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蕙莲给孝哥儿盈盈下跪道:“奴婢这条贱命是孝哥儿救得的,奴婢又是无处可去,就听凭孝哥儿安置吧。”
“你也不要如此轻贱自己,你比我年纪大,以后我就叫你蕙莲姐吧,我那干妹妹就拜托你照顾了,将来唉以后再说吧,蕙莲姐一定要答应我,不可再寻短见了,有事找我就是了。”
“嗯,姐姐知道了,姐姐已经想通了。”
“不早了,蕙莲姐歇息吧,明儿晚上三更时分,我再来接你出去,不值钱的衣物就不要收拾了,省得让别人起疑。”
“嗯。”
从蕙莲姐房中出来,孝哥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回房躺下,辗转难眠,修炼了一会五龙蛰伏导养功,这才静了下心来,睡至下半夜里,迷迷糊糊中,一具丰腴滑腻、滚烫如火的身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钻到自己怀里,原来是那个奶娘如意儿。如意儿哄睡了官哥儿后,忍受不得长夜漫漫,脑海里老是缠绕着那个人小鬼大、暴戾凶猛的孝哥儿,偷情这种事儿,有了第一回后,则一发不可收拾,再难抵挡得住的了,如狼似虎的如意儿做贼一般,钻入孝哥儿的房里,三下两下剥了衣服,急不可耐地钻进了被窝里。刚刚练功将心里那团火压了下去,给她这一钻,前功尽弃,干柴烈火,腾的一下熊熊燃烧了起来,孝哥儿又陷入情波浪海之中,顿时波浪滔滔,一片汪洋。抵死缠绵快至天亮,食髓知味,难分难舍,如意儿偷偷溜回六娘那儿。
次日一早,蔡状元和乌进士要踏上回乡的征程了,西门庆在厅上摆酒饯行,并赠了蔡状元金缎一端,领绢二端,合香五百,白金一百两,送给安进士金缎一端,领绢一端,合香三百,白金三十两。两人假意推却一番,俱说:“此情此德,何日忘之!学生他日倘得寸进,自当图报。”蔡状元还瞩孝哥儿认真读书,改日进京去找他。孝哥儿连连称诺。
父子将二人直送到门首,目送着蔡状元和乌进士等人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