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媚儿顿时哑口无言。
只听韩墨旬似乎回忆起了当年往事,面容上奇迹般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当年,我喜欢晚晴,但是性子正统,又极好脸面,只是暗中喜欢,却并没有破,但是……”
韩墨旬说到此处,忽然变得咬牙切齿:“但是晚晴却喜欢朱华,一门心思都在驻华身上,忽略了其他人对晚晴的爱慕,而更为滑稽的是,朱华那个混蛋居然喜欢一个女土匪,对你娘亲却一都不假辞色,你们说,这是不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
众人大约听明白了其中曲折的故事,想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一时间倒有些同情起韩墨旬来。
韩墨旬却阴冷的笑了笑:“但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依然隐藏着自己心底的秘密,幻想着朱华终究是会与那女土匪结成连理,晚晴苦追无果,一定会注意到自己,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韩墨旬笑得很伤悲:“没想到朱华那厮是个人面兽心,贪得无厌的人,虽然不喜欢晚晴,但是却在暗中与晚晴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啊?
朱媚儿直到此时,方才隐约明白他爹爹与娘亲当年的一些事情……
韩墨旬哭对策老泪纵横,又哽咽道:“即便这样,我仍然对你晚晴不死心,也不嫌弃晚晴已非处子之身。”
“只希望朱华既然不喜欢晚晴,就要离开晚晴,我也鼓起勇气、敞开心扉,对晚晴说出我心底的柔情。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朱华这个混蛋,虽然不喜欢晚晴,但却偏偏与晚晴喜结连理,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事情?这算不算横刀夺爱?更合况朱华那个畜生虽然与晚晴结合在了一起,居然还背着晚晴,与那个女土匪头子**……”
直到此时,众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陈小九摇摇头道:“韩墨旬,你虽然可怜,但也着实可恨,郎有情、妾有意,从头到尾,你也仅仅是个胆小的过客,这些与你,又有什么干系?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
“哈哈……陈小九,你说得轻巧!”
韩墨旬歇斯底里、忽然指着朱媚儿,狠呆呆的对陈小九道:“现在朱媚儿要是被哪个不开眼的男人抢走了,你会无动于衷吗?你一定会比我做的还绝,杀之而后快吧?”
陈小九闻言一怔,仅仅这一句话,就把陈小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深深知道,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自己做的比韩墨旬还要疯狂百倍。
韩墨旬踉跄着站起身来,够搂着身子走向朱华的灵位,愤愤道:“我恨朱华,恨他对我恩将仇报,恨他抢了我心中的挚爱,恨他脚踩两只船,所以……所以我决定杀了他,为自己报仇,为自己泄愤!但是,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书生心中的那一丝胆怯,让我始终没有付诸杀人的行动。”
“直到……定南王被花无意元帅封为南征军的前锋、奉命南征,并且来到杭州收集粮草。而朱华当年正巧有心为过出力,募集了很多的粮食,通过当年的杭州同志孙科,献给了定南王。”
“但是,却没想到定南王不知为何,见到孙科送来的这么多的粮草,反而大发雷霆,愤怒暴躁之极,并且暗中传递了杀害朱华的讯息,便通过孙科收买了我,许诺我名声,让我趁隙将朱华杀掉,多年的愤恨,加上名誉的诱惑,终于使我坚定了杀死朱华的心思!”
陈小九等人听得惊心动魄,都没有想到此间,还有孙科的事情……
却听韩墨旬又道:“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朱华喝得酩酊大醉,我早已经悄悄地钱在了他的床底下,看着他熟悉的容颜,心中又惊又怕,又恨又妒忌,双臂颤抖,但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一闭眼,手一挥,一剑终于刺了下去,诺……也就是陈小九你手中的那把匕首了……”
众人听得心惊都跳,朱媚儿泪珠滚滚落下,怒斥道:“畜生,你好狠!”猪悟能冲上去,对着韩墨旬又是一顿暴打。
发泄够了,猪悟能才幽幽道:“你这个畜生,狠起来真不是个东西。”
韩墨旬喋喋怪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又道:“当然,我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发现是我干的,也没有怀疑到是朱华的老朋友韩墨旬干的!我提心吊胆了一阵,终于放下心来,但是,杀人后,却变得不在那么害怕。”
说着话,眼眸便艰难的向猪悟能望了过去:“我再想,朱华那厮虽然死了,可是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算是有了后代,我要是把他的儿子杀了,朱华这一门不就死绝了,再也无人传宗接代了吗?哈哈……这个想法令我欣喜若狂,正在我快要动手时……”
猪悟能看着韩墨旬那阴冷的眼神,心底深处涌上一丝恐惧,脑后拔凉拔凉的,蹙眉逼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韩墨旬诡异的笑了笑,对猪悟能道:“正当我要对你下手时,我才发现,你居然变成了一个愚钝不堪的呆子……”
“我就想,与其杀了你,还不如给留下你这个傻子,让杭州的人看看,这就是朱华做恶人遭受的报应,让所有人都笑话朱华,笑话猪悟能,让朱华死了也不得安宁……”
猪悟能密封起了眼睛,紧紧盯着韩墨旬,怒斥道:“畜生,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
韩墨旬哈哈大笑,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猪悟能看,一字一顿道:“可是我观察了你二十年,终究被你骗了,没想到你比你那个便宜老爹还聪明百倍!我……我好恨啊!”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