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天之痕
字数:11594
2020/06/29
4、失身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晓虎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只想知道,
你和阿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洁两眼含泪,要她亲口承认自己和阿
贵之间的非分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01bz.cc更多小说 ltxsba.xyz
晓虎忽然冷笑道:「平时你不是阿贵阿贵的在我耳边说个没完吗?现在真要
你说了,怎么就不说了?」
小洁也针锋相对:「你可别光顾着说我啊,你以为你存在手机里的小梦、丽
丽、燕子等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吗?」
气氛忽然又僵持起来。晓虎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寒意,几乎要
凝结成冰块出来。他定定地望着小洁,连呼吸都快忘了。
小洁的指控就像一记投石,狠狠地击中了晓虎的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以为自己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小洁早已了如指掌。
身为公司在当地的总负责人,三天两头应酬接待是避免不了的工作,在签订
合同的同时,乙方总会给他安排一些活色生香的娱乐,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从?a href=''/situ/'' 司徒肓讼5氖酉摺?br />
晓虎在和那些女人做的时候,总会无比兴奋,就像当年大学宿舍里趴在小洁
身上时的那样,肉棒总是坚挺不倒,甚至能持续半个小时以上。对于男人来说,
身边换一个新鲜的女人,一定好过家里的红旗。不过晓虎还是顾家的,虽然和别
的女人常常偷欢,但每天晚上在12点之前一定会回家,这也免得小洁起疑心。
小洁也是个女人,女人对这种事总有天生的敏锐,晓虎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小
动作,她早已有所耳闻。
「小洁……」晓虎降低了声音,「那些,那些女人都是 逢场作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洁还是在冷笑不停,「 逢场作戏,都是你们男
人最好的借口!」
「我……」晓虎感觉头皮阵阵发麻,本想着质问小洁,不料反而被她抓到了
把柄。
「我不来问你的事,你也不要问我,这样可以吗?」小洁似乎有些妥协的意
思。
但她提出来的条件,晓虎却怎么也无法答应,一把拉住正要站起来的小洁,
又把她拉回到沙发上:「这样的话, 我们夫妻还有什么意思?」
小洁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要求确实提得有些过分。其实,发生了这种事,她
心里也很慌乱,虽然表面上看去依然镇定自若,但心里早已忧虑地快要烧起来了。
面对晓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简直快要抓狂,甚至有些后悔在这个时
候回来。
「难道,你真的爱上阿贵了吗?」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把肚子里的孩
子打掉,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晓虎哀求似的说。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
来小洁对他有多么重要。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麻木是必然的,但也在这个过程
中,血肉交融,好像成为了互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
要把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小洁硬生生地从身上割除,那无疑会熬干了他的心头
血。
「我,我是被强暴的……」小洁好像痛不欲生,一说完这话,便大哭起来。
晓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听到强暴这两个字,还是不由 地心里一紧,
眼前又发昏发黑,身子晃了两晃,好像随时要栽倒似的。末了,他忽然腾的一下
站立起来,嘶吼道:「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小洁和晓虎在一起时,从没听过他爆粗口,这时见他一副恨不得立马插上翅
膀,飞去西疆和阿贵拼命的势态,便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多大的祸,急忙把他拉
住:「不行!」
晓虎已经掏出了手机,却被小洁夺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给小伟打电话!」晓虎毫不遮掩地说。
小洁虽然有些看不起一事无成的小伟,但也对他有些忌惮。小伟生性豪放,
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青年,平时也没少请他们喝酒。只要晓虎开口了,小伟一定
会马上连夜乘飞机过来,帮他解决眼前的困扰。
「你不能这样!」小洁含泪道。
晓虎的心像刀割一样痛,看来小洁还是对阿贵有些念旧情的,是不忍心看他
向阿贵下手?
晓虎呆呆地立着,就像一颗历经千年风吹雨打的大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累。
小洁哭着说:「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你让人去打了阿贵,那我怎么办?
以后身边的人都会怎么看我?「
晓虎说:「你现在终于想要顾全名声了!」
小洁没有说话,名声对她确实很重要。她 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设,
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尽毁。
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心,但所有的恶
行却都围绕着虚荣心孳生。
晓虎和小洁之间的事,也不例外。
来自身边的鼓励,是小洁继续经营慈善的动力。在那次从西疆回来之后,她
收获了社会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报纸新闻。
晓虎到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前台的小姑娘在向他打招呼说:「俞总,
嫂子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晓虎心里暗乐,却还是板着脸说:「每天在前台闲着没事干是吗?快去把接
待室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
小姑娘掩着嘴,表示噤声,却没有动身。晓虎治下并不严厉,跟每个部门的
主管经理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这也是下属甘愿为他卖命的原因之一。
这时,迎面又走来技术主管,拍拍晓虎的肩膀说:「俞总,别为难人家小姑
娘!再说了,她说的也不是虚言。嫂子成为了本市名人,对你,对我们公司,那
都是好事啊!」
「没错,嫂子就是个圣人啊!」一旁的销售经理在打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晓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小洁一出名,他公
司的关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涨,销售利润也比前几个月翻了几番。晓虎因此得到
了集团的褒扬,在集团范围内通报表扬。甚至有媒体赶到公司,要采访晓虎。
傍晚,晓虎乐呵呵地回到家,对小洁说:「你猜今天怎么的?公司给我加薪
了,我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小洁说:「不去!」
「啊!」晓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意料之中。小洁自从西疆回来之后,
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一看到山珍海味,就会说一些朱门酒肉臭之类的话,让
他怀疑小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小尼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晓虎说,「但难得今天高兴,就去餐厅搓一顿吧!我
保证,不会花太多钱的!」
小洁说:「我们两个人吃一顿,至少也得花个一千往上。你算过没有,这能
管贫困山区整个村子学生们的一个星期伙食?」
「你这账不能这么算,」晓虎不服气地说,「贫困山区之所以落后,是因为
交通、 教育、物资等各方面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 一个人的
头上是吧?」
「你既然有这个闲钱,不妨也加入我那个慈善协会吧?」小洁不知怎么一想,
忽然说。
「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晓虎想也不想,赶紧拒绝,「你在那里不是有
小美陪着你吗?」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钱,我出力,这样总可以了吧?」小洁谄媚起来的
样子,有些动人,像明月一样的眸子,盯在晓虎的脸上。
晓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说:「我出钱,你出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给我提供物资保障,我去奔波宣传,必要的时候,再去山区支教!」
小洁说。
「啊?你还去?」
「为什么不去?」
「我担心!」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想想!」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总是婆婆 妈妈的?」小洁有些生气,「我问你,
你公司的销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没……」
「老实说!」
「好吧,我承认,你也有一定关系!」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为我而涨薪了,那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
山区?」小洁停了停,又说,「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我可真有
些担心他。你说,他那癞子阿爹怎么能这样对他?简直不是 一个人!」
「……」晓虎已经无数次听小洁说起小蔡家庭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只能
无声。
「他那个阿爹啊,除了长得帅点,一无是处……」
「好了好了!」晓虎可不想听她再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有个条件!」
「什么?」
「晚上陪我去吃饭,我就答应你加入那个什么慈善协会!」晓虎说。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个妆,马上就好!」
晓虎往沙发上一靠,学着小洁的口气说:「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
过山区孩子们一个月的伙食?」
小洁把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滚!」
第二天,在小洁的介绍下,晓虎也成了红十字志愿者协会里的一员。晓虎发
现,会长是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商人,但会员们却是形形色色,有坐拥数亿资产
的商界大鳄,有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工薪阶级,他们的口号是一句歌词:只要人
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明天。不过,其中最活跃的,莫过于那些
富太太们。
不需要劳动所得,就能过着 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在 闲来无事之时,就会做
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用她们的话来说,做这些事,总比养阿猫阿狗来得有意义。
晓虎无可反驳,向会长表示,自己是没有时间参加他们的活动,但在力所能
及之余,会给协会提供一些资金上的赞助。会长表示十分感谢,说:「俞总,在
我们的这里,缺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晓虎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进了一个传销的坑,不过昨天既然已经答应了小
洁,他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
晓虎资助给协会一大笔钱,总算让自己勉强下得了台。当他和感动不已的小
洁从协会办事处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富太太正围坐在一张茶几旁
边,磕着瓜子闲聊。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到了小洁,赶紧把他们夫妇拉到
茶几旁,开始不停地唠嗑:「真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都是个大善人啊!俞总更
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把协会的活动资金补充得满满的。还有小洁,人美心善,
真是不可多得啊!」
小洁听到别人的夸赞,更加开心,开始跟他们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讲起自
己在支教时遇到的人和事,这其中也免不了对阿贵的抨击。
那些太太们一听,脸上俱是向往的神色,道:「真羡慕俞太太啊,丈夫这么
开明豁达,夫妻二人志同道合。要是换成了我家那口子,怎么会答应让我去那种
偏远的地方?」
一句话就把夫妻二人都夸了进去,这让小洁脸上更加增光添彩。唯有晓虎,
那可真叫一个欲哭无泪。他并非是没有爱心的人士,只是被逼着来参加了这个志
愿者协会,花了大把的钱,却只换来那几句夸赞,是太不值当的事。
都说女人是花钱的动物。小洁虽然平素里没有向晓虎要这要那,可光是这一
下子,就让他一整年的积蓄都泼了出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晓虎一言不发,默默地开着车。小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
「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我就觉得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别乱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决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这一回,得去上两个月!」小洁
说。
「啊?你还去?」晓虎吃惊地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去,「你还真把
这事当正业了?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停着呗!」
晓虎把车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了,说:「小洁,我跟你说。我并不反对你去
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也不反对你去支教。可是,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很是让我
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什么?」
晓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帅哥成群,凭着他毫
无特色的相貌,坐拥系花,也没感觉到如此之大的压力。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
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好像只是概念,触手不及,又无法解释。
「小洁,你看这样可好?」晓虎说,「全国范围内,需要支援的贫困地区还
很多,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觉得……嗯,西疆那个地方,有些太远了!」
小洁说:「你不懂!越是远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爱心的支援,我已经对
那片土地有了感情,如果非要让我换个项目,我一定会不适应的!而且,你没有
看到过那个支教一辈子的老校长,跟他比起来,我现在做的这些,简直连鸡毛蒜
皮都算不上!」
晓虎叹了口气:「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身心都扑在那个上面,我们现在
还没有孩子,如果到时候忽然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孩子准备些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介意没有孩子!」小洁撇着嘴说。
介意?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晓虎的心里去。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明
说,但在小洁的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不会生的那个人就是他。
晓虎没法辩过小洁,只能沉默地拉开车门。
「干嘛去?」
「买杯咖啡!」
「切!」小洁又不屑地哼了一声。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在开始衡量,一杯三
十多块的星巴克咖啡,该能换成孩子们多少顿爱心午餐。
小洁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
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
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口去!」
「你要干嘛?」
「既然专 心做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下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入来源,还可以支持我
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
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点道理。都说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钱
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热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热度能尽快挥发
完。
晓虎不但没有等来小洁回家的好消息,过了几天,却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小洁打来的,她说,这是她跑了十几公里,到一个乡镇上才找到了一
台固定电话。
晓虎说:「小洁,为了打一个电话你跑这么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从电话的另一头,晓虎都能听得出小洁的不屑,说:「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对吧?」
「别臭美!哎,我跟你说啊,你快给我汇点钱过来!」
「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路费了吗?」
「这钱可不是我用的,」小洁说,「我想提升一下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饭的
质量。这不正好在镇子上嘛,想采购一些伙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钱又没带够,你
赶紧给我转一些!」
「好吧,」晓虎无奈地说,「你要多少?」
「三千!」
晓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说:「怎么要这么多?这都快赶上海鲜盛宴
了!」
「你知道什么呀?学校里的孩子多,我这一下子,不得买只羊回去?」
「你怎么不买头牛呢?」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行行行,我马上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能给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我可跟你没完!」小洁的气势听上去有些凶。
挂了电话,晓虎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不是心疼那点钱,但心里终归是有些
疙瘩。慈善公益都源于自愿,他的钱也不是从地上白白捡来的,把这些钱换成硬
币,丢进水里还会发出点声响。现在的小洁,就像一个无底洞,她想要 一个人把
整个村子扶贫致富,靠着晓虎的那些收入,简直杯水车薪。
往后小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支教的日子却越来越
长,从原先的一个月,直到后来的三四个月,乃至半年。晓虎能见到小洁的日子
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她甚至只在家里呆上半个月,又心急火燎地赶去西疆。
晓虎忽然发现,西疆对小洁来说,就像一个魔怔,她越往里面探,便陷得越
深,简直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每次回家,晓虎虽然也会求欢,但小洁对他
的态度,却愈发冷漠。而在财产方面,晓虎仿佛遭遇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小洁到
西疆不久,就已经把身上带的钱花了个精光,三天两头要晓虎打款。她索要的金
额,也从原先的三四千,直到后来的八九前,甚至上万。
终于有一天,晓虎担心的事发生了,尽管当时他并不知晓内情,但后来却让
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小洁陆陆续续的支教维持了五六年,本来晓虎以为的三分钟热度,却始终没
见她消退,反而乐此不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洁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三个月,等换了季节,再回家去收拾
东西。
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志愿者来来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批,每一次来的,
都是小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渐渐的,她也便成了这里的元老,仅次于每天坐在
院子里,目光遥望家乡的老校长。在小洁的眼中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恒心,
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最后。
而整个村子,依然贫穷,穷得就像水洗一样,由于交通不便,有些志愿者甚
至不愿意把物资送到山里来,而生产力低下的贫民们,依然每天揭不开锅,情况
丝毫也没有改观。
小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经常打电话质问协会,为什么放弃这个项目。协
会的负责人支支吾吾,没有明确答复,甚至要小洁也赶紧处理完手头的教务,赶
紧回来。
小洁愤愤不平,声称,你们可以放弃,但我永不言弃!
回到村里,还是老校长开导说:「杨老师啊,这个村子,十几年之内,发展
是不会有起色的。我在这里都已经好几 十年了,看到的情况比你清楚多了。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