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昨儿的前车之鉴,他很快反应过来,去办了。
他见过对媳妇好的,但像皇甫睿翀这么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二心里不禁动容,下去一番准备后,端着托盘而归。
他一样一样把托盘上的东西放下,一边道:“客官,这碟咸菜和这碗米汤,是小店送你。”
“那就谢了。”皇甫睿翀感激的笑笑。
“不用客气,客观慢用。”小二对他友好的笑笑,拎着托盘退了下去。
目送小二离开后,他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埋头吃了起来,全然不知,她就站在二楼拐角处,静静的看着他。
她眼角略微有些湿润,她却不知,那是为爱而感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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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在楼下吃完后,端着燕窝粥上了楼。
他进门时,她正在走神,神色有些哀伤。
他放轻动作,将托盘放下,走到她身边,蹲,温声问:“在想什么?”
“皇甫大哥,我们早些回顕国吧!”她眸色清澈的看着他。
他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便问道:“怎么忽然急着回顕国了?”
“我不太习惯这里的简陋。”她皱着眉,故作挑剔的道:“倒不如早日出发。”
“好,那我们明日就出发。”他立刻应了她。本来还想留下多赚些银子,但若是她不习惯,他便不会有半丝的迟疑。
她故意装得那么挑剔,没想到他依旧没有半丝怨言。又想起今日所见,她不禁问:“皇甫大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无奈的失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过去吃饭。”
她跟着他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燕窝粥,眼角不禁再次湿润。
“在看什么?”他见她站在桌边不动,不禁侧头看向她,便她眼角泪光闪动。
他当即急了,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
她转头迎上他的视线,很认真的道:“皇甫大哥,别对我太好,我心里会难受。”
他叹了声,猜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了。
不过能见到她这模样,他虽心疼,却也欣慰。
只有这样的她,才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而不是冰冷冷的魔教教主。
是,他知道是她,在与她成亲以前,那次在客栈里,她忽然昏迷,他就知道了。
那时候,他找了郎中来给她看诊,那郎中当时与她说,这姑娘应该是练功太急,伤了自己。
他不禁生疑,在是她不是她之间生疑。
若是她,为何她忽然会变成了那般?
若不是她,这事件真的会有如此像的两个人吗?
那晚,他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直到他醒来,那一抹狠辣的视线,他才彻底的肯定了是她。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过去,他也不想知道,只要她是幻影就够了。
而那时的她,让他无法不心疼。
他以往的印象里,幻影一直都强大得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
但,后来她却以那样柔弱的形象,再次走进他的生命里,他无法不心疼,无法不去想他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
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出,他抬臂将她抱入怀中,没有语言,而是用坚实,温暖的怀抱告诉她,他会给她永远的依靠。
即便,她有一天会不再想要
曾经,他没有珍惜他,与她之间才有了那段空白。
如今,拥有时,他定会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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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纥奚沅紫依旧无眠。她越发的想念起了纥奚夫人。
姑姑不在了,冀安又有事瞒着她,这深宫里似乎只剩下她孤单一人。
至于拓跋飏,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她才明白,他永远不会是她的,不会是任何女人的。
她如今只想查清楚康王的事情,好让姑姑在泉下安心。
可是,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想查到这事,实在太难。如今,便连父王也让她不要再查这事,说过去的就过去吧!即便将那个凶手绳之于法,康王和姑姑也活不过来了。
她忽然明白,无情的又何止是深宫,便连自己的父王也同样可以为了权力政治,不顾自己的亲人。
就如,他当年对待莫邪和沫舞一样。那是他的耻辱,即便身上流着他的血,他也不肯承认下这一双子女。
哪怕是后来莫邪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依旧不肯承认这条血脉。
她为这事还劝过父王,但他回她:“不管他如今多光鲜,也洗不掉他身上的污垢。”
多么绝情的话,竟是对自己的亲子。
是以,她对沫舞的感情里,多少是带了些同情的。
只是,沫舞不同于莫邪,她并不想与这人来往过多。
“夫人,早些休息吧!”宫人小声劝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纥奚沅紫见时候不早了,不想影响这些宫人们休息,便吩咐道。
“是。”宫人们应声,随即都退了下去。他们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纥奚沅紫,自从纥奚夫人过世后,她安静了许多,夜里经常的失眠,食欲更是不好。
为此,拓跋飏还特意吩咐厨房,要变着花样的给她做。
但,纥奚沅紫的心病,又岂会是吃什么能医好的?
宫人们都下去后,纥奚沅紫继续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便什么都没有想,也会经常的走神。
只剩她一个人室内,安静得便是一根针落下,也能听清。
忽然,室内响起“嘭”的一声,应该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吓得她不禁一愣,寻声望去,便见地中间多了一个包裹。
她抬起视线,视线正好落在不知何时开启的窗子上,想必这东西是从窗子扔进来的。
她起身,走过去,在包裹旁边蹲,伸手将包裹摊开,便见最上边有一封信,信下边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没细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是先拿起信。拆开信封,抽出里边的信纸,打开置于眼前。
须臾,她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不禁脸色大变,捏着信纸的手不停的收紧,已经抓破了信纸还全然不知,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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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沫舞的出现在激起了一片水花之后,再次归于了平静。
帝王最宠的仍旧是凌无双,视乎这后宫里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了。
帝妃的恩爱,更是人人皆知。
只是,好景不长,数月后,流言四起。
这一日,素月的脸色有些难看的进了门。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素月姑娘了?”凌无双手里端着茶盏,看她如此,不禁逗弄道。
大概因为这些日子,与拓跋飏心无芥蒂的相处,让她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公主,出事了。”素月的脸色极为的难看,没有半丝玩笑的意思。
“怎么了?”凌无双看出她神色的凝重,立刻严肃了神色,问道。
“宫里如今谣言四起,说公主在锁龙坳中,已经**给了顕帝。”素月攥紧双拳,眼中皆是恨意。若是让她知道是谁闪播了谣言,她定然不会放过这个人。
“啪!”
凌无双的手一抖,手中的茶盏瞬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