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没头没脑,直叫冀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话引到了拓跋飏和凌无双的身上。
“大王当真是爱上娘娘了?”冀安虽在问,心里却已经叹息着肯定了。
拓跋飏眼中的情绪一滞,却是痴痴的笑着回:“孤王只是怕,孤王比父王还糊涂”
“大王本就是难得的明君,再者娘娘又是来路明确的翾国公主,又怎么会发生先王的悲剧呢?”
任谁也没能想到,当年迷惑了先王的人,竟然是个细作。
“呵呵!”拓跋飏闻言只是讽刺的笑,没有反驳半句。
只是,嘴上不说,他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来路明确,就不能心系他人吗?
可惜,那样的羞辱,于一个男人而言是说不出的。
冀安被他这么一笑,又迷糊了起来,却也知道深宫之事都是密事,不便多问。
“孤王累了,只希望这场仗快些打完。”拓跋飏将身体的重量靠在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眉心紧皱,那中间似堆满了疲惫。
————————————满城烟火作品————————————
寒雨宫
凌无双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寒雨宫自是也不例外。
沫舞听到消息时,正被绿萝哄着用膳,待到小宫女将消息传过来时,沫舞直接向桌上的碗碟挥了去。
大汤碗被她推翻,滚烫的汤水洒了她一手,一衣袖,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烫一般,眼中尽是狰狞的恨,身子轻轻的颤抖着。
绿萝见情况不对,赶忙挥退所有宫人,从旁劝道:“郡主莫恼。”
“她连龙脉都有了,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沫舞对着绿萝嘶吼,瞳仁渐渐放大,恨意从中迸射而出。
“只是有了龙脉而已,她也要有这个福分生下来才行。”绿萝压低声音,咬牙道。
沫舞愣了下,绝望的眸子里,竟是蹦出了一丝希望来。
“你说的对。”她重重的头,唇畔勾勒起凉飕飕的笑意来,“大不了,我就跟凌无双同归于尽。反正我的幸福也被她毁了。”
绿萝闻言,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狠辣的笑意。她随即掩去,温声软语的关心起了沫舞,“郡主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保重自己最重要。奴婢看看郡主的手,是不是烫伤了?”
“绿萝,还是你对我最好。”沫舞转头看着绿萝,眼中尽是感激。
“奴婢应该的。”绿萝半丝心虚没有的应下话,随即对殿外吩咐道:“去太医院取些烫伤的药过来。”
吩咐完,她又转身扶着沫舞,向内屋走去。
————————————满城烟火作品————————————
翱王府
小亭中,石桌旁,一男一女两人,相对而坐。
男人一身破布衣,墨发未束,随意的垂在肩头,此人正是翱王拓跋焰烁
而他对面的女人,一身雪衣服,所有发丝皆用一根红绳绑住,束于头,此刻正冷冷的盯着对面悠闲的拓跋焰烁。
拓跋焰烁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斟酒,随后浅酌,完全漠视了对面的女人。
他对面的女子,终于忍禁不住的冷声质问道:“翱王打算喝到什么时候?”
拓跋焰烁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一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将杯中酒饮下,才看向对面的人。
“冷姑娘管得倒是宽,连本王也管起来了。”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语气却明显的不善。
女子的脸色不禁一哂,难堪的错开视线,缓和了下,才道:“心凝也是担心凌无双生下龙脉,会影响王爷和我家主子的计划。”
“这事还不需要本王出手。”拓跋焰烁对她的软话并不领情,寒声回了句,便再次自斟自饮了起来。
冷心凝不禁气得粉拳紧攥,却不好发作,只得固执的问道:“还请王爷名言。”
若是拓跋焰烁不给她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她会亲手解决了凌无双的孩子。
拓跋焰烁只怕也看出了她的心事,冷哼一声,反问道:“后宫从来都是如狼似虎,你认为那些个女人会甘心让凌无双的龙脉生下来吗?”
“哼!”冷心凝不以为然的轻哼,“那些个女人若是拿凌无双有办法,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动不了她。”
“不要小看了那些女人。”拓跋焰烁眼中一抹鄙夷闪过,他真怀疑宁王是没人可用了,还是识人不清,像冷心凝这种空有一身武功,并无半谋略的人,他也敢用。
若不是他拦着,这女人指不定要闯多少的祸。
“有一事本王倒是很好奇。”拓跋焰烁紧紧的盯着冷心凝,“到底是不是你吓死了康王?”
“不是。”冷心凝回的干脆利落。
“那你后来出现在灵堂是为了什么?”拓跋飏不疑有他,继续问道。
冷心凝斜她一眼,冷硬的回:“与我们合作没有关系的事情,我没有义务回答王爷。”
“也是。本王也不想坏了规矩,那本王不问便是了。”拓跋焰烁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又自斟自饮了起来。
冷心凝实在看不过他,索性起了身,走出亭子,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才走了一半,迎面而来一人,正是冷君翱。
冷心凝不悦的一皱眉,质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爹爹说,若是姐姐再执迷不悟,他老人家会亲自来抓姐姐。”冷君翱的神色冷淡,已失去了往日了的憨厚,干净。
出来这一招,他看到了很多事情。
那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黑色,特别是姐姐的所作所为。
他的亲人不该是这样
“你告诉爹我在这里了?”冷心凝陡然厉了声。
“是。”冷君翱坦荡的回。
“哼!”冷心凝怒声冷哼一声,抬步便要离开。在经过冷君翱身边的时候,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臂。
“放开。”冷心凝怒声低吼。
“姐,别再执迷不悟了。”冷君翱眼中痛色涌动的看着她,“你这样为别人卖命,不值得的。”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冷心凝眼中情绪复杂的涌动着,不待冷君翱接话,她便又道:“即便不值得那又如何?我的命是他的,随他利用。”
“那爹娘?姐姐都不管了吗?”冷君翱死死的抓住冷心凝的手,只怕这一松开她会彻底的走上不归路,再也回不了头。
“等他得了天下,爹娘就可以回中原去了。”冷心凝眼中浮现憧憬的激动,她等那一天很久了,应该就快实现了。
“那就别怪做弟弟的不客气了。”冷君翱的话音还没落,已经向冷心凝袭击了去。
只是,冷君翱哪里是冷心凝的对手啊!
从小,这个弟弟的悟性就比冷心凝低,而冷心凝的实战经验又比他丰富,再加之很清楚自己的亲弟弟不会下毒手,十几招下来,冷君翱就落了下风。
冷心凝自是也不想伤自己的弟弟,使出一个虚招后,立刻脱身离开。
这翱王府她是不能再待了,若是爹爹亲自来抓她,那可不是好玩的。
冷君翱立刻也飞身而起去追,两姐弟很快消失在了翱王府。
在暗处看热闹的拓跋焰烁随后转出,看着姐弟俩消失的方向,唇畔绽开一抹冷笑。
走了才好,他很不习惯府中有个中原人的属下。
————————————满城烟火作品————————————
夜色已深,素月已经在凌无双的命令下离开了。
这会儿,凌无双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全无半的睡意。
她在等拓跋飏来,她知道他今夜一定会来的。
若是她在有孕的第一夜就冷落了她,宫里定然会谣言四起。再推算一下时间,三个月的身孕,可不正是与之前她在锁龙坳与睿渊有染的时间对上了吗?
时间一一在静寂中流失,无忧楼里始终静静的,只有凌无双一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淡淡的飘散。
过往与如今的种种,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
她想,拓跋飏一定很失望,很难过吧?
他曾经那么信任她,可如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说她有孕了,该让他如何再信任她?
这会儿,他去哪里?
她不禁担心起了他,她很清楚,背叛于他而言,是怎样致命的伤害。
今日之事,定是又让他想起了童年的噩梦了吧!
她心中正思绪纷乱,无忧楼外终于有了响动。
“都下去吧!”拓跋飏的声音,至楼下微弱的传来。
“是。”侍卫齐刷刷的应了声。
离开的脚步声,伴着无忧楼大门开启的声音响起。
随后,楼道里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一声接一声沉闷的声音,就好似践踏在她的心头。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她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
脚步声在门前愕然而止,竟是许久没有再响起。久得她差就以为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她望着门的方向,刚要翻身而起,却听得“吱呀”一声,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直直的奔着她的床铺而来。
她望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开口,甚至对于忽然起身的她,丝毫没有半的惊讶,径自走到床边坐下。
“睡不着?”他语气凉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说话间,浓烈的酒气从他的口中散出,呛得她难受的一皱眉。
“嗯。”她只回了一个字,嗓子却是针扎般的疼,这让她想起了他白日里的暴虐。
“有话对孤王说吗?”他的声音又凉了几分,气息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彻骨的寒。
“我是被人陷害的。”凌无双努力将每个字都咬清,生怕他听不懂自己丝丝拉拉的声音。
“被人陷害的?”拓跋飏嗤笑一声,声音蓦地拔高,“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与孤王说,你是被陷害的?”
凌无双刚要开口辩解,便又被他抢了话头去,“你倒是给孤王说说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收买了整座太医院的太医?”
他蓦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扑到在床上。
她被他扑得淬不及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他的咆哮当头响起。
“凌无双,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愚弄孤王?”
“我没有,你听我说,我”她刚一开口,唇却蓦地被封住,浓烈的酒气瞬间灌入他的口中。
“唔唔唔”她惊慌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吻,向他解释。
可是,她不知,她的行为去激怒了他。
他以为,这是她的拒绝。
他眼中怒火迸现,大掌抓住她身上未脱的衣衫,用了蛮力,直接将她的衣衫撕得粉碎,随手扬到了帐外。
“放开我。”凌无双在心里不停的呐喊,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身上的男人在醉酒作用下,这会儿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他毫不留情的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一扯落,大掌毫不留情的蹂~躏着她雪白的肌肤。
他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拓跋的女人。
凌无双在他粗暴的蹂~躏中,缓缓的落下眼帘,有泪从眼中滚落,顺着脸侧,滚落至发间。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推拒着他的双臂跌落,一截跌出了帐外去。
这就样不抗拒的将自己给了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好。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感觉到她的变化后,也渐渐的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他用双臂支起身子,沉默的盯视着身下的女人。
无忧楼上,轻纱晃动,半截藕臂搭出帐外,地上散落着女子被撕碎的衣衫。
帐内,他冷冷的盯着被自己压下的她,须臾后,如发疯的狮子一般低吼,“如果你和他没有任何苟且,就证明给孤王看。”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皆是怒意,以及不信任。
他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去信任她
“大王想让无双如何证明?”她清冷的笑,明明觉得羞辱,却不能退让半步。
如果他有办法证明,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她比谁都想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用你的身子来证明。”拓跋飏出口的话,如沁了毒药的利剑一般,扎进她的心里,“孤王相信,你的身子会比你的嘴要诚实。”
“好。”凌无双眼中一片死寂的应声,双手微微颤抖着去扯他的腰带。
这个时候,是让他验身,还是将自己给了他,都已经没有区别了。她对他,本就没有一丝的二心,何谈背叛?
他眼中的鄙夷,即便在夜色里,依旧如锋芒一般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不愿看他眼中的鄙夷,刚想略微别开些视线,却被他扣住下颚,强硬的将她的脸颊掰正,与他对视。
“在孤王身下承欢,让你觉得耻辱,是吗?”
她咬紧唇,不肯开口,因为她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痛。
只是,她越是这般,便越是激怒了他。
拓跋飏重重的头,冷冷的笑,“不愿意是吗?孤王就偏要碰你。”
他一把扯开她为他宽衣的手,几下扯落自己的衣衫,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劲腰便用力的往下一沉,两具裸~露的身体,便连在了一起。
只是,却并没有他期待中的阻挡!她,并非处子!
他眼中本就不多的情~欲,瞬间消散的一都不剩,只余足以结冰的寒。
他缓缓的起身,从她的身体里抽离,随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也从床上捞了起来,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加大,让她因为窒息,脸色难看的如一张白纸般。
“你就这么想羞辱孤王吗?”他满含怒意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透着不甘,“是皇甫睿渊,那个破了你处子之身的男人是皇甫睿渊,对不对?”
是,这是羞辱,她竟是让他亲身来体会这羞辱。
凌无双的眼神微滞,唇瓣艰涩的动了动,却终是缓缓的落了下眼帘。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为什么”?难道老天也在耍她吗?
可是,没有人会告诉她为什么,只有这结果告诉她,她再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了。
他进入她时,除了因干涩而扯出的疼痛外,并没有嬷嬷口中所说的,初夜的尖锐痛疼。
到底哪里出了错?她也想问问他。可是,这个已经恨不得杀了她的男人,又怎么来管她的不敢置信,以及那撕心裂肺的痛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大力的甩开她,她如没有生命的布偶一般,跌落在床上,听着他残忍的话,灌入耳中,“还是说,你本就放~荡?曾有过很多男人?”
拓跋飏红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不肯开口的她,“既然,你已经是残花败柳,那孤王从此后,也不必再珍惜你了。”
话落,他再次将赤~裸的她捞回,压在了身下,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呃”凌无双痛苦的轻哼一声,心口的疼痛剧烈的蔓延开来。
她咬牙死忍,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脆弱。
她没错,她不该屈服,她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已经分不清是泪水氤氲了视线,还是她的神志越发的模糊
身上的男人,剧烈的撞击着她的身体,撞得她的身子如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一上一下的。
她嗓子里刚刚强压下的腥甜,再又一次剧烈的撞击下,蓦地上涌。
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抿紧唇,硬生生的将那一口腥甜憋在了口中,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在这样的时候,她参杂着痛苦的声音,竟是引来了他的一声冷哼。
“果然够~荡!”他无情的嘲讽,将她那一声当成了欢愉时,情不自禁的轻哼。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能在屈辱中咬紧牙关,盼望着这噩梦般的夜晚快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