她丰腴的屁股上用力
拧了一下!
「唔……」
关妙荷娇躯一僵,险些惊叫出声,忙咬唇强行忍住。脸如红布,狠狠白了曲
真真一眼。
曲若松在旁看的清楚分明,咬牙暗恨:「她哪里是没大没小,简直就是无法
无天!」
这臭丫头如此大胆,竟当着自己和父亲的面,公然玩弄、羞辱自己的母亲!
只是苦于在曲进面前无法叫破,只气的额上青筋爆绽,喉头咕咕作响。血流激涌
下,胯下肉棒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悄然高耸鼓胀,好不难受。
微风徐来,庭院内春花飞絮,鸟鸣啾啾。一家人漫谈家常,不时传来阵阵笑
声,气氛看起来一如往常,温馨无比。
看着眼前这番诡异场景,曲若松一时有些彷徨迷惘——和蔼亲切的父亲、威
严高傲的母亲,还有自己这个哥哥……一家人竟好像全都变成了这小女孩的掌中
玩物,由得她恣意戏耍、玩弄,全然受其摆布……
一念及此,周身鸡皮顿时层层奓起,冷汗瞬间爬满脊背。
*** *** ***
一众仆役、丫鬟交迭穿梭,不多时便在侧旁小厅内备了一桌早餐,四人谈笑
入坐,一如平时。
曲进心中早有疑问,始终百思不得解,于是细细追问昨日究竟。曲真真将昨
夜对关妙荷说的那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曲进听罢虽仍有疑惑,但涉及青萝仙子
秘事,也就不再追问。柔声抚慰了曲真真一番后,听她叽叽咕咕讲述着在杭州学
艺的趣事。
曲进对待儿女不像关妙荷一般,动不动就教训斥责,而是喜欢说些玩笑话。
故而曲若松兄妹从小在父亲面前就没有什么拘束,常常互相打趣。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曲若松心不在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汤匙在碗中拨
弄着,心里七上八下,饭菜入口也是味同嚼蜡,尝不出丁点儿滋味。
侧目望去,女孩就坐在他的旁边,模样甚是乖巧,正捧着一个硕大瓷碗喝着
红豆膳粥。小嘴嘟的老高,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吃相颇为有趣好笑。
曲进用筷子在她小脑袋上轻敲一下,忍笑道:「好好的吃饭,女孩家不能出
怪动静,瞧你什么样子!」
以往这个时候,关妙荷早已皱着眉头大讲道理了。然而此刻,她却是臻首低
垂,满脸通红,白净的纤手紧紧攥着汤匙,娇躯不住扭动。眼神中愤怒、羞涩、
难过不住浮现,额上香汗淋漓,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曲若松心中一沉,立知不妙。
稍一沉吟,袖口将桌边一只调羹悄悄拂下,趁机撩开桌布,弯着腰低头钻入。
一望之下,霎时五雷轰顶,险些惊的叫出声来。胯下肉棒也瞬间充血鼓胀,高高
竖起!
原来曲真真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鞋袜,露出了一只莹润如玉的纤嫩脚丫,正
搭在关妙荷膝上。脚踝在美妇股间、小腿处来回撩拨着,偶尔触碰到裸露的肌肤,
立时让美妇一阵簌簌颤抖。
曲若松脑中轰然,周身热血如沸。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香艳场
景,一时竟忘了思考。
曲真真身材青涩娇小,尚待发育,秀足自然也玲珑纤瘦,弯如新月。脚背白
腻胜雪,肌肤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血管青脉,足底红润,五根脚趾纤致修长,犹如
春笋,正灵活地夹弄着关妙荷的裙角,反复摩挲。
关妙荷两腿紧紧夹并在一起,屁股不自然地扭转着。左手垂在股间来回遮挡,
无力地阻拦着亲生女儿的进攻,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女孩趾尖时不时
在她手背上轻点一下,立时让她触电般缩回。
曲真真笑语嫣然,小嘴叽叽咕咕说个不住,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桌下小
脚丫却勾缠着母亲的小腿,一寸一寸向上攀爬,一路摩挲至美妇股间,蓦一用力,
登时朝着裙内戳去!
「啊——」
关妙荷猛吃一惊,手掌疾舞,电光石火间将那不老实的玉笋牢牢握住,令其
进退不得。这一下用力甚大,指甲甚至都已渗入女孩肌肤,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