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龚自珍则表明自己对这种做法持否定态度。
实际上,该文只是一篇“政治寓言”而非艺术评论,以借物托讽的手法议论政治,借“病梅”之事抨击封建专制制度压制人才、束缚个性、禁锢思想的弊端。
况且他反对的其实只是对梅树横加摧残的做法而非这一审美标准本身。
恰恰相反,他借别人之口所说的这番话,的的确确就是梅花的审美标准,而且也是绝大多数梅花题材画在造形处理上所遵循的原则。
试想,如果这样的审美标准是错误的,那么林逋的咏梅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岂非一派胡言?
包括梅花盆景在内同样以“曲”“欹”“疏”为审美标准的盆景艺术岂非成了“垃圾”?
当然,这里绝无否定梅花的自然美之意。
无论是自然之美还是人工之美,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梅花题材画作为中国花鸟画的一个重要门类,同样受到时代思潮和社会风尚的影响,其发展历程与风格嬗变可谓中国花鸟画尤其是文人画整体发展历程与风格嬗变的一个缩影。
据记载,早在南北朝时期,绘画作品中就已经出现了梅花,但画者姓名不可考。
能够确知画者姓名者则从唐代开始。
对唐代以后擅画梅花的画家及其画法有较为全面的记载:
“唐人以写花卉名者多矣,尚未有专以写梅称者。
于锡有,乃用于翎毛上。
梁广作,而梅又杂于海棠、荷、菊间。
李约始称善画梅,其名亦不大著。
至五代滕昌祐、徐熙画梅,皆勾勒着色。
徐崇嗣独出己意,不用描写,以丹粉点染,为没骨画。
陈常变其法,以飞白写梗,用色点花。
崔白专用水墨。
李正臣不作桃李浮艳,一意写梅,深得水边林下之致,故独擅专长。
释仲仁以墨渍作梅。
释惠洪又用皂子胶写于生绡扇上,照之俨然梅影,后人因之盛作墨梅。
米元章、晁补之、汤叔雅、萧鹏抟、张德琪俱专工写墨。
独扬补之不用墨渍,创以圈法,铁梢丁橛,清淡胜于傅粉。
嗣之者徐禹功、赵子固、王元章、吴仲圭、汤仲正、释仁济。
仁济自谓用心四十年,作花圈始圆耳。
外此则茅汝元、丁野堂、周密、沈雪坡、赵天泽、谢佑之,为宋元间之写梅著名者,汝元世称专家。
佑之但傅色浓厚,学赵昌而不臻其妙也。”
从以上记载可知,唐代画家梁广曾创作,选取梅花、海棠、荷花、菊花作为四季花卉的代表,并将这四种不同季节开放的花卉并置于同一画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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