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祠见众少年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不进反退,来到茶寮外边,提拳立身,和众少年缠斗起来。
少年中有几个颇有功夫,拳脚使得有板有眼,刘祠不意碰到如此对手,打得畅快淋漓,心头大畅。
刘祠正在打斗间,只听一声大吼:“住手!”众少年分开,向外退去,刘祠转过身,只见先前被摔倒的少年站在一棵大树之侧,手持利刃,架在刘郅的脖颈之上,张鲁之子张生立于刘郅另一侧,叉着腿向刘祠威胁道:“不许动手,快跪在地上,否则这个老家伙就没命了”。
刘祠怒道:“祸不及家人,我看你们都是研读诗书之辈,却未想到为人却如此龌龊!”
张生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懂什麽,我这叫做谋略,上兵伐谋,岂是你这种只懂武力的蛮人所明白的,还不与我跪下!”持刃少年将手中利刃向前一送,几滴血珠顺着刘郅的脖子流了下来。
看着刘祠牙龈咬的咯咯直响却毫无办法的神态,众少年哈哈大笑,向刘祠逼了过去。
刘祠与张生二人离有20步,虽怒极,却毫无办法,正要依言下跪,忍胯下之辱,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何谓上兵伐谋,是如此这般吗?”
刘祠抬头一看,只见茶寮中同桌的玄衣少年立于张生背后,桌上的连鞘短刀已经出鞘,方头刀刃正在张生的档下,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玄衣少年操着沙哑的声音续道:“张公子,此刀名曰‘无极’,重二十三斤,刀刃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我向公子保证,此刀向上一举,必可使张公子你变成阉臣,不知张公子可相信?”
张生满头冷汗,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面颊上的冷汗顺着头袁绍巾的流苏一滴一滴的溅到土地上。众少年停步,哑然望着玄衣少年。
“你是谁?就不怕我爹爹灭你满门吗?”张生色厉内荏的吼道。
玄衣少年神色平淡的说:“如此,张公子就是不信我刀之锋利,不若我们就试上一试?”
张生急忙大吼一声:“且慢”,转头向持刃少年喝道:“张祝,还不将老人家放了”。
眼见刘郅两步并一步的跑到刘祠身边,玄衣少年才将短刀收起,向张生抱拳道:“张公子真俊杰也,现在恐怕没有喝茶的雅兴了吧,就此拜别!”
张生恨恨的看着刘祠与玄衣少年,自咐不能取胜,上得马来,向刘祠和玄衣少年问道:“不知二位英雄贵姓,家居何处?”
玄衣少年答道:“我乃洛阳人氏,郭淮是也。”
刘祠讶道:“你就是郭淮?”
“正是”,郭淮奇怪的问,“兄台可曾见过我吗?”
“未曾见过”,刘祠掩饰道,转头向张生说到:“我乃扶风刘祠。”
张生狠狠地盯了刘祠和郭淮两眼,恨声说到:“二位英雄我俱已记下,它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扬鞭和一众少年去了。
二人待张生等远去了,相携进入茶寮,重新入座,沏上茶,郭淮向刘祠问道:“不知兄台贵庚?”
刘祠答道:“小弟建安三年五月生仁,不知郭兄生辰几何?”
郭淮答道:“愚兄兴平二年生仁,字泊济,虚长贤弟三岁”,接着疑惑的问道:“适才自报名号时,看贤弟似知愚兄之名,不知为何?”
刘祠心中暗道:“还能不认识你呀,三国后期著名的魏国将领,多次将姜维的北伐大计over,一代名将啊!”,口中却说:“弟在扶风求学时,家父延请中原大儒授课,其间曾闻哥哥之贤名,仰慕已久,故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请哥哥原谅。”
郭淮释然,“不知贤弟到此何事?”
“前来拜访胡昭老师,求为学生。”
郭淮喜道:“愚兄也正为此事而来,不若我们兄弟同去,如何?”
刘祠也兴奋不已,答道:“如此甚好,本想在此打听一下胡老师的学馆仙在,未想到被这蠢货打扰了。”
郭淮呵呵一笑,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顺着这条官道直走,约十里后有一上山路口,顺延而上,三里即到,极为好找。”泯了一口茶,续道:“不若暂时歇息,待清凉些再走。”
刘祠头同意,心中暗暗琢磨,“不知郭淮现在还是否白丁一个,如果尚未投靠魏国,不如将其拉入蜀国的阵营之中,这样,魏国少一大将,而蜀国则平添一员虎将,为将来统一天下,伐魏平吴多一重保障。”
遂问道:“不知哥哥入仕没有?”
郭淮答道:“尚未从仕,家父曾言:‘二十而仕’,愚兄尚有两年才可入朝为官,故一直以来游历各地,增长见识。”
“原来如此”,刘祠心中暗暗庆欣,打蛇随棍上:“我看哥哥为人耿直,乃性情中人,小弟虽身无长物,但怀一颗济世救民之心,亦性情中人,不若我兄弟二人八拜为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郭淮大喜道:“吾观贤弟思量纯熟,武艺精湛,胸中颇有韬略,本想与贤弟义结金兰,唯恐贤弟不肯,哪知贤弟也有此意,如此甚好。”
二人就在茶寮外撮土为案,插香三支,结为异姓兄弟。自此,兄弟二人关系又有所不同。
闲谈间,眼见已近申时,遂结完茶钱,一同上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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