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震霆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抓着她的腰,提着她站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宫彩单脚站立,口中要说的话因为嘴上的大手全变成了单音节词。
寇震霆移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刚刚那一触碰,他觉得自己一用力她的腰就会被他掐断一样,太细了。移到她的膝盖处,把她内裤边从她脚趾中拿出来,往上拉至臀`部。
“不要叫。”寇震霆先讲前提,再拿开捂着她的嘴的手,手掌上有些几团暗红。
宫彩双脚站地,背对着这个人不敢也不好意思转身。这个人就这么帮她穿上了内裤,刚刚凉凉的下`体他又看到了多少……唇上辛辣酸疼,脑门也晕晕的,刚刚那个人手连带着她的鼻子也压住了,再隔一会儿放开她有可能就断气了。
“台上杯子里有水,自己漱口。”寇震霆照着走廊的光线看到掌心的暗红,是从她嘴上贴上来的。
寇震霆打开水龙头放水洗干净了手,要出厕所时,眼睛瞥到她身体在摇摇晃晃,最后在再次撞向地板时,他伸手接住了她。
她双目紧闭,躺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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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交代近几天最好不要下地走路,宫彩选择无视,医生又嘱咐了一些其他需要顾忌的才提着药箱被保姆送走。
轻微脑震荡复轻微脑震荡,宫彩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最后一定会变成傻子。
今年又不是她的本命年,为什么会这么背?
偏头看着小少爷,他稳如泰山坐在床边,就是这个孩子,让她受伤后又受伤。
小少爷感受到宫彩的注视,眼睛瞄到床头柜上的空杯子。他蹬腿从凳子上下来,出门抱了个小箱子进来放在床头柜前,站在小箱子先用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觉得有重了就双手抓着壶柄。一个杯子倒了半杯,一个杯子倒了满杯。他放下水壶打开屉子,从里面拿出一根吸管放进满杯水的杯子里推向宫彩挨着的床头柜边缘。自己则拿起半杯水慢慢喝,喝完后放下水杯,再次坐回原位,低头看着地板。
宫彩已经习惯他安静坐在或是蹲在她身旁了,心被他这一连贯的动作融化了,看他的眼神也变暖了。小孩是最无辜的,如果当时她没有接住他,他可能被摔成轻伤,要是重伤的话,本来就自闭,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宫彩头凑在床头柜边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水,“谢谢……Thank you!”她中英文都说了一遍,虽然小少爷自闭,但小少爷的爸爸还是请了外教来教小孩,她有幸跟着听了几节课,这个外教比她们学院聘请得外教都要教得细。基本上都是老师在前面讲,小少爷在后面看着地面鞋面。
小少爷低着头,手却因为宫彩的道谢紧紧抓住,藏进外套的口袋里了。
自闭儿童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她猜小少爷肯定是从小没妈妈,爸爸又忙,因为孤独所以自闭了。
最关键的是要陪伴,就像自从宫彩救起小少爷后,他粘她,她亦一直陪着他。
室友杨梦蝶就是学校心理社团的成员,她经常在寝室说儿童心理疾病产生的原因这些话题。宫彩其实对心理学也很感兴趣的,因为一个意外就没参加。当时心里社团的老成员为了吸引新成员,在现场弄了很多心理性格测试的题目。宫彩记得她拿到的那张纸上画着很奇怪的东西,问题是你觉得这个图案看着最像什么,她选得像珊瑚。老社员看着宫彩的脸为难的解释说选择珊瑚的,证明内心里是为色`情狂。宫彩扔下纸毅然决然参加了旁边稍冷清的徒步协会。
徒步协会被室友笑称为“周瑜”会,因为她每周周末两天假有一天肯定是在忙着徒步协会的事。
宫彩想着以前快乐的大学生活,冲淡了她悲独的思绪,嘴角上扬,喜上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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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震霆站在门外,保姆说宫彩不配合医生,他一来却看到了她在笑。头上绑着纱布,配着她的笑,果然生命力很顽强。
寇震霆走进去,他看着宫彩从思绪中回来,看着他后又看向坐着的寇冠,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眼珠。
宫彩确定以及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小少爷的爸爸了,两人的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就是小少爷的成年版,特别是比小少爷那双更无神的眼神,就像没有焦距一样。看不透,很深,只是,他未免太年轻了……
“寇先生?”宫彩被那个赤脚男人骗了一次后,即便已经猜定这个男人是寇先生了,还要等他亲口答应。
寇震霆头。
“寇先生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宫彩抬起绑着纱布的手到头边的纱布,嘴扯了个幅度自嘲地笑,全身都快被纱布包完了。
寇震霆没说话也没头,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寇先生,我的意思你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吧。”宫彩不信小少爷的爸爸不知道她这么久闹着的情绪,那些下人和管家不可能不给他报信。
“我是个在校大学生,学业还没完成,要给小少爷要找保姆,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她直接了白说出了让她去寇家的目的。
“宫小姐和宫小姐的母亲两人,谁更适合做保姆?”寇震霆说着眼神看向寇冠,无限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