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沫舞刚要就寝,转身之际,便被屋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吓得一哆嗦。
对于眼前一身黑衣,银白面具覆面的男人,她并不陌生,他是翱王的人。
“翱王呢?”她认为,她跟一个下人有什么好说的。
“翱王自是在翱王府,郡主有何事,还请告知属下,属下自是会转达。”男人声音冷冷冰冰,不带任何的感**彩。
沫舞心有不甘,但到底清楚,拓跋焰烁是不会轻易来找她,落人把柄的。
“你回翱王,凌无双已在锁龙坳中,**于皇甫睿渊。”她冷漠的道。
一句话,她想足以置凌无双于死地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女人,与自己的仇敌有染。
来人闻言,狠狠一震。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沫舞一皱眉,怎么都觉得这人有不称职。
“听到了。”又是冷冷的回了一声,“郡主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你回去吧!”沫舞头,目送他离开后,不禁跌坐在床上。
如此去损害一个女子的名声,她不免自责。
只是,转念一想,她为凌无双着想,那谁又来为她着想?
而且,她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而已,她并没有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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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楼
凌无双看着坐在书案后,没有意思离开的男人,只得出声提醒。
“大王,夜深了。”
“你若是累了,那就先休息吧!孤王还不累。”拓跋飏悠闲的回了句,又翻了一页书。
凌无双抽抽唇角,被这人的话气得不轻,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自从她毒发以后,他虽然每日来看望她,但从没有再留宿在她这里过。
她便也习惯了两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只是今儿这尊神,视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困?”他抬头看向站着不动的凌无双,“若是睡不着,就过来陪孤王看会儿书,正好孤王有些词意不太懂,你来给孤王解释下。”
凌无双无语,这借口未免也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若是说别的塞外对中原文化了解不多,她信。
但,拓跋飏只怕比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懂得多了。
“无双累了,就不陪大王了。”他既然不走,她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凌无双回了句,便向床边走了去。
他们同室而居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才来不适应,未免交情了。
她大方的脱下外袍,穿着中衣上了床,盖好被子,闭目假寐。
嘴上说没事,但屋子里还有个人在那,她怎么都无眠。
屋子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得只余他翻动书页的清脆声音。
她睡不着,便精神抖擞的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忽的,好似撂下书本的声音响起,再然后室内响起了脚步声。
她心里不禁一紧,这脚步声是向床铺的方向走来的。
随后,脚步声歇,簌簌的宽衣声响起。
这人脱衣服的速度倒是快,还不待她多做反应,他已经一掀被子,躺进了她的被窝里,将她的抱进了怀中。
她的身子一僵,呼吸略微屏住,低声问:“大王这是”
他将背对着自己的她,转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她,认真的道:“我们总不能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吧?”
她闻言不禁沉默,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她本就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他已经纵容了她这么久。
“你不用怕,孤王不会难为,只是想让你慢慢适应两个人的日子。”拓跋飏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孤王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了幻影的行踪,孤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闻言,不禁苦笑,“想必幻影定然也是没有办法的,若是她有办法早便救我了。”
“总要再试试。”他抱紧她,“孤王除了派人去找幻影,还派人在别的途径寻找解药,总会有办法的。”
“是啊!总会有办法的。那大王可以不要去找幻影吗?”她昂头看着他,乞求道。
她不希望总是为了她,去打破别人的生活。
“孤王知你心中所想,孤王答应你,若是她没有办法。孤王定然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拓跋飏神情郑重的承诺道。
“嗯。”她这才满意的了头,心里不禁又对他多了分感激。
其实,凌无双的性子其实很简单,你对她一分好,她定然回报你十分。
于是,她脑袋一热,出于报答的道:“大王若是想去见沫舞,无双会为大王保密的。”
她一直认为,他忍着不去见沫舞,无非就是不希望她成为众矢之的。
若是她替他隐瞒,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留在了她这里,他是不是就不用担忧了?
拓跋飏眼底的笑意,瞬间凝滞。随即,有滚滚的怒火翻涌而起。
“”凌无双心里一颤,动了动唇,却没说出话来。
她心里其实有没想通,他为何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凌无双,你真伟大啊!”他依然抱着她,但声音却冷得让人打颤。
“我”凌无双想解释,她不是伟大,她只是想要回报他。
她知道相思有多苦,她只是想要成全爱。
但显然,现在她说什么都枉然了。
“你还要解释什么?”他勒紧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折断,“你就这么想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
她忍着疼痛,终于小声回他,“我只是希望大王开心”
“你当真了解过孤王吗?”她失望的看着她,“你当真想了解孤王吗?”
被他这般一质问,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无双一直都想要了解大王,可是大王并不想让无双了解。”
两人从不坦白的人,要如何去了解?
“倒是成了孤王的错了?”拓跋飏冷笑,“就算是孤王掏形的放在你面前,你就当真愿意看?”
他明显怒气未消,她若是烟上,显然没有好处。
“会。”她也不与他置气,简单的一个字,透着她的肯定。
她对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
她这般肯定,他不禁愣住,便连眼中的怒火也跟着凝滞。
“子慕,我一直都希望跟着你,圆圆满满的走过这一辈子。”凌无双认真的看着他。
“你倒是会花言巧语。”拓跋飏别扭的了回去,“你既然这么想,还将孤王往出赶?”
“我不是想将你往出赶。”她否定他不满的猜测,“我只是在想,我们的人生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束缚,有了那么多的不能。既然爱的人就在眼前,我该成全你去珍惜她。”
她眼中已经有泪在闪动,她只是不想在自己发生的痛,他也体会一次。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孤王爱的人是她?”他盯着怀中的女子,咬牙问道。
“我”她结巴一下,有些没底气的回,“我猜的。”
“嗯。很好。猜的。”他气得不轻,盯着她的眸子已经反狠。
她不禁愣住,难道是她猜错了?
他气得好似无处发泄怒火,深吸一口气后,蓦地俯,吻了上去。
当他冰凉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撑大了眸子。
这人的举动,怎么总是这般的出人意料
他的吻,一都不温柔,带着温柔,带着发泄,却又拿捏着分寸。